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皇后说是误会一场,那纸条上没有指名道姓,被人随手丢在宫里,恰巧被张回峰和傅冉云捡走,才会有后来的误会。
理由虽然可笑,定南侯府仍旧恭恭敬敬接受了皇后送的压惊礼物。
这件事明面上就这么揭过去了,至于民间怎么传闻傅冉云的绯闻,那都不关皇后的事。
傅卿云自有论断,幸好老侯爷发话不许她们出府,她以后也可以少见太子妃,毕竟太子看起来极为宠信太子妃,几乎是言听计从,她不想安国公夹在中间为难。
自从傅卿云在林府解了滴水观音的毒,傅老夫人让薛大夫定期给傅卿云摸平安脉。这日,薛大夫又给傅卿云请平安脉,傅卿云随口问起傅冉云的病情。
薛大夫摸了摸胡须,笑容满面地说道:“二姑娘的病真是奇迹啊!老朽是第一次见识生了褥疮的人还能痊愈的!”
傅卿云眉梢急不可察地皱了皱,旋即开心地勾唇问道:“真的么?那说明是薛大夫的医术又Jing进了!恭喜薛大夫。”
薛大夫摇摇头,笑眯眯地说道:“非也,老朽的医术可达不到如此水平,是傅二姑娘有老天保佑。老朽曾经用同样的药和针灸之法医治生了褥疮的战士,唉,可惜他们没有二姑娘这么好运。”
薛大夫是跟随老侯爷多年的军医,随老侯爷多次上过战场。
傅卿云若有所思,小林氏手里有来历不明的草药,而且能不出定南侯府就能获得。
第74章 验药材,疑云重重
为验证这个猜想,傅卿云探望傅冉云很勤快,而且每次傅冉云转到永和院养伤,她逗留的时间更久。
海棠观察数次,失望地对傅卿云禀报道:“姑娘,奴婢将永和院和菊蕊院搜查了个遍,侯夫人和二姑娘养的花都是普通的观赏花,没有种药材,也没有种有毒的药材。”
傅卿云颦起眉梢,纳闷地说道:“那就奇怪了,上次小林氏居然能配制出雪肌膏来,这些药材连皇宫里的太医都找不齐,她是从哪里弄来的?难道是凭空冒出来的?”
海棠冷面不再,震惊地问:“雪肌膏?”
傅卿云点头,海棠激动地说道:“雪肌膏里有一味雪山红莲,只有在终年积雪的火山口上生长,是可遇不可求的圣药。侯夫人若是能弄到雪山红莲,可真真是能通天了!”
傅卿云讽刺地笑道:“咱们侯夫人连快死的牡丹花都能起死回生,弄到雪山红莲算什么?”
海棠的嘴巴张的能塞下一个鸡蛋,半晌后平复激动的情绪,平静地说道:“若是能拿到二姑娘的药汁,或者药渣,或许我能够从中看出端倪。”
傅卿云欣喜不已,立刻吩咐扁豆去查一查傅冉云煎完药的药渣扔到哪里了。
扁豆打听后回复道:“侯夫人每天在永和院亲自为二姑娘煎药,即便走不开也是让海桐代劳,从不假他人之手。奴婢打听过了,药渣都是侯夫人亲自处理的,没人看见侯夫人怎么处理的,永和院的丫鬟婆子们竟不知道。”
傅卿云觉得事情越来越往诡异的地方发展,傅冉云吃了那么久的药,居然大家连药渣被扔或者埋在哪里都不知道,而且那么多的药渣,即便埋在地底下,也会散发出药味啊。
怀揣着这些疑点,傅卿云更加急于知道事情的真相,急于找到个突破口。
翌日,她去看望傅冉云变得十分殷勤,手里捧着一本书,真诚地笑道:“二妹妹,昨儿个老夫人教导我们姐妹要相亲相爱,以后出了侯府,咱们除了能靠娘家,靠的便是姐妹间的互相扶持。我觉得老夫人这话说得很有道理,想想咱们原本并没仇怨,只是些争风吃醋的小把戏,拿不上台面,咱们不如一笑泯恩仇罢,免得伤了姐妹间的和气。”
傅冉云这次士气大大受挫,整个人变得沉静许多。
闻言,她意外地抬头,旋即讽刺地笑道:“大姐姐,你想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只是你被关祠堂紧闭的那段日子,加上最近养伤的这段日子,功课落下许多。二妹妹向来是夫子和教养嬷嬷们眼中最为上进的学生,所以,我想给二妹妹补习功课。”
傅冉云哼笑:“那好,反正我无聊,你就念书给我听。”
直接将傅卿云当做丫鬟指使。
傅卿云不以为意,认真地给傅冉云念书,说到艰涩难懂的地方,她细细地讲解,一点没有不耐烦。
如此,过了大半个时辰,傅卿云的嗓音略显沙哑,而傅冉云却昏昏欲睡,很是不耐烦,让傅卿云停下来,傅卿云却以学业为重为由敦敦教诲。恰好小林氏送药过来,她身后的大丫鬟海桐端着热气腾腾的白瓷药碗。
傅冉云如蒙大赦,带着一点炫耀:“夫人辛苦了,又亲自给我送药。”傅卿云这辈子都不要妄想娘亲给她送药。
小林氏见傅卿云仍在菊蕊院,眉梢便是一皱:“卿丫头怎么在这里?”
傅卿云站起身福礼:“我怕二妹妹无聊,又怕她落下的功课太多,在跟二妹妹念书呢。夫人,还是我来喂二妹妹喝药罢,作为长姐,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