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腰板挺直,挑挑眉。“我听完之后,你不会再把我骗到你的床上吧?”
“如果可以,我想。”他挑眉,暧昧地笑。
“入正题。”她板起脸,冷冷地盯着他。
他指着自己的胸口。“你还记得这里,曾经有一把剑欲穿透这里。”
她一脸鄙视。“救我是你自愿的,可况烈也曾经为了救我,任由刀剑穿透胸口,血溅了我一身,他几乎是当场丧命,但他从不会以此威胁我,要我以身相报。”
他一脸苍白。
“放弃吧,我不会选择你的,以前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她一脸厌恶。
瞬间,温柔神色染上她的脸庞。“我爱烈。”
说完,她以换了表情,是讥笑的嘴脸。
他倏地起身。“为什么?”咆吼:“即使你已经非完璧,我也会接纳你的。”
她拍拍手掌,冷笑。“你果正大方,当初,你为什么就不能接纳碧云,你自私自此,要求对方完美如处,却从来不知道自己根本就不能还以别人同样的纯洁。”
“是她不肯进宫,她自愿留在别宫。”他直着脖子叫,面红耳赤。
“狡辩!我不桧相信的。”她别转头,哼笑。
“你以为烈过去就是一张白纸,没有过别的女人?”耶律隆绪冷笑。
她混身一震。
——我不是没有想到,是我一直刻意不去想,耶律烈这个年纪早应该是几个孩子的爹。
“他与金儿的事谁不知道,金儿怀着他的孩子一齐丧身火海。”
——银儿的伤悲,烈的哀痛,我无从参与。
——我只是外人。
她颤颤退了两步。
惊觉,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自己面前。
刚回神,他已经抓住自己的双肩。
“烈曾经请求我让金儿母子入宗庙,但我拒绝了。”
她头皮“嗡嗡”响。
“但,现在我答应了,马上让金儿母子入宗庙,而你只能是续弦。”
她推开他,冷笑。“你以为我会希罕吗?”
她指着额头上的伤疤。“这就是我不想嫁给他而自毁容颜的结果。”
“但你向母后承诺要嫁给烈。”他怒叫。
她怒吼。“但,你们谁承认过我,派人来磨我的忍耐力的时候,我认命的陪你们玩完全场,差点连都搭上,你们还想怎样?”
想起那段不见天日的日子,她的双眼瞬间泛着泪水。
“我并没有让人取你性命!”他又摇她的肩膀。
她眼眶的泪水被震落,她咬了咬下唇,指控。“有!我在煤矿过了两个月不见天日的生活,我非常多谢你们的‘照顾’。”
“你不是思过的时候打人翻墙逃跑?”他的眼睛瞪大,复又怒容满脸。“你是为了烈逃跑回来的。”
“不逃跑,难道还要在那‘享受’棒棍的侍侯?”她咬牙切齿地说。
他松开手。“为什么?一定要是他?”
“圣上,我回来了。”火光乍现。
他回复情绪,淡淡地说:“你下去领赏吧。”
“谢主隆恩。”火光消失。
他看着她,面无表情。
“我不会出席的。”她点破他心中的所想。
“当然,你可以不用理会。”他笑笑,不以为然。
“我不是工具任人利用。”
他冷冷地说:“但,你可以不理会烈会被冠上欺君之罪抄家杀头?”
“你冷血!烈是你的兄弟。”她怒极。
“兄弟?冷血?”他的脸容扭曲。“当初,我为什么许下谁先抓到你,你就属于谁的承诺;当初,温泉旁,我就应该不顾一切地占有你;当初,我就应该早早带你回宫……”
“你!住嘴!”她火大。“你的几句话太多也太长了。”
“这次,我不会让你离开!”他的蓝眼发出寒洌的光芒。
他向她逼近,逼近。
突然,她循水幕逃了。
宫中的某个殿院,她徘徊着。
灯火忽暗忽明,她迷路了。
守夜的侍卫显然被下令,不告诉她正确的道路。
她只能盲目地走。
终于,她累了。
她蹲在阶梯上喘口气。
——好困。
她打着呵欠。
——就这样让我睡一会,就一会。
——好热!
——什么东西?在靠近。
惊觉,她倏地策动水幕。
火球击过来。
防卫得太迟,火球击破水幕,重重击到她的身上。
经过缓冲的撞击,仍然让她感到了心肺撕扯般的痛、血ye翻滚的涌动。
侍卫巡过。
她奔到侍卫面前就是一口血。
“告诉你们的圣上,若还不告诉我烈的宿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