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都未曾说过他是如何死的。”
“因为她根本不知。”
白问月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确实如此。
“所以你说,贺氏或有杀人之嫌?”
“极有可能。”魏央将所有的一切展开说道:“孙氏一家避难,应该是在林双玉昏迷之后,在此之前唐叔应是还活着的。
贺氏称‘坐船’而逃,孙关一家既已离去,能给这二人撑船的怕也只有这位唐叔了。
既是一同上了船,如何没能回到贺府呢?”
“难道没有可能,孙关辱了林双玉,唐叔因护主而死?”白问月疑声。
魏央既摇头,又点头:
“正是因为这一点,我才笃定林双玉并未失身。
否则以他们口中这位唐叔的习性,眼见主子失洁,定然会以死相拼。
但他绝非死于孙家人手中。”
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白问月起身。
四目相对,他反问道:“以贺氏的为人与能力,试想唐叔死了,她会拖着林双玉一个累赘潜逃?”
“她不会。”白问月答的肯定。
“她也没有那个能力。”魏央连鄙夷也不屑多说两句。
他淡淡总结:“所以唐叔绝不是死在她们上船之前。”
无论是带着昏迷的林双玉翻逃,还是一路奔走至泗水河,这些环节里,都缺他不可行。
白问月陷入了深思,将前世一切有关贺氏的回忆都拼凑一起,每一处皆都力证魏央所推测的每一个字。
属实。
他人不在当场,也不像她知晓所有前因后果,却能抽丝剥茧,一点一点揭开真相。
“到你了。”魏央出声提醒。
回过神来,白问月缓缓又重新躺下,示意他继续按,
“我说的,你应该也能察觉到一丝半毫。
这贺氏空有心谋,却无谋心。三言两语便把一切都暴露了个干净。”
魏央赞同地点了点头,问道:“可这毕竟是推测,需要确切的依据?”
“依据?”白问月笑了笑,一副反倒怕你不问的样子:“亲生儿子下狱,她这样有恃无恐,一副对谢欢有所了解的模样。”
“这些暂且还可撇之不谈。”白问月顿了一下,忽问:
“你可还记得我手上那两幅贺同章的画?”
魏央皱了皱眉,应声:“林府送来的《比翼双飞》图?”
他道:“我倒一直没有问你,另外一副你是如何得来的?”
轻笑一声,白问月同他说:
“贺同章同林双玉定情,所作了两幅图,一副随信寄去了林府。”
“这另外一副《相思连理》便被他留在了自己府上,
这两幅图,无论是题词还是画意,皆为上上品。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入彼相思门中门,忘此情间苦中苦。
林双玉未痴傻前自是视若珍宝,她痴傻后,也有贺同章为她收着,带来了西平。”
“然而,这幅贺同章呕心泣血亲作的定情图,却出现在了慧一大师的藏屋里。”
“你觉得会是因何?”
☆、棋局风云
白问月遥回想起, 当年她前去向慧一大师讨画,一眼便看中了这幅鬼斧神工的《相思连理》图。
图生十分真意,画含十分秒笔, 匀红点翠, 醉墨淋漓。
虽非出自名师大家, 却也当称绝品。
她张口亲讨,慧一大师很是能割爱, 丝毫未曾犹豫便赠给了她。
将画带回家后, 她赏了有七日,后又临摹了三幅,都未能企及原作的三分之一。
受封入宫后,她所有的字画连带着这幅《相思连理》皆都置于白府,无人问津。
后又机缘巧合下,这才得知这画的原作, 正是本朝的廷尉,
贺同章。
思绪飞出远外, 魏央见她一副忆惜往事的模样, 忍不住疑惑。
她得这幅画, 最多也不过两年,
怎么会是这副感今惟昔的模样。
不解地望了她一眼,
过了半晌。
魏央沉声问道。
“是贺氏送去了清若寺?”
“正是。”美目轻移, 白问月收回视线,同他解释,
“这贺府共三位主子, 林双玉还是个痴儿暂且不提,贺同章会把如此重要的东西,随意赠给慧一师父吗?”
发丝垂胸,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嗓音慵懒:“只有贺氏。”
“她懂什么情长纸短,弥足珍贵,只想着找个由头去清若寺罢了。”
“困了?”魏央微微低身,打断了她的话。
轻拂掉他揉按的手,柔弱无骨地趴在他的膝上,声若蚊蝇地继续道:
“谢欢曾去清若寺参拜,天子亲驾,皇恩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