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长期不吃rou星儿的人才会当成宝贝。对于不缺rou的人来说,肯定是捡着瘦rou吃的。
村里人虽说因为政府给的罐头足够不缺油水,可这种新鲜rou类也是稀罕东西,自然没人去挑肥瘦。
这杀猪折腾了一个下午,敖玲在冰箱冷藏里头翻到了袋装的酸菜拿出来,跟五花rou做了肥瘦相间的汆白rou。血肠做了两种,一种只有盐什么都不加的,一种葱姜蒜各种料加足的,看都喜欢吃什么样的。血肠煮好了,再切开了扔进汆白rou里头一煮,开锅的时候那香气弥漫了整个屋子。
杀猪菜摆了一桌子,敖玲跟吴丽丽早就忍不住趴在了桌子前等着,杨芜还是头一次吃这种杀猪菜,往常只在网上见过。东北菜多数都比较粗狂简单,讲究大开大合的刺激味蕾,吃起来痛快。对于习惯了Jing致慢品滋味的人来说可能会不习惯,但只要不是厨子太差,尝过的人都会觉得好吃。
“还喝酒吗?”上了饭桌,敖木先挤兑杨芜一句。
杨芜手指一僵,那天晚上的事情渐渐回炉,随后几天二人都穿的高领衣服。可敖木这么一挑衅,杨芜也不想落下风。
反唇相讥道:“那你受得了我就喝呗。”
自从知道了杨芜酒后的正确使用方法,敖木还真有些期待杨芜醉酒了。
不过喝酒伤身,这一点没有谁比敖木这个医生更加清楚。饭桌上敖玲都能合上两杯,敖木就只给杨芜到了一小杯啤酒,再多一口也没有了。
家里人也难得吃一回新鲜猪rou,这顿饭吃的都快赶上年夜饭了。好rou多数还留着,要等到过年的那天吃。
吃过饭以后,敖木就拎着猪肺和一斤多的猪rou,先去了趟村长家里将猪肺留给周二,又去了趟敖长生家里,将猪rou放进大门口防止的二门,在里面填充一些纸张,尽可能的挤压空气不让多余的空气进去。再推回去,随后敲敲门。
此时敖长生家的一家五口正在苦中作乐的一块打麻将打发时间,孙子拿着扑克正学着大人有模有样的玩着。听见有敲门声,沈雨荷站起身,跟婆婆商量了两句去门口看看。
随后蹲下身子检查一下盒子,就看见里面一个被黑塑料袋包好的东西。拆开了赫然是新鲜的猪rou。再看旁边是敖木写的一张纸条:“今天新杀的猪,敖木。”
敖木回家的路上,继续看天上的雾气。不论下了多少次雨和雪,天上的浓浓雾气依旧没有消散的痕迹。他大概是整个村子里最自由的人,可以随时走出来看一看。
可这份自由对于敖木来说,并没有多少特别的。这份自由,也是带着锁链的。
敖木有些能够理解上世纪被关在监狱中,那永远不见天日的人是什么感觉了。自己没经历过,那些残忍而又绝望的事迹就只是史书上的一行字罢了。
现如今全世界的人都关在了这个巨大的牢笼里。
什么时候,才能真正走出来呢?
敖木有点想去乡里学校、县里学校去看一看。青春期的他,走的太急,又太压抑了。现在的他,特别想故地重游一次。
怕是以后都没机会了吧。
不知道,现在天上是不是依旧又两个太阳。
大年二十八这天,军卡再次来到村里,又送了一大批物资进来,这一次物资里,不光有新鲜包好的饺子,每家每户竟然还有一瓶二两多的白酒。眼下rou都算不上什么奢侈品,可酒绝对是稀奇的玩意。
敖木这边还比常人家多了两瓶,敖木只看了一眼,就放在角落里不动了。现在家里唯一喝过的白酒还是当初的那瓶茅台,而且现在还没见底。倒不是舍不得喝,纯粹是都不算太喜欢喝白的。
转眼到了大年三十的这一天。一早上忙完了送氧气的事情,敖木给他们每个人都送了一块冻猪rou拿回去吃。好歹也算是共事了,大过年的相互分一点喜气。
随后一家人忙起来,各自做点什么。这是一大家子头一次过年,自然要比往年隆重了些。
敖木从盒子里拿出来一些食材放在冰箱下头,然后在翻出来就说是以前屯的。敖珍心知肚明却也没说什么,张琳雅很少碰食材这一块,平时做饭敖珍做得多,就算张琳雅做饭,用的都是厨房冰箱里头现成的食材。
这一个下午都在如火如荼的准备着,光是饺子馅就准备了四种,菜品更是变了花样的做。杨芜不善烹饪,但煮的糖水极好。作为纯粹东北人的敖珍等人连糖水是什么都没听过,以为就是白糖冲的水。等杨芜做出来一点牛nai糖水给大家尝尝鲜以后,一个个都要求年夜饭的时候杨芜再多做一点。
当然,还有蛋挞。就算上不了年夜饭的桌,下午时分作为点心吃也是一项佳品。
知道夜幕降临,家里大部分的菜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敖玲蹲在垃圾桶旁边开始剥蒜,这一家人除了杨芜都能吃蒜,这年夜饭吃的油,多做一点蒜泥蘸rou可以解腻。
“敖哥,这边儿nai粉不够了,我上回放诊所你抽屉里半袋nai粉。”杨芜下午做的蛋挞已经被一扫而空了,眼下陈这年夜饭开始之前再做出来一根解解馋。蛋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