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考的条件,真是要命。这科考也就像是一次体质测试,体质不行的,一层层的科考就给筛选掉了。
&&&&沈陵在青山镇就待了两日,辞别了师父师母往府城去,和汤鸣则汇合后,再出发前往杭州府。此时天已经转凉,不过好在江南的水路不会结冰,只是在船上非常冷,完全不能出房间。
&&&&那些长年在船上做活的,手脚都有疮,风shi什么更别说了。
&&&&顺着长江到杭州府已是十月中旬,汤鸣则有汤老爷子给的关系,两个人也有人照应。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当真不是白说的,都是江南水乡,杭州府和苏州府比起来,又是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致,如今盛世,百姓安居乐业。
&&&&沈陵拿着老师给的姓,也很顺利见到了老师的友人,自然不可能只是见面。
&&&&林大人就笑着说道:“你老师这么多年还是老样子,性子啊婉得很,又好面子。给我写信说他收了个徒弟,还不错,偏是不说让我指点指点你。”
&&&&沈陵都替老师脸红,真是什么都给人猜准了:“老师小孩子脾性......”
&&&&林大人摆了摆手:“我和他认识这么多年清楚得很,你是他第一个徒弟也是唯一一个,我也好奇你怎么让他收你为徒的。”
&&&&被林大人这么一说,沈陵又是高兴又是不好意思,“唯一”这个词还真是令他骄傲,不过他也怕坏了老师的名声,和林大人交谈的时候也会很注意,不能给老师丢面子啊。
&&&&两人在杭州府待到了十一月初,必须得回去了,马上就要过年了,也许建康府都已经下雪了。天冷水路就难走,他们赶回去比去时多用了五六天,好在在年前赶到了家中。
&&&&今年过年,不其然关注点就是沈陵的亲事了,过了年他就十八了,是该娶亲了。
&&&&沈家还闹了点小矛盾。
&&&&沈陵如今是举人了,沈家自然又上了一个台阶,从他成童生开始,年年都有想给他说亲的,沈全一直是以孩子还小为由推脱的。
&&&&新年里,走访亲戚的时候都是所有人关注的重点对象,七大姑八大姨都想给他推销自家的闺女或者亲戚。
&&&&大伯母开玩笑地说:“阿陵啊,你这再不定下,我们家这块肥rou啊能引来更多的狼。”
&&&&三郎媳妇就说道:“是啊,四弟,先成家后立业。说起来,我姨母家前些日子还来找我娘呢,我表妹如今也到了岁数......”
&&&&不说三郎,沈二脸色都沉了下来,二伯母呵斥道:“三郎媳妇,说什么四六不着的。”
&&&&三郎媳妇还有些不服气呢:“娘,我就这么随口一说。”
&&&&心里却想着,她姨母家好歹也是家财万贯,虽不是读书人家,可读书处处用钱,读书人家哪有这么丰厚的家底。
&&&&三郎道:“你若不想吃饭,就下去!”
&&&&还是大家打了圆场才给圆过去,三郎媳妇接连被呵斥,也是委屈得紧。
&&&&家里三个孙媳妇,三郎媳妇的出身是最好的,也难免带了娇小姐的脾气,她出嫁是带下人的,这也没什么,三郎和她一半时间住在县里。二伯母脾气好,话也少,不爱磋磨媳妇。
&&&&夜里头方氏愁道:“这婚事是不是得早点定下?你悄悄这,儿子也一个劲往外跑,娶个媳妇也能安定一点。”
&&&&沈全瞥了她一眼道:“你懂什么,男儿志在四方。陵哥儿不一样,你这个婆娘,你晓得十七岁的举人意味着什么?”
&&&&“什么?”方氏自是不知。
&&&&“若是我们铁娃运道好,二十几岁就可以中进士,做官老爷!”沈全心想女人就是眼皮子太浅,前些日子有个举人的女儿,方氏便心动了,打中举后,沈全也是眼睛花过一阵子。
&&&&又是进入一个新的阶段,沈全自然是要了解考进士的事情,如今结交的也都变成了城里有点名望的人家,还好沈全也谨慎,没什么都信。
&&&&谁家不盼着往上爬,铁娃是秀才的时候,他们就觉得中了举人说亲更好,中了举人,自然盼着中进士。尤其儿子这般年轻,哪个不是瞧中他儿子以后前途无量,有这么多年的时间去考进士。沈全便就不急了,男儿本就二十岁成亲也不晚,就像汤家的公子,不也二十岁才要成亲。
&&&&方氏道:“可咱儿子要是二十五岁还不中进士,就一直不成亲?”
&&&&沈全道:“你这说得什么话?”
&&&&方氏惊觉,赶紧呸呸呸,沈全细细和她说道:“咱们儿子如今十八,再过两年也不过二十,男孩子二十一二成亲也不晚,若到那个时候铁娃没中进士,咱们再说也成。不是如今不说,你想现在铁娃要出去游学,怎么定下来?咱们不能Cao之过急,若真有很合适的,就给铁娃定下,可如今铁娃一门心思做学问,若成亲影响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