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讨厌,那么可恶。
檀巡微微叹了口气,在这如狼似虎的年纪,竟过着清心寡欲的日子。
徒步翻越着荆棘丛生的山间石道,地势时缓时陡且腐植堆叠如障,针叶林木变得越来越常见之后,随处罕见的悬崖峭壁突然增多,两个人行进的速度变得艰难又缓慢。
檀巡喘得有些厉害,娇气的Omega逐渐显露出体格上的弱势。
龙以飒在崎岖不平的山路间默然回首:“用不用我拉着你走?”,宽而厚的手掌摆出邀约的姿势,一副自然而然的绅士作派,倒有些不符合他专断独行的处事风格。
既然没有那种心思,为什么要来招引人呢?
檀巡并没有立刻伸出自己的手,流星雨过后,细微的余光仍潜伏在坚硬的石林之中,斑驳的Yin影替龙以飒的身躯渡了一层坚毅硬挺的外壳,犹如难以攻破的幽暗城堡。
连q都知道,这家伙毫无温度。
檀巡沿着面前的手掌,目光一直延伸向Alpha刀刻的俊美面庞,决定放手一搏:“可不可以试着给我一次机会。”
龙以飒的眼神微灼,嗯?
“我们一个月后不要离婚,好不好?”不知道几分感情发自肺腑,檀巡竟把这份我见犹怜的哀求拿捏得恰到好处。
龙以飒眼底的微光泯灭得极快,仿佛黎明的曙光从未从东方升起,地平线上依旧辉暗火微。
没有回答的答案,即是答案。
“走吧,天快亮了。”他收回了手,继续一个人走在前面披荆斩棘。
檀巡心里的草疯长,Q出来想插句嘴,也被硬硬给憋了回去。
龙以飒沿途认真脑算了所在山区东西向量和南北直线的大约距离,借助天空中类日恒星的方位变化,利用复杂方法计算最快走出山地的捷径。
所谓的捷径,有时候反而更加困难重重。
二人靠着烤兔rou和水壶果一路翻山越岭,刚开始基本上都是檀巡在吃喝,龙以飒多半选择让着他。
越走到后面,檀少爷的胃口逐渐缩小,艳丽的容颜出现一种颓靡的绯红,密林深地温度昼高夜低,闷热的环境令他娇白的肢体大量异常排汗。
檀巡原本在家里娇气惯了,喜欢过一动不动全靠伺候的生活,主要还因为某些原因他的身体极爱出汗,此刻尤其夸张,水淋淋得仿佛从江湖里刚刚捞出来的溺水者。
Omega的坏脾气和娇宝宝的坏习惯同时发作,一会儿诅咒太阳的光芒实在刺眼,把脸都快晒黑晒爆皮了,一会儿抱怨龙以飒腿太长,自己走两步才能顶得上他一步,脚底板快冒烟了。
不过赌咒最多的是这副不争气的身体,简直死蠢死笨,就像黏土捏成的废料,垃圾堆起的脂肪,抱怨得又毒舌又猖獗,仿佛指责的不是自己本人。
Q不停地提示他,激烈的神经反应会增加汗ye排放,肾上腺素的提高促进暴力值的提升。
总之就是,莫生气,气坏了身子无人替。
龙以飒也没料到他居然真是个绣花枕头,如假包换的,还以为对方只是在刻意隐瞒自己的真正实力。好笑地停下脚步给檀少爷递水。
檀巡恨他要死,把头顶巨叶做的遮阳帽甩在神采奕奕的Alpha胸口,红唇白齿里倾吐着shi滑的气息,一屁股坐在清凉的软苔上,任泥水粘满挺翘的双股。
“过来,给宝宝打扇子!”
嫣红的眼尾气呼呼得轻颤着,眼角的诱人泪痣蓦地招人疼惜,仿佛再多走一步路,就要从漂亮的眼睛里滚出颗颗泪珠。
蚊虫也不甚友好,在他修长的脖子与性感的锁骨之间叮了七八枚红色的小圆包,汗水浸润之后,异度的艳红在细腻的雪肌之间像是欢爱后播种的草莓印。
檀巡暂时是没心情.色.诱Alpha啦,他浑身瘙痒得要死,指甲怎么抠都不舒服,对龙以飒命令着:“还有,把这些包给宝宝舔一舔,你的口水总应该能消炎的吧?”
颐指气使大概就是描述得这副模样。
龙以飒勉强用叶子给他扇了几扇,“难道你这些包也发情吗?”
虽然说是调侃,仍旧用指甲在那些快被挠破的红包间,轻轻地掐下月牙形的甲痕。横一下竖一下,像一个个玲珑小巧的十字架封印了吸血鬼的咬迹。
檀巡舒坦无比:“好像不痒了。”
龙以飒唇线微弯:“老实讲,我口水的医用价值其实根本不如手指。”
被内涵到了。
檀巡的面颊酡红得像饮了醉人的伏特加,他的Jing神意识尚算清晰,就是汗流浃背持续的时间一久,机体已经出现轻微脱水症状,并伴随着眩晕与呕吐。
不由柔弱地扯住龙以飒的裤带:“你背宝宝。”
二话不说抱紧老公的后脊,军装上衣脱在了沙滩旁,龙以飒Jing赤的肌rou粗硬得像石块,但也安全的像海港。
“老公,你不是有翅膀吗?带宝宝飞好不好。”檀巡是真的没有预设到自己的身体如此废物,但是棋逢险招之后换取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