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她这是干什么?
“你做什么梦?”季静语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脸上还有愤怒的怒火,瞪着田春芳,“老爸才不会让你回来。”
远香近臭,要是田春芳一辈子不回来,她可能还会对这个人有一丁点的怀念。
可是她回来了。
不但回来了,还指着她的鼻子,劈头盖脸一顿臭骂,想要利用打压她这一事,来快速提高自己的气势和地位。
果然,骂了她一通之后,周围的村民不敢拦着她进来,她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进了季家屋子,在屋子里等季修。
有人安慰季静语,可是季静语却不能释怀。
在季修的父爱呵护下过了这么久,她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因为缺爱而不愿和亲妈决裂的小女孩。
看到田春芳大放厥词,直接跳出来回应。
季静语没有吃过猪rou也见过猪走路,深谙如何激怒一个人。
她上上下下地打量田春芳,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再说了,你也不拿个镜子看看自己,说出这种话,你还真是有勇气啊。”
田春芳面色涨红,怒目瞪大:“你个小贱人,你找死。”说罢抬手一个耳光朝着季静语挥去。
原本还觉得季静语说话太过分的村民们心里一惊,顿时转变了想法。
这做妈的也不是什么好人啊,哪有这样骂自己女儿的。而且现在想起来,她以前也总是这样骂。
唉。母女俩的纠葛,他们外人还是不要插手了。
季静语冷笑,看着耳光朝自己挥过来,丝毫不惊。
她甚至巴不得落到自己脸上。
只要这个女人敢动自己一根毫毛,老爸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
——被爱宠大的女孩,就是有这个自信。
不过叫她安心又有点可惜的是,在田春芳打到人之前,先被季修给拦截了。
“你在我家欺负我女儿,是把我当背景墙了吗!”
季修拦下田春芳的手腕,狠狠甩开,眉宇紧拧:“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但是我女儿的态度就是我的态度。”
田春芳愣住,不可置信地看着季修。
季修皱眉,加重语气再说了一次:“别看我,我们早就没有关系了,离婚证就摆在屋里,希望你自己自重。”
“可,可是你当年……”
当年离婚,他分明是不肯的,是她逼着他去的,所以他才去的。
难道不是因为喜欢她,不舍得她吗?
季修听到她的喃喃,无语半响:“我那天要去买种子。”他不轻不重地加了一句,“你看,你在我心里早就没有地位了,和你离婚甚至不如买种子重要。”
大概这句话才是对田春芳杀伤力最大的吧。
她的要求,还不如卖种子重要。
田春芳抬头看季修,露出怨恨的目光:“好一个狼心狗肺的狗东西,我在你身边吃了十多年的苦,你现在有钱就变心,不要我,好啊,真是好啊。”
她眼睛通红,不断地重复这句话,突然疯癫地扑上来要抓挠季修。
涂满了指甲油的长长的指甲看得人心惊。
周围的村民连忙上来帮忙抓住了她,将她控制在一边,免得她伤人。
“这……这不会是疯了吧?”
有人看着田春芳一直不断地说话,还要冲过来打人,自言自语地小声嘀咕了一句。
田春芳听见,目光蹭地瞪向了他:“我没疯!”
对方吓了一跳,飞快地躲进人群里,避开那道可怕的目光。
田春芳冷笑,突然冷静下来,大喊道:“放开我。”
村民被她镇住,不小心松了口气。
田春芳怨恨地看着季修:“这件事不会这么结束的,季修,你不让我回来,我也不让你好过。”
她在外面这半年也不是什么都没学到,还是知道一点东西,转身离开季家,过了几天,竟然带着律师来了。
“季先生承包静峰山的时候,我的当事人和季先生还存在法律意义上的婚约关系,所以……”
律师看起来很专业,满脸自信微笑,开口就滔滔不绝。
季修拧眉,起身进屋。
律师一下停住,脸色难看,有点下不来台。
这是什么意思?
过了一会儿,季修带着一叠文件出来,扔给律师:“看看吧,我们离婚时候的财产公证。”
律师瞪大眼,震惊地接过来看了一遍,脸上瞬间没了那股从容自信。
相反,季修表情淡淡,很庆幸离婚的时候他早有准备,将家产分清,连带着还做了公证。那时候公证的内容大致是,离婚后,银行的那笔贷款无论由于何种用途,无论盈亏,都和田春芳无关,由季修个人承担,另外家里的存款夫妻平分,以后彼此没有赡养义务之类的协议。
田春芳害怕背上巨债,看见这个公证,还以为季修是为了她好,忙不迭地签了字。
现在,却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