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左易按下了萧钰的手,脸色一沉,道:“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可以这么随随便便的就告诉别人!”
左易这话是真心的,药人这件事不是小事,药人是等同于仙丹的存在,一个没有任何自保能力的药人在玄门简直就是没有任何保护的灵丹妙药。
“师弟怎么能算是别人呢?你不要犹豫了,这血可是能救你命的!”
“师兄,你……”左易不知道该说什么,就算要说也不能在这种地方说,至少也要等回到楼外楼以后。
最终,左易什么都没说,他用匕首划破里衣布料,然后拉过萧钰的手,准备帮他包扎。
看出了师弟的意图,萧钰一把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一脸严肃的看着左易,“师弟,你给赶紧喝啊!这可是救你命的良药!”
“师兄,回去以后再说吧。”左易本就没有中毒,灵药什么的自然也就不需要,而且对上师兄那过于真诚的目光,他真的不敢喝。
“师弟,你不用怕的,之前你发烧就是我用血给你治好的,肯定有用的,你喝吧!我现在不过就是一个普通人,没有办法帮你追杀对你不利的人,不过治好你的毒,我还是可以的,吃你的喝你的这么久,这点回报,不算什么。”
看着师兄的手,左易犹豫了片刻,随后低头贴了上去,象征性的卷起了上面的血珠。
血的味道不好喝,带着股淡淡的腥味,入口后,他下意识的想要反胃,可他一抬眼就看到了师兄的目光,紧张而灼热。
他强压下心底的恶心将血珠咽下,随后拿过布条,不由分说的将萧钰的伤口包扎了起来。
“你做什么!”萧钰皱起了眉,“只喝那一点,够干嘛!”
“师兄,药人的血只要一滴便可回春,不用那么多。”
“不用吗?你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样也得一晚才够吧!”萧钰一本正经的说道。
左易手上动作一顿,随后开口:“师兄说话总是这么夸张,这么算来,师兄倒是一直都没变。”
“变了。”萧钰低头看着左易为自己包扎的手,目光有些缥缈。
过去的他没心没肺,整日里做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美梦,直到甲子山祸事,被迫和师弟分开口,他才发现他对自己的师弟存了怎么样的心思。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本就是世俗不容,他喜欢上了自己的师弟。
命运就是这么奇特,他终究还是在软玉温香的小姑娘和冷冰冰的师弟之间选择了后者。
“好了。”左易没有注意到萧钰的恍惚,他包扎好伤口后,继续道:“师兄以后不要这么莽撞了,刚才实在是太危险了。”
“嗯,不过如果有下次,我希望你能让我在一边守着,毕竟我的血比任何灵丹妙药都管用。”萧钰彻底把自己当成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灵药了。
“师兄,以后不要随随便便告诉别人你的身份,毕竟心怀不轨的人太多了,容易引起杀身之祸。”
“我知道。”萧钰知道药人的重要性,但谁让对方是师弟呢?比起自己的身份,还是师弟比较重要些。
“那我们回去吧。”
“嗯,好。”
在他们离开后,一个男人从死角中迈步走了出来,那人身上受了很重的伤,他站在原地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迈步走到了萧钰喝左易之前呆过的地方,地上有一小滩干涸的血迹,那是方才萧钰划破手留下的。
男人看着那滩血,眼中露出了兴奋的光芒,他趴在地上,伸出舌头,一点点的将地上那滩干涸的血迹舔干净,而他身上的伤也随着他的动作一点点的修复。
当地上的血迹彻底干净后,男人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随后眼中的光芒愈发的热烈了,“药人,找了十多年,我终于找到了!”
回到楼外楼,左易先把萧钰送回房,然后自己去了议事堂。
秋荷见到萧钰的时候,眼眶红红的,眼底还有未曾收起的泪水,见到萧钰的那一刻,她瞬间破涕为笑了。
“公子,您突然就在屋里消失了,真是吓死奴婢了,奴婢还以为您出什么事了!”
看着秋荷的模样,萧钰有些心疼,这姑娘真好,如果他早点遇上,说不定会生出娶回家的心思,可惜如今时间错的。
“我没事,你不用这么激动。”
左易皱了皱眉,心中凭空升出了一股烦躁,“师兄,你和秋荷的关系不错。”
完全就是陈述句,若是左易稍微注意一下,就会发现,他是在质问师兄,可惜他注意不到。
萧钰先是一愣,急忙解释,“不是你想的这样,秋荷人好,对谁都是一样的。”
“哦。”左易看了一眼萧钰,“我还有事,先走了。”
然后,左易走掉了!
左易走的很快,饶是萧钰想开口阻拦都没有这么机会,看着如风般消失的师弟,萧钰心里有点惆怅。
“公子,楼主是生气了吗?”秋荷有点怕,如果惹怒了楼主, 后果有点严重,刚才也怪她,太过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