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中间,他杀死的是无辜之人!
也就是说,那个狼,就是仇大!
江浅浅:“可你仔细想——”
“仇大会杀死石楠,明显是以为他才是那个狼……”江浅浅把代表石楠的棒棒糖放到仇大的棒棒糖下:“仇大在广场上的表情你我都看见了,他大喊着你们谁还杀了人。发现念奺死时,仇大已经被我们控制,所以说仇大,其实一直不知道念奺死了的消息。”
“石楠死的时候要见念奺,也就是说他也不知道念奺已经死去的消息。”
把死去之人与活着的嫌疑人的棒棒糖分开,并将被害者和嫌疑犯一一对列,发现了多出的那根不和谐因素。
到底谁杀了念奺?
江浅浅拿起代表最后的嫌疑人——刘昌的那根棒棒糖。
“只有刘昌是狼,才能让这一切都能说得通——”可偏偏,药施施验证的顺序,又反驳了这个推论。刘昌是狼的话,最初药施施就没有杀错人,那当仇大跑到佛龛前时,佛龛应该早就是被解封的状态才对。
可如果刘昌是狼,那药施施就都没杀错。那为何佛龛仍被封印么?
他们的推理陷入了死巷,也就是说真相,仍被深深埋藏。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这样!”远处,唐纨正揪着药施施的袖子,显然是药施施已经告诉她了全部的真相。
随着抽泣,少女的肩膀一耸一耸,两只已经完全长出的雪白兔耳搭下,眼眶通红,倒比这塔里的兔居民都更像兔子——
“与其和你分开,我宁愿一直留在这塔里做兔子!”少女握紧了拳头,倔强的拿定了主意。
气球轻轻飘,红房砖墙是最梦幻的童话风格。弯弯的拱桥下小溪潺潺,翘鞋尖般的彩船停在岸边。
蕾丝裙的少女,和身旁低声安慰的少年。这本应是很美的一幕,然而身后的机械秒表却如死神的凝视,无情的倒转一秒不曾停歇。
看着这一幕,本应让人觉得哀伤。突然的,顾汀州却闻言一笑:“做兔子?我们一直,就是兔子啊。”
“浅浅——”他回头,凌乱的碎发轻轻飘扬,这一刻倒更像与塔外那个意气风发锋芒毕露的顾汀州重合:“是《鹅妈妈童谣》呀——”
被打碎的凌乱线索……
指引真相的最后一快拼图,终于拼上。
顾汀州突然吩咐道:“浅浅,去开塔。”
江浅浅蹙眉:被封着的塔,不是只允许一个人离开么?
“你太好看了,所以无论如何不忍心你埋葬在这样的糟糕的世界里。”顾汀州抬了抬下巴:“你看远处那一对,铁了心同生共死了,拆人姻缘怎么行?”
“为一位女士牺牲应当是最高的荣耀,所以我甘愿委屈自己。”
他催促:“去开塔吧,浅浅。”
心里吐槽着满嘴荒唐言,但明白顾汀州此行必有用意。一步步,江浅浅缓缓走近高台上的佛龛。就在白皙的手腕执着碧色的玉牌将要落下的瞬间——
“呼哧呼哧——”
有什么喘着粗气的声音,动作极快的扑了上来。却还没有来得及碰到江浅浅的一根秀发,就随着砰一声的□□出膛声被甩向了远方。
不远处,举枪的顾汀州近前,麻利的拉动火拴,对着被尘封的石台,砰的又是一枪。
佛台被击碎的瞬间,地上躺着的白毛生物受伤般咽唔了一下。
江浅浅:“这是——?”她偏头看向顾汀州。地上的东西白毛白脚白瞳孔,看上去和城中居民别无二致,但江浅浅知道,若是城中居民,绝不会在时间未到时就提前偷袭。
——塔里,有塔里的规则。
“这不是居民,而是我们中间的一员。或者说,曾经是我们中的一员。”顾汀州举枪逼近:“自然,他不需要守这塔里的规则。”
他们曾经的一员?江浅浅睁了睁眼,这么说来,地上的东西只有可能是——
顾汀州:“是武云。”确认地上的“武云”再无反击能力后,顾汀州抽出一段麻绳,麻利的把他绑了起来。
“柯南·道尔有一句非常有名的话。”垂着眉目,顾汀州勾唇:“排除掉一切的不可能,剩下的不管多么难以置信,都一定是真相。”
“《鹅妈妈童谣》之——《十只兔子》。”
“大兔子病了,
二兔子瞧,
三兔子买药,
四兔子熬,
五兔子死了,
六兔子抬,
七兔子挖坑,
八兔子埋,
九兔子坐在地上哭起来,
十兔子问它为什么哭
九兔子说,
五兔子一去不回来!”
低低缓缓,顾汀州用好听的声音念道:“就像浅浅说的,在这所谓的梦境之国中,每天发生的事情都在按照鹅妈妈童谣里的故事一一上演……”
“但万万没想到道的是,我们,其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