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予看着他,反问:“怎么了?”
“看着心不在焉的,”晏安的胳膊搭在他肩膀上,挑了下眉毛,“你不会因为黄静的事儿一宿没睡吧?”
“啊。”江时予看着他。
“我跟你说,白素贞找许仙报恩都等了一千多年呢,”晏安说,“你才十几岁,不着急,啊。”
江时予看了眼前面的谢兰兰。
“她不一样,”晏安义正言辞地说,“她和我们不在一个故事里。”
“对,我在演隔壁班的那个他,你俩在演舒克贝塔,”谢兰兰转过来,往晏安桌子上一趴,对着晏安唱了句,“舒克舒克舒克舒克,开飞机的舒克~”
“神经病。”江时予乐着说了句,第二节 课时勉强恢复了一些Jing神。
等最后一节课下了,三个人一块儿往外走着。
“贝塔,”晏安的胳膊又勾了上来,“今天中午吃什么?”
“你叫我什么?”江时予扭头看着他。
“予哥,”晏安改口,“吃什么?”
“为什么不问我,”谢兰兰指指自己,“我没有发言权吗?”
“那你知道吃什么吗?”晏安问。
“不知道啊。”谢兰兰说完自己乐了。
几个月的时间,晏安已经带着江时予把周围大大小小的店吃了个遍,已经到了那种中午吃什么纯靠抓阄的时候了。
不过今天最后一节课是老刘的,晏安没机会叫谢兰兰和江时予一块儿抓阄,这会儿只能现场询问。
一翻纠结后,三个人还是决定去街尾那家新开的面馆吃面。
“哎,那是不是阮余啊?”谢兰兰忽然喊了声。
晏安和江时予一起朝着前方看去,果然是阮余,步履如飞地朝前狂奔着,老刘今儿下课的时候拖了会儿堂,他这会儿估计是打工要迟到了,正朝着那边飞快赶去。
不过阮余明显不是谢兰兰喊出声的原因。
晏安很快在阮余身后的人群中找到了齐放的身影。
“他妈的,”晏安啧了声,“这是个变态啊。”
“我们跟过去看看吧?”谢兰兰的表情有些着急,“他是不是又想打阮余啊?”
晏安愣了下,扭头看着江时予。
“嗯,一碗不要香菜,一碗少放辣,”江时予摸出手机扫了码,扭头看了眼他们俩,“坐哪?”
“就这儿吧,”晏安说,“里面有点儿挤。”
江时予点点头。
“你俩什么意思啊?”谢兰兰茫然地看着他们,“不帮?”
“没必要帮,”江时予坐下了,“齐放不会真的打阮余的。”
“上次都推到厕所去了,还不打啊?”谢兰兰瞪着他俩,“你们是不是知道了点儿什么?”
江时予犹豫了会儿,有点儿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事儿和谢兰兰说。
阮余对着他出柜的时候态度挺平和的,不知道是真的不在乎这事儿还是破罐破摔,被逼得不在乎了。
“他俩……”晏安顿了下,“懂么?”
江时予疑惑地看着晏安。
谢兰兰也看着晏安,隔了会儿,恍然大悟:“我靠,他俩……”
江时予疑惑地看着谢兰兰。
“是阮余先的,不过开学那次之后阮余就没有再那什么过了,”晏安起身去把牛rou面端过来,江时予帮着他,把没有香菜那碗端给晏安,“齐放打他也是因为他……那什么。”
谢兰兰愣愣地点点头,懂了。
“你俩才是舒克贝塔吧,”江时予忍不住说了句,“青梅竹马挺牛啊。”
这都什么破默契,聊个天儿跟加密了似的,省略了什么付费内容是么?
“不,”谢兰兰拍着胸口,“青梅有自己的追求。”
晏安冲她竖了中指。
牛rou面挺好吃的,就是谢兰兰吃得有点儿心不在焉。
等吃完了,把筷子一放,三个人找了个地方坐会儿,周围人挺少的,谢兰兰才忽然回过神似的,压低声音说:“齐放打阮余是因为他是同性恋?”
“可以这么说。”江时予点点头。
“我去,他有病吧,同性恋挖他祖坟啦?什么毛病啊,”谢兰兰拧着眉毛,“后来不打是因为他喜欢上阮余了?我是阮余我必定骂他全家打他爸爸,这人莫名其妙的,Jing神分裂啊?”
江时予看着她笑了下。
“对吧?”谢兰兰看了眼江时予,“你别笑,你一笑我就觉得你在心里骂我傻逼。”
她说完,晏安立刻冲她笑了下。
“傻逼。”谢兰兰认真地说。
“我抽你啊。”晏安指了指她。
“哎,你去抽齐放去,他真是傻逼他妈带傻逼嫖娼傻逼透了,”谢兰兰拧着眉毛,声音有点儿大,“他妈的……”
“孙刻在!”晏安压低声音说了句。
“……饭做得挺好吃的下次带你们去尝尝。”谢兰兰一字不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