我哭泣着扑到物老师的怀里,身体不住的发抖。
他轻轻的摸着我的头,语气温柔的说道:没事了,我在这里,唯唯不要怕。
微凉的触手在此时握住了我的脚腕,我惊恐的啊了一声,后知后觉的反应到那是真老师的触手。
小唯,不要怕,我也在这里。
真老师给我的惊吓有时候比体育生们好不了多少,我咬着唇往物老师的怀里拱。
真老师的另一只触手缠上了我的另一只脚腕。
唯唯,做噩梦了吗?
我在物老师的怀里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他身上的夜风气味让我平静了很多。
没事,我在这里,不会再做噩梦了。
唯唯,你梦到什么了?
我梦到我在外面的朋友和家人们了,但我看不清他们的脸,想不起他们的声音,甚至失去了对他们的感情。
嗯~唯唯,虽然失去对亲友的好感很悲伤,但这些并不恐怖啊。白校医的手伸过来,摸摸我的额头。
他们都变成了体育生,把我围了起来,还、还保持着同一张笑脸,非常近非常近的贴着我
小唯,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那些人不会伤害到你,只是恶梦而已。
这怎么可能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啊!他们都是我的亲友,却变成那个样子呜呜我该怎么办,我真的感觉好恐惧。
我的眼泪模糊了视野,物老师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
你的亲友有来到这个学校吗?
没有。
那他们是不会变成那个样子的,你也不会变成那个样子的。
真的吗?
真的,变成体育生只是这个学校的规矩而已,是影响不到外界的。
我稍微平静了下来,将头埋在物老师的怀里。
可我想不起他们的样子了,甚至想不起对他们的感情。
唯唯,对于有生老病死的人类来说,亲友的逝去是绝对无法避免的,而即使再爱着的亲友们,那些逝去之人的回忆都会在大脑中逐渐模糊。
可是
人类就是会遗忘过去的生物啊,这对人们来说是对他们大脑的保护机制,如果什么东西都记着的话,会很痛苦的。
物老师低下头,双眼直视着我。透过朦胧的泪眼,我只能大概看到他的轮廓。
我不想让唯唯痛苦,我相信唯唯的亲友也不会希望你痛苦的。
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流淌,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或许我的心里在认可他的话。
唯唯,实在睡不着的话,我们玩点游戏转移注意力吧。白校医走到电视底下拿出一台游戏机插上,又拿出了四个无线手柄。
我们有四个人,适合合家欢的游戏,就玩《分手厨房》好了。
他开了机,递给我一只白色的手柄。
我接过手柄小声的道了一句谢谢。
真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滑到了床上,小心翼翼的用触手触碰我,见我没有拒绝就用触手缠上我的腰,接着他也接过了一个手柄。
物老师搂着我,将头枕在我的肩膀上。
我还是第一次玩游戏呢。
这个游戏画风非常可爱,但玩起来很容易让人血压高升,且需要付出全部的注意力。
物老师和真老师都是新手,所以每次他们出现高血压Cao作时,真老师都会被我踹一脚。
真老师明显是有些委屈的,但我只是看着物老师那张微笑着的清俊脸庞,就不忍心跟他闹脾气。
在四人乱七八糟的胡乱Cao作之后,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
我感觉到疲惫和困顿,但眼睛却不敢合上。
注意到我的问题之后,物老师放下了手柄,低声跟白校医说着什么,白校医点点头出去了。
唯唯,再玩一会儿就睡觉吧,你太困了。
真老师也扔下了手柄,凑了过来。
小唯,你真的该睡了,你的眼圈都黑了。
嗯
我也知道我需要休息,但那个真实的噩梦实在让我恐惧,我不敢闭上眼睛。
真蛸,把电视闭上吧。
为什么是我。
真老师,去关电视吧。
真老师面无表情的去关了电视。
失去了强力的音画刺激之后,我更困了,但每次闭眼,亲友们那恐怖的表情仍旧会吓醒我。
物景哥,人带来了。
我困倦的眼睛看向门口,跟在白校医身后的,是恒老师。
恒老师跟其他人点头示意,来到了我的身边。
林小姐,晚上好。
晚上好,恒老师。
又做恶梦了么?
他弯下腰,表情柔和的看着我。
嗯
没事的,我会帮你的。
他摸摸我的头,然后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