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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被救了?他挣扎着坐起身,却因右腿的伤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方才他就注意到这是间茅草屋,许是家里贫穷,所以只能将自己安置在地……
&&&&眼角的余光瞥到了身旁的床腿,鹤孤行扭过头,就看到应诺大字型的躺在上面,霸占了整个床位。
&&&&鹤孤行:“…………”
&&&&看来这次真的是累到了,被这小子从床上踹下来都没有感觉。
&&&&鹤孤行扶着床柱站起身,正要伸手去拍应诺的脸颊,忽然注意到他十指都裹着纱布,从蹭开的领口依稀能看到厚厚的绷带。
&&&&他当时不是将人推出去了吗?怎么还搞得这么惨兮兮的?
&&&&门外传来脚步声,鹤孤行回头,就看到一个相貌清秀气质儒雅的男人撩开门帘走了进来。
&&&&“城……呃咳,你醒了?”穆临风险险咬到了舌头。
&&&&“是你救了我们?”鹤孤行道,“多谢。”
&&&&“说不上,”穆临风赶紧摆摆手,指了指床上的应诺,“是他将你拉过来的,我们只是帮忙处理了下伤口。”
&&&&“你们还真是兄弟情深啊!”穆临风感叹道。
&&&&他当然知道两人不是兄弟,可是以一个陌生人角度来看,他们穿的衣服都价格不菲,肯定不是主仆,年纪也不像父子,那就只能往兄弟上想了。
&&&&正常人都不会认为是主子和男宠吧。
&&&&“我们不……”鹤孤行正要辩解,转念一想,如果否认了,就更不好说他们是什么关系,于是话锋一变,问道:“他,怎么样?”
&&&&“你弟弟把你送来的时候,肩膀被磨得都要见骨头了…………”穆临风将昨晚替应诺包扎的情形仔仔细细讲了一遍,“虽说是伤筋动骨一百天,但他这伤要彻底好起来,也得一两个月的。”
&&&&看着鹤孤行越来越复杂的神情,穆临风心里暗暗给自己点了赞。
&&&&不管这个长得和他人/皮/面/具一个样的人是谁,至少可以肯定他对鹤孤行没有恶意,而自己多少也是托了对方的福,做点小事报答,比如替他刷刷城主的好感也是应该的。
&&&&事了拂衣去……
&&&&鹤孤行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伸手捏住应诺的脸颊,像是出气似的狠狠拧了一下。
&&&&“嗷——”应诺疼得嚎了一嗓子,捂着脸猛得坐起来,茫然地张望着四周。
&&&&“…………”穆临风:深、深藏功与名。
&&&&城主的心思实在太难揣测了,就当他刚才什么都没说。
&&&&“两位既然醒了,不妨出来吃早饭吧。”穆临风招呼道,“这里离镇子挺远的,吃完我们早点去镇上看大夫。”
&&&&本来还迷糊的应诺突然就清醒了。他的伤口恢复的比普通人快多了,到时候绷带一拆,怕是要被怀疑的。
&&&&“我就不用了,”应诺慌忙道,“我自己懂些医理,身上也有……”
&&&&鹤孤行斜眼瞥了过来,冷冷道:“去医馆。”
&&&&“是。”应诺被吓得一哆嗦,不敢再多话。
&&&&吕珺珂将菜布好后,就躲回了房间,没有和两人打照面。吃完早饭,穆临风隔着门帘同吕珺珂说了几句,就去屋后将驴车拉了出来,他还细心的在板车上铺了件干净的床单
&&&&“家里只有运货的驴车,委屈两位公子了。”穆临风不好意思道。
&&&&“无妨,有劳。”鹤孤行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嫌弃。
&&&&应诺心道:驴车算什么哟,当年他们还坐过拉肥料的车。
&&&&他将鹤孤行扶到车上,自己则坐到了穆临风的旁边。
&&&&“驾!”穆临风一抖缰绳,毛驴拉着车慢慢悠悠地走了起来。
&&&&“恩公怎么称呼?”应诺问道。
&&&&依着穆临风的说法,得中午才能到镇上,为了避免气氛太沉默太尴尬,应诺觉得,他和鹤孤行之间,非要有一个唠嗑的,肯定是自己。
&&&&“恩公不敢当,”穆临风对应诺的身份也非常好奇,便和他聊了起来,“小生姓凌,单名一个风字,还未请教两位公子高姓大名?”
&&&&“我叫……”
&&&&“应诺,应言。”鹤孤行突然开口打断了应诺的话。
&&&&应诺懵了一下,幸好他脑子转的快,反应过来鹤孤行是想用假名。
&&&&但是,为什么是这个名字?而且也没说清楚,到底谁是应诺,谁是应言。
&&&&本着谁先抢到是谁的,应诺立刻接话道:“对,我是应诺,他是应言。”
&&&&刚说完他就感觉到鹤孤行掐了一下他的手臂。
&&&&穆临风装傻充愣,也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