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的皮毛,瞬间便凝固冷却,惨叫连连之中,一件甜而透明的工艺品就做成了。
不过,比起她现在的爱好,这些都真的太小儿科了。
舒静兮抱起低头专注地吃着小rou干的小黄猫,轻轻地抚摸着它的背。小猫咪其实还挺怕人,屡屡抬头看她,似乎在迟疑,究竟要不要跑开。
但这个姐姐很唇柔。
小黄猫喵喵叫了几声,趴在舒静兮膝盖上,舔弄着自己的小爪子。它判断自己是安全的,因此不必逃走。
早餐的时候,袁姨一直忍不住去看楚淮南的脸。
一夜之间,这位斯斯文文、漂漂亮亮的年轻客人,右边的脸颊青了一大块,简直惨不忍睹。
她不好意思开口问,便频频抬眼,用眼神表达关心。
楚淮南在她第二十次看向自己时,终于笑着解释:“阿辞他,睡得野。”
沈听握着刀叉的手顿了顿,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眼睛都哭肿了的宋琪儿,立刻顶着两只核桃眼来护亲叔叔:“我叔叔睡觉才不野!”
小姑娘没了父亲,倒和之前不怎么合得来的宋辞,格外亲热,小脸上透着自豪说:“好多人都喜欢他!那些很漂亮的哥哥、姐姐们都想和他睡觉!”她见楚淮南笑,以为他不相信,歪着头又补充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但哥哥你是叔叔唯一带回家里来的。”
他比我大,凭什么我是叔叔,他却是哥哥???
沈听默默地喝了口牛尿,才把噎在喉咙里的一块面包,吞了下去。
尽管知道不是这么一回事儿,但宋琪儿的童言无忌,还是令楚淮南很是受用。
他伸手摸了摸宋琪儿的小脑袋:“除了我,他以后都不会和其他人睡觉了。”
“那你们昨天晚上是打架了吗?”小姑娘转着乌溜溜的眼珠子,一脸的聪明相:“哦,我知道了,叔叔以前总和其他人睡觉,让你不高兴了,对吗?”
沈听被牛尿呛得咳嗽不止,楚淮南赶紧伸手来拍背,被他一巴掌挥开了。
咳得满脸通红的大人,放下餐叉教训孩子:“琪儿,他要是不高兴的话就不会来了。食不言,寝不语,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
宋琪儿“哦”了一声,乖乖地闭上了嘴。
楚淮南故作可怜,把青了一小片的俊脸凑过去,“我今天还要去公司,要是有人问起来,我要怎么回答?”
“就说你耍流氓,活该。”
他了然地点头:“好,那我就说,是晚上睡觉让太太打了。”
要不是一旁有孩子正嘬着叉子看着,资本家又差点儿再挨一顿。
第111章
吃完早餐,楚淮南回公司,沈听便和他一道。
车刚驶出宋家的小区,陈聪的电话就来了。
楚淮南听着沈听和陈聪说话,偶尔从后视镜里看他一眼。
晨光给青年人脸庞的轮廓镀了层金边,暖色的曦光中,五官线条格外柔软,衬得那眼神尤其冷淡。
他心里一动,又想起昨天黑暗里,对方亮晶晶的眼眸,和闷在被子里隐约的喘息,心思一下子飘的远了。
沈听打完电话,冲他看了一眼,瞥见他脸上的伤,眉毛抽搐了一下,不冷不热地问:“你上班着急吗?不急的话,送我去趟市局。”
看过来的眼神,倒比语气要更热一点儿。
楚淮南知道他愧疚,便不再提这茬,只问:“你去市局干什么?”
“曹小琴说,六年前,我强暴了他女儿。”
楚淮南一皱眉,“那是宋辞。”
沈听示意他看路,但规劝无果,只好用没打着石膏的那只手,把他侧过来的脸扭向前面,“对她来说,都一样。”
曹小琴的女儿叫高菲,比宋辞小一岁。从档案上的照片看,这是个笑容里带着悒郁气质的女孩。
据曹小琴回忆,六年前,高菲和朋友一起去酒吧玩,在酒后,遭到了宋辞及其同伴的轮流侵犯。
这个案件,在宋辞的资料里也有提及,但法院最终的判决结果是——宋辞及其朋友都是无辜的。
夜店的酒保可以作证,起初便是高菲主动搭的讪,且事后女方所能提供的证据也并不充足。
因此,尽管宋辞也承认自己和朋友确实和女孩轮流发生了性关系,但这并构不成强jian。
沈听想起来,刚见面那会儿,徐凯也曾和他提过六年前的事,还苦哈哈地抱怨,当年为这事被家里人胖揍了一顿,停掉了信用卡,而宋辞也正是因此才被宋诗送出了国。
可强jian什么的,即便大嘴巴如徐凯,长久以来也是只字未提。
他静默地站在审讯室外,透过单向玻璃看着曹小琴。
这个中年女人身材矮小,瘦骨嶙峋,很难想象竟有能够一下扎穿他手臂的力气。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这一刻,沈听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同样是瘦弱的女人,但性子却很倔强,三两骨头里八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