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声音钻进她耳朵,轻微的。
门外。
“你让我来,现在却又不让我进去,你是什么意思?”
——碧云,她沙哑的声音。
“什么意思?我只是想问问你几句话而已。”
——耶律烈,该死的轻挑语气。
——我能想象碧云气得抓狂的模样。
“问话?我不是乖宝宝,不会有问必答。”
她听到碧云的讽刺之意。
——碧云只会顺从自己的爱人。
“快说!影到底被什么事情影响?会一直嗑睡,作恶梦。”
“呵!呵!是阁下你,恶梦之源。”
“你胡扯什么?”他的声音上扬。
“胡扯?国师、宣官混扯你就相信,影会打人翻墙逃跑?”
“难道不是?”
“如果是,当初宫里派人来教导她的时候,不,是磨她的耐性的时候,她为什么不逃跑,到了要思过时候才逃跑,你不相信她,她一定会恨死你的。”
“你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啊!你干嘛抓我的手臂?放手!别摇!好痛!”
“告诉我,她这两个月去了那里?”
“吼什么吼!放手!我——不——知——道!”
“先知会不知道?”
“如果我不是耗尽了心力,我会不知道这件事,放手!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猪猡。”
“我没有叫你帮忙,我打仗凭的是真本事,不需要你的好心插手。”
“我不是帮你,我只是想战事快点结束,我不想影饱受思念之苦。”
“思念?……影……”
“呼!终于……放手……是啊!蠢材,如果她不爱你,她不会为你默默忍受宫里的人对她的羞辱,你用你的猪脑想一下,她为什么会失踪了两个月后还是回来找你,是她犯贱?”
“你闭嘴!你无权骂她。”
“让开!让我进去!”
“慢!影的衣服是两个月前离府的那一套,衣服上全是被皮鞭拉扯破的,衣服上有血迹,但我检查过她的身上并没有外伤。”
“她是受过鞭伤,几乎丧命,只能用异能吊命,还有棒棍毒打,她挣下来已经是奇迹。若不是那群乞丐,她也不能活到现在,你们赶那群乞丐走,她会恨死你们!”
“你果然知道她遭遇了什么事情?”
“放手!我是知道。但!我——不——会——告——诉——你!”
“你不说,今天你那里也不用去。”
“威胁?好!你叫王妃和敏代过来,事情就会一清二楚。”
“母亲……”毫不例外的,她听到他咬牙切齿地道出现个字。
“放手!放手!我的手快要被你捏碎了。”
“说!”
“不——知——道!”
“说!”
“你——去——死!”
——够了!死人也会被吵活过来。
她抚抚胀痛昏沉的脑袋,坐起身。
她看着紧闭的房门,映在窗纸上的人影多了一道。
她大叫:“银儿,我饿了!”
门外,一场闹剧终于闭幕了。
“来了!……”银儿几乎是冲进来的。
托盘放下。
“小姐,有小米粥。”
“不要!”
“玉米糊?”
“不要!”
“你爱吃的松糕?”
“不要!我要吃鸡腿。”她用手拼命敲击床板。
“小姐……这,先用点清淡的……”
她瞪着银儿,一脸愤恨。
“银儿,去吧!把大夫也叫来。”
她看,门开,碧云已经离开了。
她伸手,嚷:“抱!”
他面露喜色,坐在床沿,给她一个结实的拥抱。
她几乎是扑上去,给他臂头一个——
一个大大的“亲吻”。
用力咬,她用尽全力。
她的嘴唇尝到血腥味。
“影,我知道,你一定尝了很多的苦。”
她松开嘴巴,心里骤然泛开丝丝的甜。
一句话,可以化解多日的伤痛。
她又坠入梦中。
“嘻……嘻……猪猡……蠢材……名字多衬你……”
“该死!别睡!给我醒来!醒来!”
他老羞成怒,只是咬牙切齿地吼叫,却没有摇晃怀中的人。
她笑,一脸满足,伸手圈紧他的腰。
他的臂弯如避风的港湾,在这里,她觉得一切是安全的。
恶梦离去远去。
一碗药,泛着热气。
他淡淡地看着面前的人。“何用?”
“喝了之后没有后顾之忧。”凌子把药碗推到他面前。
他挑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