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猫心里是委屈的,蒙古各部没有人明白,他真的尽心尽力琢磨了南宋,一辈子。
一辈子。
冬月,雪豹和狐狸在大泽边上钓鱼。
大猫时常表现的很慵懒,似乎是有想不完的问题。
狐狐却能保持一个姿势不动坐很久才想起来要活动活动。
其实冬月的大泽已经结冰没有什么鱼了,这两人就是坐在这里吹冷风的。
大猫和狐狐都喜欢音律,聊起音律的时候会很投缘。
大猫想和狐狐下棋,狐狐却拒绝了。
大猫不高兴了,因为那别枝常和狐狐下棋,当然,那别枝是大猫的暗子,他不可能直接对狐狐说这些话。
只是若是狐狐直接说不想下棋,这事就算了,可狐狐竟然说不怎么会下棋。
大猫比出一个巴掌,有点想知道这一巴掌下去狐狸会不会变成狐狸饼。
可他收回大手掌,终归没这么做,毕竟留着这个死狐狸还有点作用。
比如,看着赏心悦目。
“狐狐,你几岁了?”大猫漫不经心的问狐狐。
狐狐却是微沉眉目,若是其他问题还好,这个问题,对狐狐来说着实有点不怎么好。
他甚至会怀疑忽必烈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毕竟,他的年纪有被他的阿爹改动过。
赵淮之也不想草木皆兵,但他为人谨慎,不会放过任何一点,所以在这日之后,他反过来让人去查忽必烈了……
狐狐是不知道大猫真的只是随口一问,大猫更不知道他这一问反倒招来狐狐查他……
“我比大永王大一点。”他给了忽必烈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也成功将话题引开了。
忽必烈坐了起来:“差点忘了,你以前西征途中是跟在伊文王大营的。”
狐狐沉眸答:“是。”
“你是以长子身份西征吗?”他似乎很感兴趣狐狐的西征经历,因为他是托雷王嫡子中最小的,也因为幼子守灶的传统,他是被留在家里的那个,参与西征的是他的嫡亲兄长蒙哥还有几个庶兄庶弟。
“不是,我跟随我的师父,耶律楚材。”狐狐平静的答道。
忽必烈笑道:“差点忘了伯牙兀家主的另一个身份,耶律丞相的衣钵传人公子狐狐。”
曾经这个名号传来的时候,听着只觉得缥缈又不真实,他真正的盛名,应该是起于一场在桓州附近的辩论。
会多族语言的狐狐,与各族谋士交锋,那一年的伯牙兀氏不过是个孩子。
而他所有的大义都是在像众谋士展现一个,为万世开太平的心思……
这样的天才让人嫉妒到面目狰狞。
许多关于他“少时了了,大时未必”的传言遍布漠南漠北。
他很想很渴望成为圣人,可最终没能成为圣人。
他萧瑟的寂寂的,走向了落寞,归于平静,草原上他的传说不再出现。
他的仕途循环于启用与被流放之间。
第202章 那年故人归
冬月, 秦涓已收到扩端的消息,他要在冬月初四这一天与一个叫蕲春的男人所带的一万人汇合。
在这个充满着离别的日子里,最有意思的事发生了, 当恰那多吉,松蛮和小曲儿骑着各自的小马驹去送别秦涓的时候,在草原的一处微微隆起的高地上,八只狼出现了。
时隔这么久,
它们,长大了。
这一刻许多人都感到惊奇。
不知怎么, 秦涓有一股热泪盈眶的冲动,就像是曾经被它们需要过, 现在又得到了它们的感恩。
这一刻, 也仿佛感受到了生命存在的意义
大军走过这一片草原,向着西边的柴达木盆地走去。
狼父狼母共同执掌着狼群的权利,它们在送走了恩人之后, 也将为将来的生活考量与谋划了。
松蛮他们爬上高高的哨塔,挥动着手的那一刹那, 小曲儿哭了。
只是小曲儿不敢让哥哥们发现, 很快抹掉了眼泪。
就在这时哨塔的南边,两个骑马而来的身影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松蛮立刻认出来了, 他看向恰那多吉:“兄弟, 你媳妇来了。”
在经院里他们时常拿这个打趣恰那多吉, 恰那多吉却从未因此生气过,听到时也带着和善的笑。
当他们走下哨塔的时候, 恰那多吉突然大叫一声:“遭了!”
松蛮他们一懵。
原来是八思巴写给秦涓的信,恰那多吉刚才太过激动的和秦涓道别,一时间给忘到九霄云外了。
“恰那多吉!秦,秦呢!”胖丫头大喊着,满脸写着不高兴。
“你小心点,这只小马驹你不是才驯服吗?”恰那多吉生怕她从马背上摔下来了,小跑上来扶她。
“我问你秦呢!”颖格都快哭了。
“已经走了呀,没事的,我已经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