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牧尘眨了眨眼睛,扶额道:“你这是为难我!楼主,拜托你用脑子好好想想,什么毒要一天一碗血!这不是中毒,这是骗血!”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确实如此。”
左易的坦然让萧牧尘瞪圆了眼睛,“楼主,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你真的有点太不要脸了。”
“只要能救师父,脸什么的不重要。”
看着左易如此认真,萧牧尘想到了那个药人,“你……你考虑了这么多,就真的没有考虑你师兄吗?”
“考虑他作甚,这一切本就因他而起,从他这里结束也理所应当。”
萧牧尘看着左易的神情,没有说话,从来没有想过要反抗左易的他第一次想到把那个药人带走,就算是药人,也有选择自己生死的权利吧。
在左易和萧牧尘聊天的时候,萧钰正在屋里喝茶,温热的茶水入腹,口齿间留下了淡淡的清香。
秋荷侍奉在侧,目光时不时的往萧钰手上看,最后她实在忍不住,便出口发问:“公子,你的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出去一次回来还能伤的这么重。”
萧钰看了看缠着绷带的手,笑道:“不妨事,只是一点小伤,没有什么可惊讶的。”
“小伤吗?”秋荷皱起了眉,萧钰的话她自然是不信的,刚才进来的时候她又不是没看见,只是当时碍于城主在,她不好开口罢了,“公子胡说的本事可真是一等一的好。”
“真的没事。”萧钰知道秋荷是关心他,言语之间便多了几分安慰,“对了,左易他平时是不是很容易中毒?”
秋荷眨了眨眼睛,想了想,随后摇头,“受伤是肯定的,中毒也会有,但经常就有点夸张了,楼主大人英明神武,武功高强,身边又有鬼医在侧,怎么可能经常受伤。”
“那倒是,左易他从来都厉害。”萧钰说完这番话,低头陷入了沉思,到底是什么样的毒鬼医都没法解,如果是这样的话,幕后想要害左易的人肯定不简单。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的看向了秋荷,“秋荷,你知道左易有哪些仇家吗?”
秋荷摇了摇头,“楼外楼的事,我这个小小的婢女又岂能了解透彻呢?”
就在这两人说话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秋荷看了一眼,随后对萧钰说:“公子,我去看看。”
语毕,秋荷便出去了,不多时的功夫,她从外面退了回来,“公子,楼主派人传话,说是有人想见你当年致谢。”
“你……你说什么?!”萧钰有点慌,他在这里,除了左易外从未帮过别人,唯一一次便是方才那点血了,可血的事不是已经告诉左易不让他告诉别人了吗?怎么还会有人知道。
秋荷见萧钰神情有异,便只当他是身体不舒服,“公子,若是身体不适,奴婢帮您回绝。”
“不必了。”萧钰站起身,事已至此,他亲自去一趟,若是对方问起药人的事,他便只死咬着不承认,这样总好过不出面要别人瞎猜强。
“那公子,去之前把衣服换了吧。”秋荷看着萧钰身上还沾着血污的衣服,开口了。
萧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嗯,确实要换,否则唐突了客人。”
秋荷从柜子里拿出了一身墨绿色广袖常服,这衣服是楼主先前派人送来的,换号衣服后,秋荷盯着萧钰那头用发冠束起的头发看了良久,“公子,穿这身衣服,头发全部束起来可不好看,我给您扎个马尾吧。”
“不用了,太麻烦了。”萧钰推脱道。
“不麻烦,顺手的事。”秋荷说着,伸出了罪恶的小手,将固定发冠的簪子拔掉,然后那起了另一顶玉冠将头发半束,最后将流苏顺着头发弄好,兴致勃勃的说道:“公子这样收拾才好看嘛!”
秋荷说的不错,好看是真的好看,但不过是随便见一个人罢了,有必要弄得这么正式吗?而且秋荷不是说过要扎马尾吗?
萧钰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秋荷,“你这丫头不是说扎马尾吗?”
“公子真傻,既然都把头发散下来了,自然是怎么好看怎么来了。”秋荷说着,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模样煞是可爱!
“你呀。”萧钰对女孩,从来都宽松,既然秋荷都费心弄好了,他自然也不会让人家拆了重新弄。“就这样吧,我们过去吧。”
“好!”秋荷心情很好,尤其是看到公子这么好看,心情就越大好了。
左易他们在议事厅,门外有侍卫侯着,见人出来后,便引着萧钰过去了。
到了议事厅门口,萧钰便看到了坐在里面喝茶的两人,左易他自然是认识的,不过另一个他就叫不上名字了。
那人着一袭月白长袍,模样生的极好,尤其是那双眼睛,什么时候看都觉得带着笑。
听到外面的动静,议事厅的两人都纷纷抬头向他看去,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低下了头。
看着出现在门口的师兄,左易皱起眉,然后看向萧牧尘,当他看到萧牧尘眼底划过一抹惊艳时,脸色越发难看了。
“你便是左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