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陆郎打拼什么事业?他哪里就配不上我了?我就是喜欢他。他是什么样子我都喜欢他……”赵景宁说着说着就瘪着嘴看着时窈,恨恨道,“都是你,就是你,胡乱说什么话,把陆郎都给弄跑了,你把陆郎还给我,你把陆郎找回来!”
时窈无奈道,“阿宁,我承认,我是说了你陆郎一些不好的话,但是我都是为你好啊。”
“我不需要你为我好!”赵景宁气得直跺脚,指了指裴延恪,道,“裴庭玉当年对你又如何?我不是一句重话都没有说过他?你只会在我跟前哭,我就抱抱你,我都没有把你的裴郎赶跑,你凭什么……”赵景宁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凭什么这么对我的陆郎呀。”
莫名其妙被战火波及的裴延恪一愣,他手握成拳,攥了攥袍袖,道,“关我什么事儿?”
时窈:“你闭嘴!”
赵景宁:“你闭嘴!”
一对好姐妹异口同声,指着裴延恪,让他闭嘴。
裴延恪第一次见女人吵架,没什么经验,他举起双手投降,坐到太师椅上,道:“好、好,我不说话,您二位继续。”
赵景宁狠狠瞪着时窈,道:“如果陆郎不回来,我就真的再也不理你了!”说完,就自顾自地往外走。
“阿宁!”时窈追在后面叫她。
时窈越追,赵景宁跑得越快。
跑到后来,时窈实在追不动了,只好怏怏地回来,葛优瘫在太师椅上。
裴延恪伸手,给时窈倒了杯茶,抬手递到她面前,时窈叹了口气,把茶杯接过来,一饮而尽,感觉还是很空。
时窈深深叹气,已经顾不上跟裴延恪之间的别扭了,说:“老裴,我的心好空啊,真的空。怎么能这么虐呢?”
裴延恪又帮时窈把茶水续上,抬眸看她一眼,道,“你对景宁长公主还真是用心。”
时窈很自然地把茶水接过来,端在手中,道:“那是自然。”
裴延恪有嘟哝了句:“比对我还上心。”
时窈侧眸看他一眼,嫌弃道:“你凭什么跟阿宁比?”
裴延恪唇线绷得笔直,甚至不想说话。
时窈看了裴延恪一眼,说:“老裴,你年纪大,你帮我想想该怎么办?”
裴延恪眯了眯眼,看了看时窈,冷笑了一下,道:“你求人办事,怎么还先挤兑人一番?”
时窈立马改口,伸手在裴延恪的手臂上轻轻摇了两下,道:“那裴郎你成熟稳重,阅历丰富,帮帮我?昂?”
裴延恪受不了时窈撒娇,眉尾抬了下,道:“你真的当着陆危楼的面,说了他一番坏话?”
时窈点点头,“我就是这样子的人,话也兜不住。”
更何况,她知道这个人要杀赵景宁,她怎么能让他还待在赵景宁的身边。
“阿宁说不要我为她好。”时窈盯着空空的茶盏发愣,想起自己为人子女时,也是这样跟父母犟嘴的,“难道我真的做错了?我该让她自己去选择,去承担?”时窈顿了下,“可如果是要付出性命作为代价呢?我做不到不去管啊。”
裴延恪淡声:“你平素看着也不笨,怎么这件事上就这么冲动了?”
时窈:“关心则乱啊,我也不想的,我就是想把那个臭男人弄走,让他离阿宁远远的。”
裴延恪轻笑了一声,“你哪怕是随便找个姑娘过来,让景宁长公主看见他俩同卧一榻,也比你自己这么虎的往前冲锋陷阵要好啊。”
时窈眯了眯眼,盯着裴延恪看了会儿,裴延恪有些不自然,问她:“怎么了?”
“你懂好多啊,你懂的这么多,当初怎么会被时清清给骗得团团转的?”时窈真是想不明白了,时清清的段位算得上黄金的话,裴延恪怎么着也是王者,吊打她也没什么问题难度,为什么裴延恪就是看不穿时清清那点儿把戏呢?
裴延恪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清楚,一见着时清清,仿佛就迷失了心智,就什么手段都看不清楚了。”
时窈懂了,这大概就是女主光环的伟大力量,使得每一个靠近她的人都脑子不大清醒,被迷得五迷三道。
不过,现在也不是思考原书逻辑的时候,时窈就问裴延恪,道,“那你说,我现在怎么办?”
裴延恪瞥时窈一眼,道:“一,不去管景宁长公主,等她自己气消了回来找你;二,去把陆危楼找回来,但是,你得明白,把陆危楼找回来的话,再想让他从景宁长公主身边离开,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时窈叹了口气,凝眸想了会儿,才道,“我还是选二吧。等阿宁气消,怕是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等把他找回来,我再想其他办法吧。说起来,这位老陆,也喜欢我妹时清清,不然,你跟他交流一下经验感想?”
裴延恪直接站起身,拂袖离去,道:“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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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窈先让人去长公主府打听了一下,得知,公主府的府兵都出去找陆危楼了,却没有半点消息,根本不知道这个人躲去了哪里,景宁长公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