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容被吓了一跳,急忙摆手:“皇上言重了,臣妾也只是想让永瑄他们几个种痘的时候少受些罪,这才想起了这事儿,具体的,还要靠皇上把控,臣妾不敢居功。”
看着静容谦虚的模样,乾隆满意的点头,皇后果然懂进退,不过也是,女人家家的,心里也就是儿子丈夫这点事,为了孩子能想到这个,也算难得了。
“皇后不必谦虚,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静容这才松了口气,她可不敢揽下这功劳,以乾隆的小气劲儿,自己要真靠这个扬名了,还指不定他怎么想呢。
“那皇上。”静容有些小心的看向乾隆:“这次永瑄种痘,可要用这新式种痘的方法?”
乾隆皱了皱眉:“此法还需完善,让永瑄用新法,还是有些冒险。”
静容心下一惴,她就怕乾隆这么想,忍不住道:“可是此法并无危险,更加安全,即便是有事,也无伤大雅,但是人痘实在是……”
看着皇后急的不成,乾隆叹了口气,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你别急,我何尝不想永瑄平平安安的,只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若是你心中实在不安,不如延后永瑄种痘的日期,等到此法完善之后再行种痘?”
静容见着乾隆这么说,倒是松了口气,看起来他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
“皇上的安排十分妥当,臣妾惭愧。”静容急忙给乾隆行礼。
乾隆却只是笑了笑:“好了,不必多礼,此事朕会安排的,你就别Cao心了。”
见乾隆这么说,静容也就放心了,心中也算松了口气。
而乾隆捏着这册子,又道:“不过这个张淳倒也算有些本事,朕看他写的这个册子,细致入微又十分有条理,是个人才,这件事就让他牵头吧。”
静容抿了抿唇,笑道:“想来张淳一定能不负圣意。”
乾隆点了点头,把这事儿记在了心上。
之后几日,乾隆果然下旨,延迟了永瑄种痘的日期,说是永瑄这几日身体微恙,不宜种痘,需要重新挑选日期,永璂自然也跟着一起重新挑选。
这事儿来的莫名,自然也有人嘀咕,只是既然乾隆都下了令,那也没人敢多言,钦天监那边立刻就奉上了新的日期,永瑄和永璂种痘的日子,都被推迟到了九月。
静容知道之后,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倒是永瑄,有些疑惑的来问静容:“额娘,为何突然间改了种痘的日期,可是您和皇阿玛说了什么?”
静容自然不会瞒着他,把自己之前做的事儿,告诉了他。
“之前不给你说,是怕这事儿不成,倒是扰乱了你的心,如今既然已经差不多成了,告诉你也是让你宽心。”
永瑄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额娘果真心思入微,如此才能想起那么久远的事儿。”
静容淡淡一笑,哪里是心思入微啊,只是照抄答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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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种痘引发的纷扰很快就过去了,毕竟种痘的是皇子,种与不种,啥时候种,都是皇上一句话的事儿,后宫诸人和朝臣都没有插话的余地。
只是大家听闻此事之后,倒是对皇上看重十阿哥有了新的认识,看起来皇上对有关十阿哥的事儿,真的是不容一点差错啊。
后来舒妃来静容这儿说话,也提起了此事。
“皇上看重十阿哥,连带着我们永瑆也能再缓几日种痘了,奴才倒也借着娘娘的东风,能松口气了。”舒妃笑着道。
静容听了倒没透露牛痘的事儿,这事儿此时还是机密,知道的人并不多,乾隆也不想在事情定下之前,就传的纷纷扬扬,因此静容只笑着道:“也是皇上仁心。”
舒妃见着静容不想多提,也就不再多言,转而说起她宫里的兰贵人了。
“真真是个美人灯一样的人物了,吹不得打不得,就连她屋里的奴才也能和她大声说话,奴才看不过去了,训斥了那奴才几句,那奴才还没如何呢,她倒先哭了,奴才看着不像样,再不敢开口了。”
静容听着这话,也觉得这位兰贵人有些太软弱了,只道:“既如此,你照顾着别让她受欺负就是了,至于旁的,你也少管些,免得到头来反倒受了埋怨。”
舒妃笑着点头:“奴才也是这么想的。”
说完这话她倒是有些迟疑。
静容见了皱了皱眉:“有什么话还不能说吗?”
舒妃有些讪讪一笑:“也不是不能说,只是奴才怕说了,娘娘心里膈应。”
听她这么说,静容倒是有些好奇了:“你说就是了。”
舒妃这才道:“前几日,皇上不是翻了兰贵人的牌子吗?然后最后又因着和娘娘有事相商,就来了娘娘这儿,没成想兰贵人接了消息,当场就流了泪,奴才看着不像样,就帮着去劝了劝,说许是皇上有要事找娘娘商议呢,而且皇上也给了不少赏赐,也是看重她的意思。”
“结果,奴才在这头说,她在那头哭,眼泪止也止不住,奴才实在是没法了,就转身走了,如今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