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忍不住看了徐帆一眼,也就是说——
是撞了徐帆,差点害死他的凶手。
“对,就是他们两个。”徐帆神色讳莫,却有意避开了自己,“消防那边已经确认是人为纵火了,助燃剂同时发现了酒Jing和汽油,但让我觉得奇怪的是,这两个人都是失去了反抗能力后被活活烧死的,只不过一个被下了安眠药,另一个后脑勺挨了一闷棍。”
“下安眠药的是哪个?那个杀手?”
“对。做了DNA比对,另一个死者就是溪桥村的村民,这就是为什么最后他们把车抛在了溪桥村,那边路他熟,跑得当然快,而且作为本地村民,也有办法把人藏得死死的不让别人注意到。”
“这两个人肯定一直在一起活动,既然能给其中一个下安眠药,那为什么不能给另一个人下?而且身为专业杀手警惕性更高,哪有那么容易被人下了安眠药?胃内容物呢?”
“曹叔看了,两个人的胃内容物一模一样,证明是一块吃的,但现场有两种不同的助燃剂……难道凶手不止「X」一个?”
应呈问:“病检呢?会不会是纵火杀人后再服药自杀?”
“我也怀疑过,已经让曹叔做了,但问题是这人身体很好,一点毛病都没有,更不要说是绝症了,他好端端的,没理由自杀啊。”
谢霖紧紧皱起了眉:“这人是「X」养的杀手,我本来以为事发之后「X」应该是把人藏起来了,现在看来……他是把人杀了灭口?”
徐帆却说:“可……没道理啊。他为什么要杀人灭口?我们还一点消息都没有呢,就算现在尸体落我们手上,也查不出个身份,只能比对上过往十几桩没抓到人的悬案。
死者本来就是黑户,杀了那么多人,一次都没有被抓到过,连个案底都没留,这么优秀的一个杀手,培养起来不容易,无缘无故杀了灭口也太亏了吧?而且,绑架案过去都一个多月了,要灭口早干嘛去了?”
应呈也摇了摇头:“以「X」的手段来说,你觉得,他要真想杀人灭口,还能给我们留尸体?而且,还用了两种手段两种助燃剂,我总觉得这个手法是不是在特意暗示什么?”
“暗示?杀了一个优秀的,说不定还很忠心的手下就为了暗示?”
他沉yin了一会,突然回过头:“这样,你帮我去找找,陈局和我爸经手的案子里有没有手法相似的。”
徐帆点头:“行是行,可以前的旧档案都是纸质的,我一个人查到什么时候去?你还分得出人手吗?”
“分个屁,我现在的人手都不够用。”
“那我找叶青舟借点人。”
谢霖连忙说:“你可别。叶青舟最近忙得要死要活的,说是城西那边又流出了新毒品,我那天晚上给他打了个电话,打扰到他盯梢了,差点没挨他骂,应呈还硬从他手里调了点人过来支援,这会估计撕了我们的心都有,你还是别去烦他了。对了,你不是去现场勘查过了吗,一丁点线索都没有?”
“真没有,都烧干净了。那是个不知道多少年的木质结构老危房,火一起来还没三分钟就烧塌了,等我去的时候连个房屋结构都没剩,我上哪给你找证据去?”
应呈叹了口气:“没办法,现在全局以邪?教案为主,分不出人手,你先找找旧档案,看看有没有类似的案件。
我总觉得「X」这手法肯定有什么深意,只要能把其中的联系找出来,一准能逮住这只老狐狸。”
徐帆只好点头应了,又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这「X」多少案子了……哪哪都跟他有关系,以前一年的业绩还没这几个月的多,你们说……他别是在憋什么坏水吧?这段时间我们查的每个案子都有他,总不能这邪?教也跟他有关?”
“少草木皆兵的,一点苗头都还没有呢。”
“还是得小心点。你家那个田螺姑娘首当其冲,我告诉你,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你还把那小子放在身边,给我悠着点。”
“他?可拉倒吧。真要下手早好几个月前你就得勘查我的被杀现场了,他不会害我的。再说了,这几天哥一直亲自帮我盯着呢。”
徐帆还是冷哼了一声:“你就信着他吧,不见棺材不落泪。我还是觉得他跟「X」一定是一伙的。”
“我们有了点新的怀疑。”
“什么怀疑?”
应呈看了他一眼,这才说:“我怀疑「X」第一次犯案,就是十年前我发小的绑架撕票案,那会这个案子是我爸经手的,能从我爸手里全身而退不留一点线索,年龄不会小。
而且,「X」想杀我和他,江还却一言不发也要保护他,所以我怀疑……他跟「X」会不会是父子关系?”
徐帆嗓门抬了八个度:“父子?有证据吗?”
“没有……”
“那既然你觉得这案子跟你爸有关系,怎么不去问问你爸?”
“去,当然要去了,这不被这个邪?教案给拖住了?等我这边忙完了,我是得好好打算打算,回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