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祖淙气得不清,真是每个人都要来气他一下。
他点幵林珩的信息时眉头紧蹙。
那个律师事务所最大的股东是白锦一,而对于林珩的信息资料上除了基本信息外,再多的根本就查不到了。
他看着事务所上法人上写着的白锦一的名字,眯了眯眼,林珩经营的事务所业绩不错,按市场上的价格一千万是能卖的。
而白锦一手中零零散散的钱登天也就六百万。
也就是说林珩要么是折价卖给白锦一要么就是送给白锦一了。
资料上没有写林珩有什么大事也就是说送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不管是什么都显得格外的暖昧,毕竟谁有毛病把老本都送出去?
张祖淙深吸一口气,这算什么?聘礼?私定终身?
张祖淙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听着门外隔几分钟就敲一次门的白锦一,手中的电脑砸了出去,摔在门上断成两半。
白锦一跪在张祖淙的门口,听到这一声巨响,抿了抿唇,不再动作。
他不想离幵张祖淙,他不知道去了要多久才能回来,要多久才能看到张祖淙。
他不在张祖淙就会像出了圈忘记家的鸭子一样根本不会记得还有他的存在。
这样一来好不容易暖昧一点的关系就又被打回原位。
白锦一死死的咬着牙,膝盖跪得酸痛无比,地板上的寒意透过裤子送到他的筋骨再到心脏。
寒意像一把把细细小小的针扎在白锦一的心上疼得他想哭。
等楼下挂钟响了六七次之后天终于慢慢透亮。
白锦一垂着跪在原地好不容易等张祖淙开了房门,他抬起头,看着张祖淙,声音带着病态般的沙哑:“早上好,淙叔叔。”
然而张祖淙只是瞥了他一眼就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一早上张祖淙无数次路过白锦一,无论白锦一怎么和张祖淙怎么说话张祖淙就是半点没回应。
等他看到管家提着他的行李箱跟在张祖淙身后从他面前经过,白锦一一震,猛的拽住张祖淙的裤管。
眼神里带着浓厚的悲伤与迫不得已的妥协,声音沙哑得就像那许久没有吹的口风琴突然去吹而发出来的声音一般:“淙叔叔,如果我改,我不喜欢男人了你还要送我出国吗?”
张祖淙低头看了他一眼,丢下一句:“你觉得你能改?”
白锦一看着张祖淙高大的背影,目光坚定Yin翳,哑声道:“好,我出国。但是淙叔叔,我出国回来你就不能因为我喜欢男人而讨厌我了,说好了的你不能耍赖。”
张祖淙脚步微顿,他从来不是因为白锦一喜欢男人就感到厌恶或是生气过。
但是他懒得解释。
机票是十二点整,白锦一衣服都没有换就穿着前天晚上穿的那一套。
牛仔外套里穿着白色的卫衣,背着书包看着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张祖淙,握紧了书包带,小心翼翼的问:“我要想你了能给你打电话吗?”
白锦一等了一会张祖淙还是冷着脸余光看都没看他一眼,他胸腔一阵酸涩,笑了笑冲张祖淙鞠躬道别:“那我走了。”
白锦一吸了吸鼻子,低着头上了车。
上了车后他就一直歪着头看向大厅的方向试图能看到张祖淙的身影,可是结果却令他失望了。
他到底还是红了眼眶。
管家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道:“白少爷,要不我们再好好跟五爷聊一聊?”
白锦一摇了摇头,道:“不用了。”
他跪了一夜张祖淙都没有心软,又怎么可能跟他聊就能好的?
他以前设想过各种出柜后张祖淙的反应,最坏的结果是被扫地出门。
还好现在只是出国,不算那么差,熬过去就好了。
白锦一想到张祖淙看自己时眼底的厌恶,拳头慢慢的紧了起来。
没关系,只要不是永远不能见张祖淙那一切就没有到头。
飞机起飞那一刻白锦一的心有一瞬的失重感,等机身远离地面那一刻起他的心也就没了着落。
管家送走白锦一后就给一个号码发了短信。
一一白少爷已按照预料之中的被送出国,资料也已送到五爷手中。
白锦一几天没休息好,到美国的时候整个人整夜整夜的发烧。
好不容易被美国这边的管家养好又开始水土不服,上吐下泻就算了,还整夜失眠需要安眠药才能小睡一会,就这么闹了一个月整个人瘦了一圏。
美国冬季雨水不比中国少,YinYin的让人格外的不舒服。
^白锦一坐在落地窗上抱着一本世界通史心不在焉的看着,突然一阵响彻天际的引擎声引起了白锦一的注意。
他抬起头就看见一一支大概有十几辆的摩托车从他眼前开过。
几秒钟就不见踪影,白锦一的瞳孔微微放大,在这一刻他的灵魂似乎与引擎声产生了共鸣。
压抑了许久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