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我们不打你!”洛倾城清冷的声音从幕离下传出,卓枫听的如同清泉,可别人就不一定这样想了。
比如面前的小孩子,害怕的浑身抖擞的如同筛子一般。
“对,别害怕。”卓枫此时也赶了过来,笑眯眯蹲在洛倾城和小女孩面前。
卓枫的笑从来都是热情真挚的,梅洛说过卓枫天生笑脸,而卓枫也确实能用笑容给他人带去温暖和信任。
小女孩就是这样,在看到卓枫的笑容之后,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
洛倾城的双手在小女孩受伤的脚踝慢慢摸过,确定没有伤到骨头后,将另一只小袋子不动神色的塞入小女孩手里。
洛倾城本不是善人,而且今天之事也非他们引起。他之所以下马车,无非就是看到小女孩太小,如果延误了治疗可能会落下残废。现在检查过没有什么问题了,也没有再耽搁下去的必要。
而且,看到某人发自内心的笑......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
“里面有个小瓶,小瓶里的药每天早晚各涂一次,涂抹,尽量少走路,伤口抹药后不要碰水。这些钱也拿去,可以的话学点本领。”卓枫的声音很小,小到只有小女孩和洛倾城两人能听到。
说完,卓枫拉起洛倾城,两人也不多话,起身就准备离开。结果才迈一步,卓枫就感觉不知被什么勾住了长袍。
低头一看,长袍一角被一只脏兮兮的小手拽住,小手的主人正是那个小女孩。小女孩见卓枫低头,赶快收回了手,然后怯生生的问道:“先......先生,您......您叫什么名字?”
卓枫转过身,看向小女孩,指着自己笑着说道:“我姓卓,单字一个枫。那个哥哥,他姓洛。”说完,转身追上洛倾城,几步回到马车旁边,干净利落的上了马车。
车夫已经得了钱,自然不会再跟小女孩理会,直接绕过小女孩,一甩鞭子便朝着既定目标扬长而去。
倒在路上的小女孩努力的站起来,默默的念了几遍,然后望着马车离去的方向,突然对马车渐行渐远的影子大声喊道:“先生,我叫阿烈,今天谢谢您,您是个好人。”
卓枫修为已经化气小重天,更不用说洛倾城,两人自然听的到女孩的喊话,林武尽管修为不如卓枫,可因为马车驶出并无多远,而小女孩喊声颇大,自然也听的真切。
白澈刚才也因马车停下而醒来,自然也知晓了前因后果,尤其他又住在这块,自然是知道此处住民的习性,能让麻木之人出声感谢实属不易啊。
“他们并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世俗罢了。”
卓枫掀开车上的小窗,将手伸出外面,看似随意的摆了摆。
“小女孩”久久的站在原地,一直望着那个让他感觉到久违的温暖之人远去的方向。
郎心若水。
接下来的路程很顺利,大约两柱香后,卓枫、洛倾城。林武和被他们抬着的白澈叩响了白澈家的大门。
“澈少爷,这......这怎么回事!小姐,小姐,出大事了!”
前来开门的一位老嬷嬷,在看到白澈被满身是血的抬着进来,立刻大惊失色,疾声呼喊,不一会儿,屋子里就出来两个女子。
一位面带病容的美妇人被一个丫鬟搀扶着步带蹒跚的急急走到白澈的担架旁,焦急的问道:“澈儿,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身血?”
白澈见到美妇人,强忍着坐了起来,满脸急色的说道:“娘,你怎么出来了,你身子弱,一着风病又重了,苏麼麽,赶快让娘先回去,我没事。”
因为突然动作又猛又大,白澈右肩本来已经止血的肩膀又再次崩裂开来,瞬间血流如注。而白澈因为扯动肩膀的伤口,一阵又一阵的疼痛直袭大脑,加上失血,脸色瞬间白如薄纸,甚至还有点发青透明。
美妇人见白澈身上突然出现大片血迹,不管不顾的甩开丫鬟就扑到白澈身上,本来无血色的脸因为急火攻心,两片脸颊反而出现不正常的红晕。
卓枫和林武了解白澈的情况,一见美妇人周身压在白澈身上,尽管没有压到右肩膀处的伤口,可也差不多了,赶忙上前阻止道:“白伯母,白兄无事,只不过是受了点小伤而已,与性命无碍,我们还是先把白兄抬进去再说吧。”
美妇人听林武和卓枫如此说,收敛了下情绪,点点头。在众人如同众星捧月的关照中,白澈被小心翼翼的抬进房中,又从担架上被抬到床上。
趁着这段时间,林武也将白澈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美妇人也就是白澈的母亲终于是放下心来,坐在一边看着大家伙忙碌着。
待白澈换下沾血的外袍,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了,美妇人才小心的坐在白澈的床边,边吩咐丫鬟端盆热水,边放柔动作,小心翼翼的一层一层揭开白澈的里衣。
浸血的层层衣物下面,一道呈现三角状的裂口正随着白澈上下起伏的胸脯在间断性的渗出血ye。
美妇人也就初时关心则乱、紧张过度,此时见到如此伤口,反而镇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