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
“每次挖药材,我都得等到晚上才去,这没个手电筒真是一点儿也不方便,咱俩现在是合作伙伴,你总不至于一个电筒都舍不得给我吧。”
六子惊道:“你这女人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三哥凭啥白白送给你?”
“啥叫送啊,我还给你们抹了四块钱呢。”
三爷认真想了想,哪怕少了四块钱,这趟生意他也挺亏的,又给钱,又给票,还要给麻袋,现在更不得了,这丫头连他手上的电筒都不放过。
算了,看在倒卖药材能够挣钱的份上,他也懒得和她计较这么多。
这丫头是贪心了点儿,但胜在人机灵,和她合作,能免去很多麻烦。
“拿去拿去,下次我要是再让你骗东西,我就跟你姓。”三爷不耐烦的说道。
陈年年脸上一点儿不好意思也没有,三爷倒卖药材能赚多少,她一点儿也关心,但她这人从来不白费功夫,付出了多少,她就得拿回多少。
做生意你不算计别人,就等着别人来算计你。
她虽然有点得寸进尺,但每次贪心都是在三爷的底线之内,所以完全不怕把人给得罪了。
手电筒给了后,三爷又从兜里掏出三十块钱给陈年年,里面还夹着好几张票。
拿到钱的陈年年高兴极了,从今以后,她可就不是那个一穷二白,啥也买不起的人了。
“以后咱每十天交易一次,你每次带来的药材不得低于一百斤。”
这要求不算过分,陈年年完全没有意见:“那三爷,我们先走了。”
回家的途中,孙慧芳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双脚虚浮着,跟做梦似的。
她是亲眼看着陈年年数钱的,就那几袋药材居然可以卖那么多钱。
整整三十块,要是靠种地和挣工分,她们得挣多少年才能挣到这些钱啊。
她把手指放进嘴里咬了咬,感受到疼痛时,才喃喃道:“原来不是在做梦。”
其实,从那个“倒爷”将手电筒送给陈年年时,她就感觉很不真实了,这么贵的东西说送就送了,这人可真舍得。
孙慧芳做出这样的举动陈年年是一点儿也不意外,毕竟这个年代的农民一下子挣到这么多钱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这是陈年年在这个地方赚到的第一桶金,不管挣多挣少,这笔钱都给了她很大的鼓舞。
陈天弘时不时会走到家门口望两眼,来回七八次,终于等到了陈年年她们回来。
将人接进来后,他左右看了看,随后又立马关上门插上了门栓。
陈年年原本没多紧张,可陈天弘和孙慧芳那谨小慎微的模样,让她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陈天禄的感冒还没有好,白天的时候,孙慧芳去公社的卫生所那里弄了点药,那药带着点安眠的成分,陈天禄吃完就睡了过去,就这会儿,陈年年他们都能听到陈天禄打呼噜的声音。
三人进了屋里后,陈天弘问道:“怎么样,卖了多少钱。”
陈年年从他的话里听出了抑制不住的激动。
她伸出三根手指比划道:“整好三十块。”
这价格和陈天弘的估算差不多,陈年年给他说了单价后,他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所以他不像孙慧芳那般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陈天弘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灿烂的笑容,高兴地说道:“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
虽然赚钱的法子是陈年年想出来的,但是陈天弘和孙慧芳都出了不少力,这钱她必须得给他俩分点。
陈年年每人给了五块钱,刚把钱递到孙慧芳手里,孙慧芳就连连摆手:“这钱是你挣的,我咋个能要,留着吧,有这三十块钱当嫁妆,你的婚事就不用担心了。”
陈天弘也是这样想的,他这样子没给陈年年拖后腿就已经很不错,哪能再要她的钱。
陈年年看他们两人脸上的神情没有一丝勉强,心里十分受用。
五块钱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因为她知道自己一定能够挣回来,但在陈天弘和孙慧芳眼里这五块钱算是巨款了。
两人都能直截了当的拒绝,那就证明,在她们眼中,陈年年比这五块钱更重要。
陈年年强硬地把钱放进了他们手里。
“活都是我们一起干的,哪有我一个人收钱的道理,本来是应该大家平分的,但是这钱我留着还有用,等以后我挣大钱了,一定再多给你们分一点。”
孙慧芳听她那意思,就是知道陈年年还得干这事了,她欲言又止,劝慰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赚了钱大家都很开心,她还是不要在这种时候说丧气话了。
忙碌了一晚上,陈年年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床。
前世的时候,和朋友聚集在一起,大家开玩笑说过一句话,他们最理想的生活状态就是“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
上辈子没能实现的一切,陈年年决定在这辈子来一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