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简直不知道,顾晓池这是什么脑回路,太清奇了。
她还这么年轻,刚刚表白完,怎么就莫名其妙想到了死?
莫非真的这么喜欢?在心里把“想和你一夜白头”这样的土味情话,都想了个遍?
葛苇伸手,摸了摸顾晓池的脸。
顾晓池的脸冰凉,还有点抖。
葛苇忽然发现,顾晓池那句看似不着边际的话,其实说得挺认真。
好像这对于她来说,是个挺重要的承诺。
葛苇忽然想起,顾晓池最喜欢在灯光下,跟她的影子玩一个游戏。慢走两步,又快走一步,让两人的影子,不停的不停的反复交叠在一起。
小孩子心性。
成年人不一定明白小孩子的思路,但那对于小孩子自己来说,就是很重要的。
葛苇用掌心贴上顾晓池的脸。
掌心很暖,贴着顾晓池的脸,让她的脸也逐渐暖起来。
葛苇轻声说:“嗯,答应你。”
“永远相信你,还有,不会死。”
顾晓池松了一口气。
“等一下。”葛苇忽然笑开了:“那我七老八十了呢?一百岁两百岁了呢?也不死?”
她被自己的脑洞逗乐了:“可建国以后动物不许成Jing啊!”
笑了一半,笑声戛然而止。
她被顾晓池扑倒了。
想了好久。思念了好久。曾经尝过,又一度不得不拒绝的糖。
既然葛苇觉得她是小孩子,那小孩子是怎么吃糖的呢?
顾晓池吃糖是这样吃的:先是舌头轻轻舔舐,初尝甜蜜滋味。然后用嘴完全的包裹,迫不及待的吮吸。
被甜蜜的滋味冲昏了头脑。恨不得想把糖咬碎,又舍不得,只带了些野蛮霸道的力量,把一颗糖完完全全的吃干抹净,吞进肚里。
让那颗糖与自己完全融为一体,别人,就再也抢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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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到片场的时候,葛苇不停的打哈欠。
小平走过来:“苇姐,昨晚没睡好?”
葛苇挥挥手:“小平,给姐整杯黑咖啡。”
小平为难:“菁姐说你最近胃不好,不能喝黑咖啡。”
“那你就加nai,牵头nai牛过来,使劲往咖啡杯里挤。”葛苇说:“反正我今天,一定要喝咖啡。”
小平被葛苇的说法,逗得笑着,走开了。
葛苇眯了眯眼睛,想着小平这孩子,太实诚了。
要是韩菁知道她昨晚有多累,十杯黑咖啡也会给她的。
虽然韩菁平时对她挺严厉,但毕竟是她亲姐们啊。
葛苇又打了个哈欠,抬手揉了揉发酸的腰,眼巴巴的等着咖啡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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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池第二天睁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她心里一慌,摸过手机一看,竟然已到了早上九点。
顾晓池一下子坐起来。
从小到大,她都是一个极度自律的人,早已形成了规律的生物钟,每天早上六点半起床,在家就是做家务,在学校就是晨读或晨跑。
今天居然一觉睡到了九点?看来是昨晚太耗费体力了。
顾晓池想到昨晚,脸微微有些红。
翻身下床,抓紧洗漱了,直接去了画室。
今天周六,不用上课,但顾晓池早就计划好了,要去准备周骊筠画展的事。
画得很顺利。
上次与周骊筠沟通之后,获益匪浅,思路也很清晰。
此时心里没有挂碍,下笔也很顺。
只是,本来构思的时候,如周骊筠所说,是两幅很寂寞的画。现在画起来,下笔的笔触,却不自觉带了一点暖色调。
整幅画明亮起来。
顾晓池笑了一下。冬日的阳光,透过画室的窗户洒进来,暖暖的。
窗外伸过来的枯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发了点点的新芽。
快要到春天了。
顾晓池看着眼前的画,第一次,她也觉得自己画得不错。
就如周骊筠所说,画画不用拘束,画,本来就是用来反映创作者的心境。
你信它是什么,它就是什么。这样才会打动人。
画了两个小时,伸个懒腰。
从围裙的口袋里,摸出手机,看了一眼。
以前她画画时没有这样的习惯,今天却想着要看一看手机。
手机静静的,并没有信息。
顾晓池低头笑,想起葛苇。
现在应该在片场拍戏吧。没有信息,想来应该是很忙。
一想到葛苇的那个样子,顾晓池就笑得收不住。
本来那样清冷的一个人,此时的嘴角,却一直弯弯的。
葛苇的样子啊。
她现在正演到妃子春风得意的时候。刚封了贵妃,位同副后。而后宫唯一的皇后,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