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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草被送进慎刑司第三天就招供了,她说她是被纯贵妃身边的人收买了,然后指使她害的忻贵人。
静容听到这个消息大为震惊,立刻就去寿康宫禀报了太后。
太后也惊住了,一时之间竟有些无言以对。
但是就在此时,景仁宫那边却突然传来消息,纯嫔病重,四公主也病了。
太后现在连生气也来不及气了,急忙带着静容朝着景仁宫去了。
静容这一路上也是忐忑不安,竟然是纯嫔做的,她知道纯嫔心里肯定是恨忻贵人的,但是害死忻贵人的孩子,再搭上自己,这也未免太不划算了吧,纯嫔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这一路紧赶慢赶,等静容和太后到的时候,却发现皇帝也来了。
而且看着比他们来的早多了。
静容压下心中不安,搀扶着太后走了进去。
进去的时候,乾隆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面色铁青,看着仿佛是受了什么重大打击,而纯贵妃此时看着更是命悬一线,好像就差一口气了。
静容急忙对乾隆请安,乾隆看见太后和皇后进来,也站起身来。
“皇后不必多礼。”乾隆摆了摆手,然后看向太后:“此等小事,怎么还惊动了皇额娘。”
太后有些恼火:“还是小事呢,你且问问,纯嫔到底做了什么恶毒事儿!”说完看向站在一边满面惨白的雀儿:“四公主在哪儿?带我过去看看。”
雀儿看向乾隆,乾隆似乎也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道:“带太后过去吧。”说完又对着太后笑笑:“皇额娘放心,伊哈娜无事,就是昨晚着了风,有些受寒。”
即便如此,太后也是一脸的心疼:“在我那儿什么都好好了,来了这儿就三天两头的病,我看这儿也不用待了,免得教坏了孩子!”
说完有些恼火的转身离开。
看着太后走,原本躺在床上,满脸绝望的纯嫔,竟然在嘴角勾出了一抹笑意。
不过等到乾隆再转身的时候,折磨笑意也就消失了。
“纯嫔,如今皇后也在这儿,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朕也去看看四公主。”乾隆的语气十分冷淡,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听着乾隆远去的脚步声,静容微微挑眉,看向纯嫔,她和自己有话说?也不知是什么话?
纯嫔没有理会乾隆,只是定定看着皇后,恍惚间竟有些看花了眼,眼前这个满脸温厚,气质淡然的女子,真的是原来后宫里那个不起眼的娴妃吗?
她记得自己那时还笑话过娴妃,无宠无子无才无貌,除了那个姓氏值钱,也就是个老死后宫的下场。
那时候她多得意啊,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即便自己不不受宠,这宫里也没人敢小看她。
而娴妃这位一进府就是侧福晋的人,到头来却和自己一个位份,多么的可笑。
可是她那那时也没料到,那个菩萨一样的富察皇后会早早没了,娴妃却后来居上成了继后。
传闻娴妃是继后的那会儿,她日日恨得咬牙切齿,凭什么啊,自己有孩子又和娴妃都是贵妃,凭什么要平白矮她一头。
同时也心中暗自诅咒,就娴妃那个样,就算给了她皇后的位份她也做不好。
可是如今……如今……
纯嫔惨然一笑:“皇后娘娘,看着奴才如今这副样子,娘娘心中可舒坦了?”
静容微微皱眉:“你这是病糊涂了不成,你这个样子,我只会忧心,有什么好舒坦的。”
纯嫔苦笑:“娘娘到这个地步了,还是不肯和奴才交心。”
静容只是淡淡一笑:“纯嫔,你如今病成这样,还是不要多思多虑,就算是你错了什么事儿,但是只要人好好的,总能有机会改正。”
纯嫔一听这话,神色一凛,然后又泄了气:“娘娘查出来樱草背后的人了吗?”
静容挑眉:“樱草刚刚的确招供了,说是你身边的人指使的,我还有些不信,如今听你这语气,难道还真是你做的?”
纯嫔嗤笑一声:“我说不是我做的,娘娘难道还会信我吗?”
静容叹了口气:“我信又有什么用,还得太后和皇上相信才是。”
纯嫔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却又咳嗽起来,几乎把肺都要咳出来,静容看着皱了皱眉:“你没事吧?要不要传太医?”
纯嫔用帕子捂着嘴,摇了摇头:“不用娘娘费心了,奴才这个样子,只怕也是活不了多久了。”
静容没说话。
但是纯嫔却好似有了谈兴:“娘娘,奴才不久前曾收到过一个消息,您知道皇上想把忻贵人这一胎给谁养吗?”
静容皱了皱眉,没说话,她感觉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东西。
看着静容的面色,纯嫔脸上的笑隐隐含着恶意:“皇上想把那个孽种给令妃养,娘娘,您看看,我和您侍奉了皇上这么多年,到头来,却不如一个奴才出身的令妃,皇上在真的是处处都为令妃想到了,奴才听着都觉得嫉妒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