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就看到南玿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一脸真诚道:“我们城主真的是个好人!”
&&&&应诺:…………啊,不是在给他烧纸吗,怎么又扯到鹤孤行身上了?
&&&&“真的!”南玿用力按了按应诺的肩膀。应诺本就扭了腰,被这么一压险些一屁股坐地上了。
&&&&“我跟你说,”南玿叭叭起来,“我以前是齐山派的,因着年纪小天分高,被师兄弟欺负惨了,不给吃不给喝,饿得面黄肌瘦,尽指使我做杂活,还不教我功夫。”
&&&&不管是当应诺的时候,还是现在做临风公子,他都挺喜欢这孩子的。自个大他七岁,说句孩子也不过分吧。听南玿提起过往,应诺倒真有些兴趣。
&&&&他瞅了瞅南玿rou乎乎的脸:“还真看不出来。”
&&&&南玿见应诺给了回应,兴致更高了:“那是跟了城主后养的,就是小时候饿得狠,个子长不起来了,”说着嘟了嘟嘴,“你不知道,他们欺负人就算了,还害我惹了个大麻烦,差点丢了性命。”
&&&&“都被人害过,也没见你长记性,”应诺轻笑一声,“长心眼。”
&&&&我正跟你使心眼,你知道么?南玿心里哼哼着,嘴上继续给自家城主拉好感:“当时就是城主救了我,指点我功夫,还送了本武功秘籍给我。”
&&&&“然后你就跟他回重霄城了?”应诺问道。
&&&&“没,我那时没啥本事,怎么好意思开口。所以我就拼命练功,过了两年,正好重霄城招人,这个卫长可是我自个打出来的。”南玿骄傲地挺起了胸脯。
&&&&那句有天分还真不是南玿自夸,应诺有点羡慕:“你多大学的功夫?”
&&&&“我七岁入的齐山派,只学了些基础,正儿八经练起功夫,还是十五岁。”南玿看了应诺一眼,顺手捏了捏他的骨头,道,“临风公子,不是我打击你,你这根骨,就算打小习武,也难有什么成就。”
&&&&应诺鼓着腮,闷声道:“我早就知道了。”
&&&&否则他也不会剑走偏锋,结果惹了这身的麻烦。
&&&&“我们九卫里,大多都是受了城主的恩。还记得昨个晚宴上阿金阿银姐妹俩吗?”南玿话里带着点怜惜,“你看到阿银额头的疤了吧,她爹好堵,欠了赌债就当街拍卖女儿,阿银性子刚,直接往旁边的火盆里撞,要不是城主路过,她们也不知是什么下场。”
&&&&这些事应诺倒是第一次听:“还有吗?”
&&&&“有啊,狼牙也是……”
&&&&两人聊着,一队夜巡的护卫拎着灯笼走了过来,南玿收住了话头,将剩余的纸钱都撒了进去,掸了掸衣服:“临风公子,我要继续巡逻了,下次有空再聊。”
&&&&“那个,”南玿临走前又强调了一遍,“我知道今晚临风公子你……呃,但是,我们城主真的是好人!真的,只要你真心待他!”
&&&&南玿离开时,走在最后的护卫将铁盆收拾了。应诺慢慢直起身,注视着渐渐远去的烛光,低头笑了笑。
&&&&“我知道。他的好,我当然知道,比你们谁都清楚。”
&&&&清冷的月光下,艳红的身影缓缓站起身,慢慢消失在夜色中。
&&&&鹤孤行在房间烦躁得很,想喝口茶静静心,结果茶壶都空了。他索性穿好衣服,直奔奉聿的房间。
&&&&因为奉聿是随侍,除了隔院屋子,内城也安排了住处,离鹤孤行的房间并不远。
&&&&奉聿睡得正香,迷糊中觉得屋里好像多了个呼吸声,一睁眼就看床头边坐了个人,吓得直接坐了起来,伸手就要拔出枕下的匕首。待看清来人时,颇为无语道:“城主,大半夜不睡装鬼呢?”
&&&&“奉聿, 我心乱。”
&&&&奉聿听着鹤孤行的情绪不太对,赶紧披衣服起身点了灯,又倒了两杯茶:“怎么了?千机令的事情办砸了?”
&&&&“不是。”鹤孤行将凉茶一饮而尽。
&&&&借着烛光,奉聿注意到鹤孤行颈间好像有些红痕,不由咳嗽了一声:“那是,不小心真把人办了?”
&&&&说完又摇了摇头:“不对啊,你心里又没他,也不会做这种糊涂事。”
&&&&鹤孤行抿了抿嘴道:“我太大意,着道了。”
&&&&奉聿差点把茶水喷出来:“你着道?你要是这么容易着道,那几年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今天,不,昨天是他的头七,我有些分心。”鹤孤行握紧茶杯。
&&&&“哦,可就算办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奉聿道,“指不定那道他也插了手,有什么可烦的?”
&&&&鹤孤行沉默半晌,低声道:“我把他当他了。”
&&&&鹤孤行虽然说的没头没尾,奉聿却是听懂了,他顿时收了看戏的心思。
&&&&于鹤孤行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