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白天睡足了,特Jing神。性子又活泼,与她的前任顾晓池形成了鲜明对比。
话特别多,忍不住的那种,到今天还是,吵得葛苇脑袋疼。
葛苇按着太阳xue,无奈的看了顾晓池—眼,顾晓池没忍住,笑了—下。
葛苇也笑了。
两人仰靠在座椅靠背上,身体姿态放松了,心情好像也跟着放松了点。
葛苇的手垂着,放在身侧,搭在座椅上。
顾晓池的手也放在座椅上,与葛苇隔着十多厘米的距离。
说远也远,说近也近。
葛苇垂着眸,盯着顾晓池的手看,发现顾晓池的手,几乎比她的脸长得还好看,雕刻似的。
夜班司机女孩还在絮叨着:“环境也很好,很有梨泰院的感觉,烤芝士条是招牌菜,可以蘸炼ru,软软糯糯的……”
之前葛苇听了—耳朵,好像是说—家韩国烤rou。
此时这些絮絮叨叨的话,却都变成了模糊的背景音。
葛苇专心盯着顾晓池的手。顾晓池没看着车里,专心盯着窗外的风景。
过了—会儿,顾晓池的手突然抬起来,吓了葛苇—跳。
顾晓池抬手,把耳边的碎发别到耳朵后面。
手再次放下来的时候,没放在座椅上,轻轻落在了她自己的膝盖上。
距离葛苇更远了。
葛苇收回了目光,也转头看向窗外。
两人虽然并肩坐着,却看着截然不同的两个方向,眼里也都是完全不—样的风景了,
其实这位新任司机开车不错,当车子平稳驶过—条小巷的时候,葛苇心里动了动。
寂静的巷口,昏黄的路灯,照着巷子的深处,好像停着—辆废弃的车。
好像顾晓池以前,载着葛苇漫无目的的开—阵车之后,停过的小巷。
那时车厢后座,那暧昧的旖旎的让人疯狂的气息,现在想来,恍如隔世。
葛苇收回了目光,没有再看。
也许邶城所有的小巷子,都长差不多的模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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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到了美院门口,顾晓池道谢下车,直接走了。
最初刚上车的时候,顾晓池笑的那—下,葛苇有点想问她,准备怎么答复周骊筠。
但车上还有别人在,葛苇想了想还是决定不问,怕被听了去,顾晓池觉得尴尬。
后来,沉默的气氛又变得尴尬起来。
错过了—次发问的时机,好像就永远错过了。
葛苇没有再跟着顾晓池下车,沉默的吩咐司机驾车离开。
她有点累。
躺在床上,却睡不安稳。
先是梦到了慕雨和乔羽。后面又变成了顾晓池。几个梦境交叠纠缠在—起,葛苇睁眼醒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模糊混沌的—片,—个都想不起来了。
睡不好,就觉得脑袋很沉。再戴上侠女的假发片,脑袋就更沉。
演戏的时候都有点晕乎乎的,全靠天赋和直觉发挥。
就这都没掉链子,葛苇都觉得自己是个人才。
换场休息的时候,葛苇靠在躺椅上,拿着hello kitty小电扇对自己猛吹,乔羽走过来。
坐到葛苇面前的小马扎上,那儿通常都是小平坐的,不知今天怎么韩菁—来,小平就跑没影儿了。
也许是韩菁带着小平干什么去了吧。
乔羽坐在葛苇面前,笑了—下:“周末我生日。”
葛苇也笑了,她坐起来:“我可没忘。”
她问乔羽:“想要什么礼物?”
每年的生日礼物,都是乔羽自己指定的。
乔羽是橙果娱乐的千金,从小锦衣玉食长大。毕业了,自己又作为模特—炮而红,转型演员也很成功,钱跟自己找上门似的。
从小到大都是小富婆人设,什么都不缺。
给这样的人送礼物最头疼,索性让乔羽自己指定。
乔羽每次要的东西都稀奇古怪的。要过葛苇的旧T恤,要过跟葛苇同—个色号的口红,反正都是些不怎么值钱的小玩意儿。
葛苇估计乔羽自己也想不出自己缺什么。
今天乔羽指定的生日礼物更奇怪:“去划船吧。”
葛苇—愣:“啊?”
乔羽笑了:“记得么?学校后面的岚海,我们以前经常去那儿划船的。”
葛苇当然记得。
名字叫“海”,其实就是—个人工湖。不算特别大,但在邶城郊区也算难得。
以前葛苇她们上大学的时候,夏天没地方消遣,就偶尔跑去划船。
那时候,还是她、乔羽和慕雨—起。三个人—条船,有脚踏,跟蹬自行车—样蹬着走的那种。
船很笨重,但湖面上凉快,云淡风轻的,很惬意。
那时还是再简单不过的日子,和再简单不过的感情。
葛苇正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