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他就怕这个蒋溢出什么妖蛾子!
秦念上了火车,发现她所在的卧铺车厢可不简单,好些个带着大红花的人,秦念想到自己包里也有个一样的大红花,被她嫌丑死活不戴,装进包里了。赶忙拿出来别上,和组织汇合。
果然,大红花一戴,就有人自动来找她了。
“这位同志,你也是优秀代表去京市接受表彰的吗?”一个胸前戴大红花,长相斯文的男通知问。
“是呀,难道你们也是?”秦念激动的问。
心里鄙视自己,废话!这不明显的吗?她啥时候学会这么能演了!
“嗯!”那人骄傲地重重点头,“不止我,这车厢里所有戴大红花的同志都是去接受表彰的!我们是来自五湖四海的优秀工农代表,是要一起来京市学习的。”
说着带她到车厢中间与大部队汇合。
“童宇,你又带了个新...”说话的女生在看到秦念之后,停了本要说的话头。上上下下的打量秦念,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你不会也是来接受表彰的吧?”她脸上的表情已经说出答案了,却还是用疑问语气来问秦念。
秦念也学着她的样子,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边。这姑娘梳着板凳头,肤色有些重,个子不高,但人却长得很结实,再看她那双手,一看就是下过力气的人。
“我为什么不能是去参加表彰的呢?”秦念睁大了眼睛反问道。
不过经过她这一圈的观察之后,大概也知道这姑娘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话了。
车厢里戴大红花的男男女女,大部分都是穿着干部服或是绿军便装,再普通些的也是穿些常服。也就秦念,穿了一身到小腿的黑色昵子大衣,脚上还穿了双黑色小皮鞋,简直和所有人的打扮都格格不入。
“你看着不像是我们优秀工浓代表去接受表彰的,倒像是去观光拍照的。”那板凳头姑娘说,声音带了些不赞同。
“这位同志这话就不对了,怎么能带着有色眼睛看人呢?因为一个人的外表就评断了这个人的内在,这可犯了形势主义错误,有这种想法可是要出问题的!”
秦念严肃的一顿乱扣帽子,“我记得上级下发来的简章中可没有着装要求,既然这样就应该是随意穿着,怎么能因为我穿了什么就理所当然的觉得我怎样怎样呢。”
她见那姑娘张嘴想要说什么,就立马把自己的挎包打开,从里面拿出照相机来,
“不过啊,有一点你说对了,我这次来还真是拍照的!”她扬了扬自己的照相机,“拍照就是我的工作,我的工作就是把所有人拍好、拍美、拍出Jing神风貌来!”
一番俏皮潇洒的话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她手上这台照相机,更是让好些人羡慕的直想凑过来看。
“原来你是宣传口的同志啊,怪不得这么会打扮!”
“就是,人家打扮打扮也没错啊,又没有要求不能穿什么衣服!”
“以貌取人的年代已经过去了,我们新时代的青年怎么能以貌取人呢?”
所有人都站在秦念这边说话,那板凳头姑娘脸色涨红,有些下不来台。
“都是误会!是我提前没先自报家门,不关这位同志的事。”
秦念打哈哈道,她可不想一开始就结了仇,毕竟来京市参加表彰大会的都不是一般人,没准什么时候就有用上的地方呢?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同志嘛。
“是我错了,我跟你道歉。”板凳姑娘有些生硬的说。
“没事没事,”秦念大度道,心说这姑娘也算是拿得起放得下,“来,这是咱们部分成员第一次见面,那咱们就一起照张相纪念一下吧!”
有一个戴眼镜的大叔自愿给他们照相,说也是个摄影爱好者。秦念毫无疑问的站C位,卡嚓一下,胶卷记录下这番场景。
十几个意气风发的青年聚在一起,他们是未来各行业的中间力量。最中间有个穿昵大衣的洋气姑娘,言笑晏晏,好像明媚的太阳。
秦念刚走没多久,机械厂往京市送组件的车就出发了。秦景学听到这汇报点了点头,这批组件一送走,就要开始下个季度的工作计划了。
笔刚在纸上划了个线就顿住了,“去京市送组件的都有谁?”秦景学问。
“除了司机好像是机械、装配各出了一个人,装配是吴永胜,机械是蒋溢。”
蒋溢...
秦景学顿住的笔在纸上染了一大团墨,黑乎乎乱糟糟的。
他把笔往桌上一拍,吓了秘书一跳。他就知道这个臭小子没这么容易放弃!刚才还在他面前装相,看等他回来他怎么收拾他!
给他降档,罚他当最低档的学徒!
不对,那臭小子本来就是学徒...
蒋溢坐在开往京市的车上哼着歌,他翘着二郎腿奔向心爱的姑娘。
这几天他想了,要想顺利娶到媳妇,就不能保守!媳妇已经去京市了,他必须要跟上,把媳妇带去见爷爷,先见了家长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