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当时他还没回纽约并让人搜索诺兰的位置,或者他的直觉没那么准,再或者各种各样的情况,他连诺兰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安逍遥一手搭在陆臻肩上,“我知道你会生气,但这件事肖恩上将也知道了,并且采取行动,那人已经下台了,官方已经剥夺了他终身的政治权利,算是他的报应。肖恩上将还施压,他们给了诺兰无限制病假,直到他醒来,身体各项指标恢复正常才回去部队。”
陆臻突然如泄了气的气球,无Jing打采,虽然知道他们该死的死,该罚的罚,可是他还是觉得不痛快,不解恨。
红狮的那伙人已经死了,那中将也下位,他干预不了什么,最多就是派人悄悄杀了他,可诺兰本就不喜欢他杀人,更别说因为他去杀人。至于红狮的大本营,他总不能派飞机去轰了它吧?说到底这也不属于王牌的任务,只是他和诺兰与红狮的私人恩怨罢了,王牌一向不主动挑起战争,陆臻也不想让兄弟们涉险。
安逍遥见他这样,不免失笑,“你好像很失落。”
“卧槽,他们就这样太便宜他们了。老子恨不得把他们一个个鞭尸。”
陆臻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我发现,我什么都不能为诺兰做,只能眼睁睁看他受伤。”
安逍遥摇摇头,“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他不需要你为他做什么,目前最重要的是照看好他,等他醒了,你能做的事情太多了。”
陆臻想想也是,那他还苦恼什么,诺兰醒来是至关重要的,不应该被其他芝麻小事影响。人一想通就豁然开朗,在心底祈祷诺兰能早日醒来,他很害怕他就这么沉睡一辈子。这令陆臻感觉很无措。
第046章 事无巨细忙照料
诺兰昏迷的第十三天,陆臻如往常一样事无巨细地照顾诺兰。也就是随时注意他有没有病情恶化的趋势。
这段时间,他外伤恢复得很好,额头上的伤口已经拆线了,留下一个有些碍眼的疤痕,这绝对影响美感,陆臻就给他擦祛疤膏,效果还不错,疤痕渐渐淡了,再擦一段时间就可以完全消除。
他的皮肤在养伤期间变光滑许多,比受伤前还嫩,小脸日渐消瘦,原本圆润的下巴变得削尖,脸蛋煞白煞白的。
陆臻在他额头轻轻落下一吻,柔软且稍许冰凉的触感让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所以他常常“偷亲”诺兰的额头,脸蛋,嘴唇。好像怎么吻都不够,却得不到那人任何一丝一毫的回应,陆臻的心情总会一落千丈。
“如果你醒着,会不会伸手拥抱我?”
陆臻自言自语仿佛成了一种习惯。
这个毫无人气的房间令他想逃离又不得不留下,因为诺兰在这里,再恐惧和抵触这种感觉也不能弃他而去,只能陪着他慢慢煎熬,让身心都备受痛楚。
诺兰已经昏睡了半个月了,陆臻并没有失去耐心和信心,只是每天面对冰冷的四壁,最重要的是面对仿佛只是睡着却不会醒来的爱人,滋味怎么也不好受,他那么爱热闹的人,成天窝在一间病房里足不出户,身心都疲惫。但他无怨无悔,更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他能做的就是陪伴和等待。
陆臻拿出吉他,再一次自弹自唱他们在丽江旅游时给诺兰唱的那首歌,不同的是,诺兰无法像上次那样温柔地注视着他,而是躺着没有任何回应。
陆臻坐在诺兰的右边,他左手的拇指轻微地动了一下,陆臻并没有注意到。
歇息了一会,熟悉的旋律又从指间而出。那是他和诺兰在以色列过圣诞节时四指连弹的《MyLove》。
“MyLove“是一首浪漫的民谣,它使用了大量的钢琴,许多弦乐器,而表达出的是一种既甜美又苦涩的情感,被陆臻用吉他来演绎别有一番韵味。
本来华丽的嗓音由于终日情绪低落而变得低沉沙哑,更增添了苦涩的味道。
陆臻握起诺兰的手摩擦,把脸埋在他的手掌心,闷闷地说:“哥哥,如果你足够爱我,就努力醒来。”
“我不怕等待,但我怕失去。以前就算雪花冷藏了阳光,彩虹也开始结霜,我都有你陪着。”
“可现在你明明在眼前,我却感受不到你的存在,我会慌乱,会害怕,会无助。就算为了我,醒来好不好?”
他缓缓抬起头,却惊异地发现诺兰眼角滑下两行眼泪,浸shi了枕头。
陆臻呆滞了,这是这么多天,诺兰唯一给他反应的一次,他流眼泪了,不知是生理反应还是他真的听见陆臻的话。
陆臻欣喜若狂,慌忙按铃,小雪急忙赶来。
陆臻已经帮诺兰擦掉眼泪,并告诉小雪这一现象。
小雪给诺兰做了检查,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笑眯眯地对陆臻说:“恭喜啊,诺兰要醒了,明天或者后天。”
陆臻有点不敢相信,握着小雪的手,身体有轻微的颤抖,“是真的吗?小雪。”
小雪反握住他的手,安抚他激动的情绪,“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当然是真的。可能你会觉得他没有征兆地醒来有点太突兀,但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