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长乐斋,睡在正殿里的那一间香阁,让祝云盏睡在侧殿,祝云盏早早熄了灯火,而正殿内,黄延不熄灯,只让灯火自行燃到灯油干涸。
纱帐透出寝榻上的亲密之景,两人分开以后,黄延启唇:“在我的生辰,你没有半点表示?”
朱炎风以一根食指轻轻掠过愈加绯红的桃花瓣,凑近他的脸庞,轻声说道:“祝你生日快乐……”
黄延轻轻咬了一下朱炎风的指骨,便捧住他的脸庞,桃花瓣紧紧覆上花瓣,在灯火光之中,纱帐内的两道朦胧的身影交叠着一起缓缓倒下,黄延轻轻扯下了身上衣,便干脆地抛出寝榻外,俯首以后,花瓣覆上了花瓣,丁香纠缠,一双玉葱由项侧开始往下游走,温柔地推挪两处累累伏兔,挑衅桃红朱砂仁。
桃花瓣带着丁香,游过玉豆与琵琶骨,给桃红朱砂仁雪上加霜,丁香又细细探过马甲人鱼双线,突然身形转变,两人合为一个太极图,黄延俯首,朱炎风微微抬头,同时品尝新鲜的未敷莲花。
五盏茶以后,两人品尝莲花有些疲乏了,歇了一口气,太极图散开,黄延直起腰正打算立起身,朱炎风瞧见了他的脊梁,一双玉葱便缓缓地游过去,滑过两个并排的要窝,娴熟地打劫了并蒂的柚子。
黄延回头便换了方向,桃花瓣覆上花瓣,丁香纠缠互换了几次露水,玉葱亦不客气地打开深渊门户,将未敷莲花投入深渊,拍打并蒂柚时的响声与节奏令人心神荡漾。
朱炎风轻轻扶住黄延的玉项,丁香游过玉豆,在周围遨游又缓缓往下坠,拇指打劫桃红朱砂仁,再微微抬眼,望着黄延的容貌,两股紧张的呼吸撞在了一起,只见黄延的眉心微皱,凉泉便在深渊里开出了水花。
见黄延有些疲惫,朱炎朱风便搂住他,让花瓣与丁香好好安慰他。过了一会儿,黄延振作起来,让未敷莲花在门外轻轻擦门,最后由玉葱熟练地打开门扉,再度耐心地拍打柚子,朱炎风一边感觉他,一边看着他的容貌,看他脸庞渐渐shi润。
三四次以后,这场娱乐终于完美结束,黄延的生辰也在子时过后,换到了下一年。与朱炎风拥抱之时,他启唇:“再来便是你的生辰,还有三个月,你有什么准备?”
朱炎风答道:“其实我不需要太浮华太繁琐,简单一点便好。”
黄延说:“如果你不打算准备,我便替你先做准备,当然了,我给你准备的,你不能拒绝也不能反悔。”
朱炎风抚了抚他的白发缕,凑到他耳边,回道:“只要你在身边,我什么都愿意。”便轻吻他太阳xue旁的听户。
作者有话要说:
77、第77章
两人刚刚睡下,漆墨般的夜空陡然降下万千雪花,悄无声息地落在琉璃瓦片上与宫道上,越积越多,越多越厚,铺成白雪毯子,绿枝也在一夜之间全无翠绿,整座平京皆成白,承接月光,却比月光更皎洁,化为了仙境。
黄延在半夜睁眼,只觉得一股很强的寒意透过被子边缘的缝隙,侵入肌体,忙搂紧身侧的朱炎风,在他耳边说道:“无风无雨,这半夜的寒凉突然比平时更甚,是不是下雪了?”
朱炎风微微睁眼,搂紧了黄延,只回道:“别分开,如此便能暖到天明。”
黄延依偎在他的怀里,说道:“这宫里明明有地暖,我竟然还觉得有些冷……”
朱炎风闭目安慰道;“也许是你太累了,要了几次也出了几次所以很累很累,睡吧,趁天还没亮之前。”
黄延说:“我失算就失算在于这次白白送菓子回去,没有用那菓子换来美酒。若有一杯美酒入肚,便不怕它风雪。”
朱炎风抚了抚他的脊背,抚热了些许,只道:“睡吧。”
黄延便甘愿地闭上双目,慢慢酝酿睡意,梦境再度为他缓缓打开门扉,迎接他的魂识,寝榻上便不再有人语,光Yin无声逝去是拂晓的到来。
一双手打开殿门,映入眼底的是一片白茫茫的景象,宫墙的赤红在雪景之间抹不去,一红一白极是妖冶,每一次呼吸都吸纳凉气入五脏六腑,令人愈加清醒。
不等黄延跨过门槛,祝云盏刚好端着木盆快步走过雪白的径道,走上台阶,朝着正殿而来,朝黄延说道:“师尊!昨夜睡得可好?”
黄延只应了一声‘嗯’,其他什么也没说,转身退回殿内。祝云盏尾随着他,进入殿内,将木盆搁在盆架上。
黄延走到木盆前,立刻洗脸,朱炎风来到他身侧,他侧过身,面对朱炎风,将拧干水的布巾往朱炎风的脸庞上轻轻擦拭,祝云盏只背对着他两人,拿起桌案上的两只杯子,走到门外,将漱口过的水抛弃到雪中。
朱炎风问黄延:“早饭想吃什么?”
黄延答道:“苹果馅烧饼吧,还有酸酪浆,然后拿些干粮。”
祝允盏听罢,立刻自告奋勇道:“我去取来!”
朱炎风提议:“一起去食膳房吧,下过雪了,这里离食膳房有些远,东西带过来恐怕冷得比较快。”
黄延只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