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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封建年代,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要是没有了生育能力,他的社会地位乃至自己的人生目标都要大打折扣,更别说明田的原身还是一介丞相之子,只要好好改邪归正日后不说出将入相,就是借着周敬的势荫蔽一个小官,也能入朝为官或是干脆的做个富家翁,绝不至于凄惨至此。
来福一愣,抱着明田的胳膊哭喊,哭喊的声音哀戚悲凉,真是闻者落泪,见者伤心,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明田稍微侧了侧身子,抓起来福的衣摆放在他脸下给他擦脸。
来福边哭边喊:“少爷,你心里苦,却哭不出声,我来替你哭。”
明田用万念俱灰的神情掩住吐槽的内心:小伙子你挺不错的,入戏快又深,但是拜托别全糊我身上了啊!
明田头靠在墙角,烛火昏暗,他脸上的哀戚绝望之色却是那般明显:“这么多年我也不是没想过上进,可他们这些人何曾给过我机会?我已经想清楚了,不过一条命罢了,要就拿去便是,可惜了你,跟了我这么一个不成器的主子这么多年。若是这次……这次他能信我一次,我便是死,也心甘情愿了。”
周敬心神动荡,一时之间,想起种种,竟也老泪纵横,犹豫半晌,终究没有推门进去,反而掩面离开。
见人离开了,明田松了口气,推推仍旧靠在自己胳膊上痛苦不已的来福,把腰后的枕头调了个个,靠的更舒服了些。来福抬头,见明田一脸轻松之色,懵懵懂懂问:“少爷,您胆子真是太大了,连这种剁了夫人手掌的事情都敢做,万一以后……”
想起来明田以后可能的遭遇,他又泪眼婆娑了。
明田轻笑一声,推开来福站起身:“你连欺君之罪的事情都敢帮着少爷做了,区区砍掉一个小妾的手掌的事情又有什么?来福,你的胆子还是要大些才行,老是这么哭哭啼啼的,少爷以后还怎么带你出去见人?”
来福抽噎道:“我、我这不都是为了少爷哭嘛,对了少爷,你刚才说的欺君之罪……不会是真的吧?”
明田看了他一眼:“不然你以为,为什么皇帝会那么凑巧的在这个时候把丞相给喊进宫去?”
来福瞬间白了脸。
所谓姜还是老的辣,周敬一想通前因后果,再用种种心思去揣摩阮芸娘和周明锦的话语,纵然心再偏,他的心也都是向着自己的。敢欺上瞒下,把他当做一个昏聩无用之人,那是万万不行的。所以周敬一想通,就挥手让身边的人去查探府中之事,把阮芸娘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都要查出来,其中的重点,就放在了阮芸娘对周明田的所作所为上。
明田被关了一天一*夜,第三天就被周敬给放了出来,还给他送了不少金银,另拨了好几个下人在院中和青山书院附近的别院服侍。明田半点愧疚也没有,全都舒心的收下了,随后大大咧咧光明正大的带着来福从正门出去,打算回书院。
这次路上碰见的周炎两兄弟,见到明田倒是知道恭恭敬敬的行礼问好,半点话也都不敢说了。
明田打量了两人片刻,见他们身形哆嗦,轻笑一声,用马鞭靠了靠两人的肩膀,见两人愈发哆嗦起来,大笑着出门而去。
第三十章 二少爷我其实超正经der
青山书院每月课时都有固定的日期, 每月三课, 上旬经疑,中旬史疑, 下旬举业。如今八月中秋刚过没几日,明田回书院正正经经听了两天史疑课, 还经了一次山长的课考, 这般好学之态, 倒惊掉了不少人的下巴。
这其中首当其冲的就属周敬。他还以为明田那日的醉酒之言字字句句皆发自肺腑, 以为明田想要“改邪归正”、“求学上进”, 心下大喜, 不但没怪罪明田那日的多加失礼不敬,反而还敲打了阮芸娘和周明锦, 转身就让人给明田送来了读书的银钱, 说让明田好好求学,府上一应事宜不必多加烦扰。
明田听着来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老爷总算想起二少爷来了二少爷总算有出头之日了”的一番话,笑了笑,并不在意。
除了周敬如何心chao澎湃、长吁短叹小儿子终于有了上进心,其次大为感叹的则要数青山书院这些曾见识过原身周明田的学子夫子们。周明田的同窗们一个个在课堂上见到明田竟端端正正坐着听课,都不禁大为感叹, 原来京都鼎鼎有名的膏粱年少也会进学了, 而且不是过来睡睡觉走走神, 而是认真听课了。
明田来了三日,史疑课正好上完。
青山书院不愧是京都最有名的书院,夫子教课妙趣横生, 虽是史疑,却结合实事鞭辟入理,就连明田这样已经历过多世的人也颇觉有趣,能听几耳朵,有所增益。
明田来上课时,还曾有与原身周明田关系算可以的官家子弟与他打招呼。
那人指了指在站窗边与他人交谈的许穆青,挤眉弄眼,语气暧*昧的对明田道:“真是没想到,你周二少爷竟也能有转性的一日,看来你这次倒是认真的啦?竟然能够为了他做到如此地步。”
语气熟稔,这种玩笑话信手拈来,看来和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