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季翎岚突然出声叫住了走到门口的傅南陵。
傅南陵欣喜地回头,道:“阿岚,你叫我。”
“我留下,并非是接受你的感情,所以你莫要误解。”
季翎岚确实动了情,却也没到情根深种的地步,他留下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傅南陵的病。无论他对傅南陵是何种感情,季翎岚都无法坐视他有随时会死的可能。
傅南陵一怔,不过很快调整好心态,道:“阿岚,我们可以做朋友,做亲人,做什么都好。只要你愿意留下,其他的不重要。”
“嗯。夜深了,早点回去休息。”
季翎岚不自觉地松了口气,他真的还没做好接受一个男人求爱的准备。
“阿岚也早点休息。”
傅南陵脚步轻快的离开房间,随手帮季翎岚关上房门。
季翎岚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地吐了出来,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转头看向桌上的包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闭上眼睛,没多大会儿便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早,季翎岚照常起床,简单地洗漱过后,便在院子里练功。
“阿岚早。”
季翎岚一怔,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傅南陵正趴在墙头上。
傅南陵见他看过去,笑眯眯地说道:“阿岚,我没进院子,所以不算违诺。”
季翎岚看得一阵好笑,道:“怎么,王爷还打算在墙头上呆上半月?”
傅南陵一本正经地说道:“阿岚,昨日我回房后睡不着,仔细地算了算,半月便是十五日,一日十二个时辰,十五日那便是一百八十个时辰,一个时辰是一百二十分钟,一分钟是六十秒,十五日也就是一百二十九万六千秒,这么久不能见阿岚,我非得害病不可。”
傅南陵这么一本正经地说情话,让季翎岚忍不住脸上一热,他看了看候在一旁的小林子,只见他垂着头看着地面,一动不敢动,活像是一尊雕塑。季翎岚无奈地说道:“王爷,您身份尊贵,好歹注意点影响。”
“我只是实话实说。况且在阿岚面前,为何还要那般拘束,我就是心里想什么,便说什么。”
“王爷,这里虽是王府,难免隔墙有耳,还是小心些为好。”
傅南陵继续一本正经地说道:“阿岚,待会儿我约了人,要去茶楼喝茶,想从你那儿支点银子,成不?”
季翎岚一张脸彻底红透了,威胁地说道:“阿陵,莫闹!”
“好,不闹,那阿岚以后在家里不许叫我‘王爷’。”
季翎岚一怔,随即恍然,原来根子在这儿,只觉得一阵哭笑不得。他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索性不再练,接过小林子手上的帕子擦了擦,随口问道:“阿陵约了谁喝茶?”
傅南陵笑着答道:“平南王李霖。”
季翎岚微微皱眉,道:“异姓王爷?”
“是,因战功赫赫,被父皇赐封为平南王,虽然他已经解甲归田,但其在军中的影响力深远。若是能争取他的支持,我和傅南平之间的争夺,便又多了几分把握。”
季翎岚一听,眉头皱得更紧了,不赞同地说道:“阿陵,这般机密的事,怎能随口便说,你当真不怕隔墙有耳?”
傅南陵的眼尾一耷,委屈巴巴地说道:“我也想和阿岚关起门来说悄悄话,这不是还在受罚嘛。”
季翎岚一噎,随即好笑地说道:“合着在这儿等着我呢。”
“王爷,早膳准备好了。”隔壁传来小李子的声音。
傅南陵可怜兮兮地举了举被包成萝卜的手,道:“阿岚,我手疼,拿不了筷子。”
“怪得了谁,自己作的,自己受着。”不提还好,一提季翎岚就来气。
傅南陵神情一滞,看着季翎岚走开的背影,苦笑着腹诽道:“得,撞到枪口上了。”
小林子将早饭摆好,道:“公子慢用。”
季翎岚叫住小林子,直截了当地问道:“小林子,你对这个平南王了解吗?”
“平南王骁勇善战,是傅国人的守护神,很受百姓的爱戴和尊敬,他的事迹,但凡是傅国人,多少都知道些。”小林子说起平南王,眼底满是崇敬之色。
“哦?那你便跟我讲讲。”
小林子恍然回神,连忙躬身说道:“公子恕罪,奴才失言。”
“无碍,你说就成,就当帮我补补课。”
小林子沉yin了一会儿,道:“平南王在回京之前一直驻守在傅国的西南,也就是与临国交界的临川行省。那里多高山丛林,丛林内气候chaoshi,毒虫瘴气遍布,还有不少未开化的部族。人员混杂,不好管理。尤其是临国觊觎那里的矿藏,经常派出军士化成部族中人,偷偷寻找矿藏,管理上就更难了。这一切,从平南王被派去驻守临川开始,便开始发生改变。平南王不仅打服了那些部族首领,让他们为傅国所用,还不止一次全歼了临国派来寻矿的jian细,让原本穷困的临川变得富有,解决了困扰皇上多年的西南问题。”
“听你说来,这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