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大爷。
彭月在座位上坐立不安,目光一直盯着前门,刘胜凶神恶煞站在那,手里还拿了一根棍子,一看就是要下狠手教训吴霦。
吴霦从后楼梯上来,还没靠近班级后门,就望见刘胜在用目光迎接他,手上还提着根棍子示威。 他扫了眼窗户内,杨鑫他们几个坐在那偷笑,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吴霦晃了过来,刘胜抬眼瞪着他,棍子敲着门板:“站住。”
吴霦立马停了脚,站在刘胜面前,比他高了半个头,丝毫不畏惧。
刘胜看不惯他这副与生俱来的拽样,棍子敲他胳膊上:“几点了?你天天迟到,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不讲你,你以为我是在鼓励你啊?”
班上的学生都松懈了,立马笑出声,刘胜听到转眼瞪过去,棍子指着他们:“我看看是谁在笑?”
瞬间,大家都闭起了嘴巴,静静地看着刘胜教训吴霦。
“你就说说还有什么事你不干?上课睡觉,下课打游戏机,年级那些不学无术的都来找你,你交际花啊?到底上学校干嘛来的?”
杨鑫抻着脖子看热闹,被刘胜瞪了回去,靠在那憋着笑。
吴霦脸上不见一点尴尬的红,气得刘胜深呼吸了两口,抬起棍子吼他:“手伸出来。”
彭月一直看着前门,那只手掌随后就伸了出来,迎接了十大板子,看得彭月心惊rou跳的。
刘胜管不得他,从高一下学期开始,他就一直这副德行,家长也联系不上。他知道吴霦家底子厚,平日里的吃穿用度都往高档里走,就是个不学无术的败家子,所以平时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偶尔才教训一次。不过这学期开学后,他变本加厉,一人带坏一帮人。
吴霦回座刚坐下,刘胜就去了讲台,卷子散给几个人发下去后,他扫了眼下面,看着后排的那几个人发令:“没卷子的都给我滚到走廊站着去,快点。”
下课后,四人又去了刘胜办公室领骂,回来时,杨鑫和刘焱在后面嘀嘀咕咕:“刘胜怎么什么都知道?”
刘焱毛骨悚然:“肯定是有人告诉他的啊,打小报告,在我们身边安插了间谍。”
“我靠,谁这么缺德?我就那天中午打游戏来不及吃饭,吃了一回泡面就让告状了,别他妈让我逮到那个人。”
彭月听在耳里,目光不由自主转去了梁桔那,昨晚刘胜叫梁桔去了办公室,她亲眼看见的。
彭月瞧着梁桔,朝杨鑫他们叮嘱,也说给吴霦听:“不是人人都像我可以包庇你们,有的人只当三好学生,老师问什么就说什么,说到底,压根没什么同学情谊,人心淡薄得很。但你们自己也有错,不逃刘胜的课,就不会有那么多事。”
说着,她瞟了一眼吴霦,他还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说破嘴皮也不见他变一下脸色收敛自己。
他们交流的大声,梁桔都一一听进了耳里,转眸时,她看见彭月冷漠地扫了自己一眼,那一眼令梁桔身子都冷透了半边,握着笔杆好一阵都默不作声。
国庆前,高二进行了本学期的第一次月考,成绩在放假前一天出了结果,不过他们似乎都不关心分数,下课后聊的话题都是关于假期的安排。
年级成绩公布当天下午,各科老师都例行参加了汇报大会,刘胜从会议室出来,迎面撞见了杨明,两人走在一块商讨着这次成绩年级垫底的事。
杨明回办公室后,刘胜直接杀去了二楼,刚踏上二层台阶,一阵阵哄闹声从走廊向四处传递,听得他五脏六腑都在冒青烟。
刘胜从后走廊过来,经过12班时,看见学生都在搬桌子移座位,他瞧了一眼转回来,刚走到后门口,脸上的表情越发难看。
彭月总感觉有道目光在盯着她,瞥眼瞧去,立马不跟吴霦闹了,赶快从椅子上下来,又咳嗽了几声提醒他们。
这一咳嗽,后排的人纷纷回头看,见到刘胜黑着张脸站在后门,都立刻收了声音,稳坐在位置上一声不吭。
刘胜看见这情形不是一回两回了,每回他上楼,二层闹得最凶的就是他带的班,远近闻名,谁都知道高二9班是个垫底。如果再这样下去,这个班就彻底废了。
刘胜走到讲台上,在大家都以为他要拍桌开骂时,他突然坐了下来,拿着一支笔在纸上刷刷地写。
约莫一刻钟后,刘胜站起来拍了拍讲桌,一票人齐刷刷抬头盯着他。
刘胜表情严肃地通知他们:“给我把课桌收拾一下,等会我报名字,重新排座位。”
他这刚说完,底下都愣住了,一动不动坐在那,直到被刘胜吼了一声才开始不情不愿地收拾。
宋雅丽低着头嘀咕,一脸不情愿的样子:“这怎么回事啊?他不是从来都不管座位的吗?我不想跟你拆开。”
梁桔收拾得勤快,她等这个机会挺久了,一直想往前调几个位置,这样也不用每天都仰着脖子听课,实在是费劲。
大家都收拾好坐在位置上等安排,刘胜从第一组报名字,报到彭月时,彭月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