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識摩易泰啊?」他揉了揉痛楚,開始懷疑起與對手的差距。
「再嚟啊。」
兩人又是若幹回合的較量,超仔占據不到上風,使的力道愈發蠻橫,體力下降不少。
隨著他飛膝踢空,阿羽瞄準機會順著他下盤掃去,疾速變招潛襲,一秒瞬間壓製。
「我認輸!」超仔的投降比預計來得早,阿羽停止出手,合掌收式。
「承讓。」她淡然地宣告勝利。
超仔頹喪地起身,只覺得丟人現眼,好似鬥敗的公雞盛氣不再。
不合時宜的掌聲突然從二樓傳來,所有人擡頭看去,即刻表情緊張,提心吊膽。
烏鴉好一段時間沒碰過女人,升騰的欲望被阿羽中斷,想再喊個應召女郎什麽的,又覺意興闌珊,打消了念頭走出房間透透氣。
正巧趕上精彩的切磋,他一言不發欣賞完整個過程,望著阿羽姣好的倩影,不由暗笑,有點想感謝肥佬田了,沒有那只豬的參與攪合,萬不可能找到這樣百中無一的人。
「細耳超,你哋平時又唔好好操嘢,個個以為自己好把炮咩,今日知死未?」
超仔垂頭應聲:「係啊老細,我知啦。」
「嗱,魚蛋妹,佢以後就係你嘅沙包。」
什麽亂七八糟的魚蛋妹可惡的烏鴉,阿羽結實地朝他翻個白眼。
一下午的光景,阿羽進行了基礎力量訓練,大汗淋漓,轉眼至晚飯時間,四眼提了吃的拎過來分發。
分給別人的都是正常一盒餐食,輪到阿羽故意只給了一碗清湯,稀少的幾個雲吞。
那張小人得誌的嘴臉她懶得計較,自顧坐著吃起來。
不一會兒,有人遞來一盒還未動過的叉燒飯到她面前:「喂呢個俾你啦。」
擡頭一瞧,是自己的手下敗將超仔,阿羽沒接,低頭繼續吃雲吞。
超仔不免尷尬,捧著飯挨她旁邊坐下。他撓撓頭,思考如何搭腔。
「晏晝嘅事.對唔住。」
「唔緊要,我都無放喺心度。」
聽她一說,超仔稍稍放開了拘謹,伸出手掌以示友好:「我叫卓元超,你呢?」
阿羽猶豫幾秒,與他一握:「龍羽。」
「龍羽你個名好奇怪」說完他意識到自己唐突了,趕忙解釋:「唔好誤會啊,我唔係嗰個意思你食我呢份啦。」
「你唔食,唔驚四眼仔針對你咩?」
「肥屍哥啊佢對個個都係咁?啦其實都冇乜。話時話,我從來都無見過好似你咁勁嘅人,老細佢係點請到你翻嚟??」
「講起就一匹布咁長。」阿羽喝下湯,用手隨意抹了嘴唇:「咁你呢?點解會幫烏鴉打工?」
「我細嗰陣讀書唔好,老竇老母嫌我無出息嘛,中學退學之後就成日無嚟正經,不過我就好鐘意打拳,學咗兩三年嘅摩易泰。咁啱我朋友話黑虎老細要人,我就過咗嚟嘞。」
「要人?」阿羽感覺不太對勁:「咁烏鴉有冇俾你上過場?」
「咁又冇喎,除咗打下沙包,佢仲會成日叫我哋出去幫D老細收數,閒唔中晒下馬咁啦」說到這裏,他壓低嗓音:「聽講老細仲係東星嘅棍底大佬,先前佢手頭上嘅拳手入面有隻頭馬好砌得,叫阿何勇,佢喺擂台上面俾洪興嘅大頭仔廢咗一隻腳,唔可以再打拳嚕噃,老細之後就踢咗佢出拳館,後尾我朋友話黑虎唔夠人,有錢搵我咪過嚟囉。」
原來烏鴉不僅靠拳賽營生,還出租打仔賺取傭金,失去金牌打手,又被自己廢了鬼頭,恐怕是在招兵買馬。
「咁你唔驚烏鴉都踢你出去咩?」
「哎..無計啦,我出到去都係件社會垃圾,搵唔到食?,至少老細好大方,而家有啖好食已經算唔錯啦。」
「我仲聽人講過啊,話老細以前都係打仔出身,砌冧過好多地極高手做過拳王嘅,好把炮?」
超仔話匣子一打開說個沒完,阿羽安靜地聽著,從他嘴裏了解了許多相關軼事。
天下的大佬還不都是為了利益上位把細佬當工具耍,什麽稱兄道弟,統統一樣無情無義,心黑得令人發指,阿羽對他們不抱有人性的期待。
幾日相處下來,超仔和阿羽的關系變得熟絡,盡管阿羽臉上一直冷若冰霜,然而實際上她會若有若無地表現出熱心,多次指出超仔的動作缺陷加以指導,這讓超仔非常折服。
距離烏鴉說的比賽一天天接近,阿羽緊鑼密鼓地訓練自己,超仔也樂於做她的陪練,每天留到很晚才走。
烏鴉難得進一次拳館,來了也不作久留,似乎沒把比賽當成大事,向坤的店經過修葺之後重新開了張,一天超仔提出要去嘗嘗,阿羽斟酌再三答應了他。
夜晚的廟街璀璨通明,摩肩接踵,各式攤檔琳瑯滿目,大批的遊客流連於此,感受香港的煙火魅力。
阿羽好久不逛街,心情難得舒暢,和超仔轉了很久來到「向記魚蛋粉」。
店裏生意還算不錯,向坤正在門口按著小計數機盤算賬目,見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