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伶揉着自己的尾椎,方才谢沛把她扔到后座上时,撞到了皮质坐垫的硬角边缘处,磕得生疼。
谢沛不会怜香惜玉这点大概是不会错的。
车上还余有淡淡的烟草气息,谢沛可能在来找她之前在这车上抽过烟。
只是玉伶刚刚在谢沛怀里闻过那般厚重的烟气后,她竟然开始有些习惯这种味道了。
玉伶用余光瞥着后视镜里的谢沛,只能看见他一半硬朗又棱角分明的脸。
他的眼神好似自带煞气,凶恶得很。
明明还没有针对她,可玉伶只看这一眼就开始担心今天晚上如何能蒙混过去。
谢沛正单手放在方向盘上,他人本就高大,手指当然修长,刚刚被他一把提起来的感觉让玉伶记忆犹新。
上次在自家门口也是,玉伶记得他单手就把她抱了起来,当真气力过人。
谢沛的视线在此时移动,从后视镜里抓到了玉伶偷看他的小动作。
玉伶马上开口掩饰,唤他:沛爷
让你应付陈一乘,你陪他陪了个全套?能这么自觉往前去贴的,老子见过的婊子里面只有你这么一个。
玉伶听他这般说来,想是已经知道了个七七八八。
只是他的语气已经明明白白地在告诉玉伶,他现在非常不爽。
可是那陈家的二少爷
谢沛听见她提起陈一瑾,似是更加不耐烦了,直接打断了她。
勾三搭四还觉得自己能耐了?谢沛在方向盘上敲着他手中捏握着的打火机,一下一下敲得玉伶简直心颤得慌,他今天晚上把江哥宅子里的电话都打爆了,你跟陈一乘去混还要吊着好几个男人?
要不要老子让于虹妍把你的身契拿去陈家,问他俩谁付今晚这嫖娼的钱,谁买你这个人?嗯?
江哥让你做个假小姐,还真看不清自己是只鸡?
谢沛一顿劈里啪啦的讽刺和嘲问在玉伶的意料之中。
玉伶拿随身携带的手绢掩面。
今晚她的确是自愿跟陈一乘走的,上床也是心甘情愿的,所以她现在还哭不出来。
借着捂鼻所闷出来的一点委屈声调,玉伶确认谢沛不再说话后才回道:我也不愿意的,是
装模做样有一套,我见多了。
谢沛冷声下了结论。
火机突然擦响的声音吓得玉伶的身体颤了一下,紧接着她又闻到了熟悉的香烟味道。
玉伶不敢贸然为自己辩解,似乎她现在说什么都是错的。
她现下只求今晚能活着,她是真的非常害怕谢沛,不管什么时候。
熏呛喉管的阵阵烟气好似在为她倒数秒时,等谢沛抽完烟,估计就全完了。
可玉伶毫无办法,谢沛没那个意思,她现在连看都不敢看他,怎么可能敢去勾引他。
更不用说他都知道她和陈一乘上过床,但凡是个男人,都会偏爱他们认为干净的女人。
就算谢沛曾有过那个心思,大抵也早就歇了。
你让我很难办啊。
谢沛幽幽缓缓说出的一句话已经让玉伶回神的瞬间就紧张到了极点。
江哥也做东国人的生意。
谢沛已经抽完了烟,似是开始对玉伶交代他所做的决定,可他平静的语气所说的事情好像又和玉伶八竿子打不着一边。
东国人狎ji,喜欢尤其听话的女人。
不会洋文不打紧,他们也喜欢哑女。
但像你这样漂亮的小娼妇既不听话,又不是哑巴,你可知东国人希望江哥如何做?
玉伶已经完全没有想要敷衍谢沛的意思了,绷紧的心和渗出的冷汗已经完完全全让她明白
她惹到他了。
江雍不在,她的什么都是他谢沛说了算。
她知道谢沛在用他的方式让她懂规矩。
只是他是不是真的打算如他所说的那样做,玉伶没那个底气去猜想谢沛仅仅只是威胁她而已。
江雍手下的ji女有几多?
正好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也不少。
玉伶默声摇摇头。
她在派乐门有所耳闻,说起东国老板折腾女人的花样几个接过很多男人的头牌姐姐们都说承受不了。
剪了舌头拔了牙齿,叫你既不能哼叫也不能咬人,那几个东国人可不干女人的逼。
谢沛直白地说着让玉伶毛骨悚然的话。
她甚至在想,江雍是否真的为了他的生意而按照那些东国人的要求,把他手底下的某个ji女变成了那副人鬼不分的模样。
若是没有,那现在是不是正缺这样一个去招待那些东国人呢?
玉伶到底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谢沛的话已经把她完全唬住了,他本来就像是会替江雍去生生拔掉人家姑娘牙齿的人。
她害怕到都有些在发抖。
玉伶咬紧牙关,尽量不要让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