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突然在殿外响起。
“女儿来迟,请父亲责罚。”
说完,慕夏走到梁慕月身边,同样行了个礼后谦卑的说道:“只因女儿培育灵植到了关键的时刻,耽误了时间,让父亲等待甚久,女儿深感不安,请父亲责罚。”
说罢,慕夏的头低的更低了。
梁望亭眉头舒展,这才是为人女该有的样子。
他大臂一挥:“免礼吧,既是处于关键时刻,也是情由所原,这次就算了。”
梁慕潇察言观色,在旁边都快要被气死了,给梁慕月制造了这么好的机会,她却在一开局就落了个下风,当真是炮灰的命。
不过好戏还在后头,比试结果一出,定让梁慕夏心如死灰。
作为家中长女的梁慕潇此时站了出来,同样行了一礼之后道:“父亲,八妹既然来了,那是不是可以将两位妹妹的灵植进行比较评判了?”
话音一落,所有人都向慕夏看去,只见她两手空空,哪有什么灵植,想必是直接认输了。
慕夏轻轻一笑道:“女儿怕父亲久等,脚程较快,小暖在后面即刻就来。”
容嬷嬷一大把年纪了,慕夏怎么舍得让她抱着泥盆走这么远的路啊,于是她就叫上小暖跟自己一起来了。
可小暖胆子小,离慕夏远远的,也就比慕夏晚来了一会。
不一会,小暖抱着泥盆低头进来,将泥盆放在中间的木制高台之上,行了跪拜礼之后退下了。
众人向含羞草看去,只见那稀稀落落枝叶,竟是比昨天还要凄惨,被旁边将花蕊高高竖起的藏红花反衬的如同一个营养不良的小乞丐一般。
梁慕月露出一副骄傲的神情,仰着头斜着眼鄙视的看着慕夏,大声道:“这都无需八伯出面,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谁胜谁负。”
慕夏再次轻轻一笑:“九妹妹说的是,姐姐依靠先天资质和气运,当真是胜之不武啊。”
这一大屋子人惊呆了,八小姐莫不是疯了,拿着几株破杂草竟敢说胜之不武。
几息之后,大殿内响起响彻天地的笑声。
慕夏置身于这些人之中,观察着每个人的神情。
几个兄弟姐妹早已笑的前仰后合,尤其是那梁慕月和梁慕彤,哪里还有一丝大家族小姐的气质。
中间大夫人、二夫人注重端庄的形象,只是掩口而笑,而旁观的几个姨娘却是忍不住了,笑的花枝乱颤。
只有一个人,露出了一些关心的表情,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那人是梁家的三少爷梁之岑,在梁慕夏的记忆力,整个家里,也就这个哥哥还算关心她。
居中的梁望亭却如旁观者一般,冷漠的看着殿内事情的发展。
慕夏不禁感慨,好一个冷酷无情的人。
大家笑了一会,梁望亭不耐烦了,中气十足的声音一发出,殿内所有的人都不敢再笑了。
“老八,你来宣布结果吧。”
梁八伯听后站出一步,站在藏红花前面准备宣布结果。
这时,慕夏轻轻道:“八伯当真不再仔细看看了吗?”
不知为何,慕夏的眼神竟像有魔力一般,梁八伯略微疑惑了一下转头看向了那可怜巴巴的含羞草。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竟是让梁八伯大吃一惊。
只见梁八伯瞪大双眼,指着那盆含羞草,张大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就如喉咙里卡着一个大核桃一般。
几息之后,梁八伯说了句“老夫此生足以”之后,翻了个白眼,直挺挺的倒下昏了过去。
第8章 还没结束呢
梁八伯一倒下,大殿之中立刻乱了起来。
梁慕月赶紧把她的宝贝藏红花抱起来,免得慌乱之中被撞倒打碎,周围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扶住梁八伯,梁望亭慌张的走了过来查看他的情况。
在众人脚步纷乱中,不少的椅子、架子被人带倒,只有那盆含羞草,如同隐匿身形一般,没有被任何人碰触。
不过这等小事在此刻也不会被人注意到,梁八伯是府中重要人物,若他出了事,谁为梁望亭尝百草、寻灵药?
梁望亭伸手探向梁八伯手腕脉搏之处,他的脉搏虽然紊乱,但是跳动的铿锵有力,料想此刻昏迷应当是心神激荡所致,并无大碍。
梁望亭舒了一口气,差人把梁八伯送了回去,而后起身看向慕夏的含羞草。
这含羞草究竟什么特殊之处,竟能让梁八伯激动的昏厥过去?
众人也都跟随者梁望亭看了过去,可不管怎么看,都是一株破杂草。
就连梁慕月也没有看出什么门道。
看出端倪的只有梁望亭一人。
那几株枝叶之间,竟隐隐可见一名不足半尺长的婴儿熟睡其中,那婴儿睡的安详,大殿中的种种吵闹也未让他从梦中惊醒。
这是慕夏和应寒商量后的结果,让应寒以沉睡的婴儿形态现身,即可打败梁慕月,又能保护应寒不被梁望亭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