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瑜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喃喃的说道,“难怪娘亲不喜欢他,难怪爹那么宠着他,难怪……难怪……”
秦景深和画上的女子至少三分相似,秦景深的雅致,那个女子也拥有七分,秦景深的温润,那个女子同样,秦景瑜忽然想起来,那天凤涟在皇宫大殿上说秦景深到底是不是亲生的时候,丞相夫人夸张的表现,原来一语成谶,天下第一公子秦景深,竟果然不是和他们一母同胞,以他母亲的姿色气质,也难怪丞相念念不忘,多年珍藏着一副画像。
秦景瑜震惊过后终于反应过来,问道,“为什么把这个给我?”
“我说过,我只要一哥哥。”花儿站在他身边,眸色渐渐变冷,说道,“秦景深不愿意把一哥哥还给我。”
秦景瑜抬头,问道,“他知道我在你手里吗?”
花儿回头,随意的说道,“你算什么,怎么跟一哥哥比?”
秦景瑜便不说话了,这话许多人对他说过太多次,秦景瑜算什么,什么都不算,只是个笑柄,仗着丞相府权势欺人的大少爷,可所有人都能不把他当回事,但他的家人怎么可以这样,秦景深怎么可以明知道他在花梨手里还不放了凤逸,他们可是亲兄弟。
花儿见他不说话,便转身离开,这里的门没有关,秦景瑜应该明白她的意思,不过他如今一身是伤,即使想走也走不了,手上紧紧攥着那副画,画中女子的眉目被他攥的皱了,却似乎也解不了他心头之恨,亲生父亲,为了一个私生子,对他们三个不管不问,偏心到这种地步。
第105章 是没见过好
忙碌了一天,夜很快就深了,甚至连绝都没有任何凤逸的消息,花儿心里有些不安,在凤逸的房间里坐着,没有人敢上前,青柠甚至连房间也不敢进,绝为难的出现,单膝跪下,说道,“郡主不必过于担心,主上应该没事。”
花儿没有理他,绝尴尬的轻咳了一声,说道,“皇上至今不知道主上失踪,太后也一切如常,主上并不在皇宫。”
“我知道。”花儿说道,她认真起来,眸子冷冷,说道,“我不了解他,除了这些人,还有谁有动机抓他?”
绝也摇了摇头,说道,“主上这些年在府里养伤,身上确实有些秘密,但知道的人并不多,没有人有理由抓他。”
花儿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和凤逸的动作一模一样,不过一个白衣一个红衣,灯火下影影绰绰,似乎在听着灯火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
安静的院子里忽然传来一声尖利的叫声,距离花儿还有些远,但她一直没有睡觉,便迅速赶了过去,绝听到声音,也跟着花儿过去。
凤涟已经在发出声音的地方,这个地方离清涟居很近,凤涟身上是简单的睡衣,李清风也睡意朦胧的踢踢踏踏的出来,凤涟正在安慰着受到惊吓的婢女,花儿看了一眼婢女,那个婢女眼神涣散,呆呆的指着一个东西,吓得话都多说不出一句。
花儿顺着她的手指看去,那里放着一个坛子,东西已经洒了出来,应该是婢女手上的灯落在那里,映出坛子旁边洒出来的东西——一个已经黑漆漆的人头。
待绝看了清楚,刚想去拉花儿,却见花儿似乎一点儿也不怕,用挑灯的另一边翻过那个人头,黑色的瞳仁很小,而眼白巨大,眼睛根本合不上,死不瞑目,花儿把手指微动,内力之下,坛子一下子被掀开,里边流出令人作呕的ye体,像血也不是血,有些浓稠,夹杂着黑色绿色的ye体,其中还有这个人头的四肢,身体一时被分成无数份,花儿还想再看,李清风却拦着她,说道,“别了郡主,我来吧。”
花儿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李清风伸出手,顺着手指爬出去一只绿色的虫子,缓慢的爬到那摊血迹之中,在被拆分的尸体上爬来爬去,过了一会儿,那虫爬了回来,李清风也不要了,直接洒出一把白色粉末在那蛊身上,那蛊很快便渐渐变成了很小的一团,周围的脓水和那尸体倒是有的一拼。
凤涟恶心极了,自然也有些害怕,李清风揽着她,笑嘻嘻的说道,“没事,涟儿,我保护你。”
“滚开!”这种时候凤涟还是不忘一把推开了他,花儿没工夫理他们瞎闹,看了李清风一眼,李清风立刻说道,“没毒没蛊,是被肢解扔在这里,而且……瞳孔散大,瞳仁收缩,死前受到剧烈的痛苦以及惊吓。”
“先肢解,再杀人……”花儿说道,语气虽没有什么变化,但让人听起来却心惊胆战,花儿由看了一眼,说道,“是之前的秀女。”
绝也上前看了一下,整个头已经黑的看不出什么,但是盘着宫里之前选秀时秀女的发髻,而且带着一只簪花,虽然也已经被泡的恶臭,但那只簪花是纯银及红色玛瑙,是皇帝赏的,不出意外的话,这个人还是当初被选中的五十个人之一,或者更有可能是之后十个人中的一个。
凤涟甚至都不敢看这些,虽然习武多年,到底还是个女孩儿,李清风也刻意挡着她,凤涟似乎想起了什么,看着花儿问道,“哥哥呢?”
花儿看了她一眼,此时她问出这个问题真的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