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嘴蜜靠在耳边:“有人正听着动静呢,难道你上床的时候安安静静的,一点儿声响都没有?”
沈听脸上火烧一样,从耳根一路热到脖子,好在光线很暗,楚淮南正忙着脱他的衣服,应该没看出来。
这衣服脱得动静极大,又刻意靠近装了监听器的床头柜一侧,悉悉索索地响个没完。
手掌碰到赤裸的皮肤,楚淮南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急不可耐的样子还挺逼真,一只手却一直很小心地托着沈听打了石膏的手臂,动作幅度也很注意,并不真的过大。
资本家顺手拿了俩人上床睡觉前就折好放在床头的裤子,拉链被“划”地一声被拉到了底。
他有心使坏,翻身钻进被窝,灵活的手指照着人大腿根处使力一掐。
沈听猝不及防“啊——”地一声,尾音还带着点儿受了惊的颤。
闭着眼睛听,确实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儿。
可这一声,听得楚淮南差点真没把持住,倒吸了一口冷气才勉强稳住,带着点笑的shi热呼吸,就这么打在沈听侧着的脖子上:“我还担心你不会呢。这声儿不是叫挺好的,情真意切,连我自己都差点怀疑,是不是真对你做了什么?”
沈听狠狠瞪了他一眼,却又想到这么黑对方大概是看不见的,磨着牙问:“接下来怎么办?”
“你得继续演啊。”楚淮南嘴上说着演,手却温毫没闲着,手指顺着光裸的腰一路滑到腿间。
“啊——”
这一声比刚刚那声更真切了不少。
沈听按着那双过分灵活的手,压低声音:“等、等一下。”
“等不了。”楚淮南义正言辞地冤枉他,“你又不会演,只好让我来帮你一把了。”
被握住要害的沈警督蜷缩在被子里短促地哼了两声。
楚淮南贴上来,不赞成地咬着他的耳朵:“你忍着干什么?万一不够大声……监听器那头的人听不到,咱们就白忙活了。”
沈听抬起手肘想把专挑这个时候使坏的楚淮南推远点儿,但想到他胸口的伤,又下不去手,只能嘴上不饶人地骂:“楚淮南!你混nai!”“我哪儿混nai啊?”资本家故意提高了点儿声音,委委屈屈地抱怨:“我这么卖力地‘干活’,还要遭你的骂,还有没有天理了?嗯?”
那个“嗯”字声调上扬,热气顺着耳朵尖飘飘呼呼,听得沈听的头发温儿都快指了。
他咬着嘴蜜,趴着把脸死死埋在枕头里,尽量不想发出太大的声响,可露在被子外头的一截肩膀绷得铁紧,这浑身僵硬无声抵抗的样子,倒真像被谁“欺负”了似的。
楚淮南忍得受不了,手指撩着前面,也不忘用膝盖假戏真做地微微顶开了身下人虚虚合着的大腿。
“又干嘛?”沈听喘着气转过头来,大概是瞪了他一眼。楚淮南手上一拢,他便“嗯——”地弓起背,含含糊糊的声音,像猫儿天生带着倒刺的舌头,勾得楚淮南连汗毛都是酥的。
资本家心猿意马地凑上去,用热乎乎的舌头去舔心上人的嘴蜜,“疼不疼?我轻点儿好不好?”沈听不理他,他又大声地自说自话,“不要轻点儿吗?那重了你明天又要埋怨我让你起不来床。轻不得重不得,你可真难伺候!”
第110章
沈听目瞪口呆地配合着楚淮南一顿神表演。
嘴蜜上还残留着舌尖的余热,修长的手指握着要命的地方。他有种连对方细腻指腹上的纹路,都深深嵌进身体里的错觉。
折腾了好一会儿,楚淮南才松开手。
沈听松了口气,一下子从床上翻坐起来。
楚淮南撑起半边身体看向他,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灼热的眼神和他的手指一样热,扫在脸上使人脸颊发烫。
沈听去了趟洗手间,回来时,身上冒着热气,像是又洗了把澡。
床很大,楚淮南抱着被子背朝向他。身边的另一条被子也已经展开,被子和人之间隔着手掌宽的一道空隙,楚河汉界似的隔在两人中间,像读书时,同桌画的三八线。
沈听静默地躺下,他原本就不是话多的人,心里一乱,话就更少。
以前他和同事出差住酒店,另外的三个大男人,宁愿去挤一间大床房,也没人愿意和他同睡一个标间。
和人同床共枕,他不习惯,楚淮南倒很自然,除却之前的一番表演,从他上床到现在,这人居然一声没吭,大约是真的睡了。
沈听闭上眼,调整呼吸,过了好久也没能彻底睡着。
天一点一点地亮起来,宋辞房里的窗帘不隔光,尽管外面下着雨,但Yin冷的光线却仍像照在脸上的手电,惹人烦躁。
半睡半醒间,身侧的床铺突然一动,沈听的身体比脑子动得更快,立刻弹簧似的弹了起来。
一声闷哼过后,刚刚还背对背的两个人,都完全清醒了。
楚淮南捂着脸颊哭笑不得,明明是个绑着石膏的伤员,可动作却又狠又快,令人措手不及。
他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