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被吹过来,落在还绿得浓艳的蔷薇花藤里,看着有一种莫名的美丽。
殷染钰想要它做书签。
不过一直等到晚上,他也没有出去,绯红色的枫叶还落在那里,依旧红得很耀眼,没有半点儿干枯的地方。
晚上的时候,殷染钰就主动开了灯,被张姨敲门,拉出去看电视剧,看完就和下班回来的严昶景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吃完饭再苟回房间,等严昶景送夜宵过来。
严昶景对待殷染钰的态度,是不如谢溯那样温柔的,而且照顾得也不够全面——谢溯是把殷染钰直接当成瘫痪的婴儿来照顾的——但是严昶景的举动,却总能让人觉得很舒服。
他给自己和少年之间,保留了很好的距离,不会露出攻击性,除了帮吃不完东西的少年清盘的时候,会让人觉得不适应,在其他的时间段里,他一直都是一个异常合格的“哥哥。”
“明天的时候,温朝想过来看看你。”
严昶景等到吃完夜宵,就照例和少年说话,他主动提到了黎温朝的事情,但是却没有细说,只是询问:“我可以带他来见你吗?”
少年在他提到黎温朝的名字的时候,脸色就变得苍白了起来,他僵硬而沉默地坐在原地,并不知道严昶景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
严昶景只是平静地等待他的回应,直到十多分钟之后,他还没有听到回答,才又问:“你想不想见他?”
他的眼神很平静,但是存在感却异常强烈,就像是一大块明晃晃的布,从头到尾把人包裹起来,这让少年忍不住抬起了眼睛,和他对视了一眼。
他的脸色很苍白。
明明刚刚喝完热乎乎的暖汤,但脸上却连一点儿健康的红润颜色都没有,他的眼睛又黑又沉,但是里面的情绪,却出乎意料的很好看懂。
他有点儿迷茫。
但是除此之外,更多的却是某种抗拒和恐惧。
“严余。”
严昶景半倾过身体,按住了少年的肩膀,声音平静地叫他的名字。
少年的身体是僵硬的。
他在严昶景伸手过来的时候,瞬间就想要往后躲,但是却依旧没能躲过去,还被箍着了下颚,被迫维持着和对方对视的姿势。
“如果你不想,你要拒绝我。”
严昶景这么说。
他继续问:“你想见他吗?”
少年却只是僵硬地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地和他对视。
严昶景在询问他的意见。
他却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又过了几分钟,少年依旧没有回应,他像是一尊木雕,只有手掌下温凉的温度,才能让严昶景明白他还活着。
“你要学会拒绝。”
严昶景又慢慢地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他说:“我们换个问题——你想不想让我碰你?”
他的神色很平静,眼神也是安宁的,就像是一片平静的湖水。
少年沉默地看着他,他微微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终,却也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
严昶景沉默地放开了手,少年顿时就往后退了好几步,带着警惕看向他。
这让严昶景在心里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也没有对少年警惕的反应做出评判,只是收拾了托盘,然后把它端了起来。
“我明天中午,会带温朝过来见你。”
严昶景这么说,他深深地看了少年一眼,才又关上了门。
而少年却依旧警惕地站在原地,他不能理解严昶景的意思,但是却隐约察觉到了点儿什么,但是这种察觉朦朦胧胧,让他还是什么都摸不懂。
严昶景试图教会“严余”拒绝,让他可以主导自己的意愿。
但是作为“严余”,他却半点儿都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严昶景是能制住他的。
少年很明白这一点。
可是真奇怪。
他想不通。
对方明明可以制住他,还把他从先生那里要了过来。
可是他没有关着他殴打、辱骂,也没有让他去做一些其他的什么事情,他也不像是先生那样,每天晚上都喜欢和他睡觉。
严余不懂这是为什么。
他沉默又茫然地在原地站了半晌,才像是往常那样去洗漱,然后关掉房间里的灯光。
………………
第二天一早,严昶景按点儿出门上班。
过了一会儿,殷染钰也从被窝里爬了起来,张姨噼里啪啦地在外面敲门,喊他快出来吃早餐。
“再不出来粥就要煮成饭啦!”张姨叭叭地在外面喊:“太阳晒屁股了,快点起床了!八点半了,景景都出门上班了——快起床了,粥要糊了!再不起床你就只能吃锅贴啦!”
张姨的嗓门简直比闹铃还有响,殷染钰勉强从被窝里把自己挖出来,然后在张姨:“起床了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