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今天怎么不说话?”奉聿也不恼,笑yinyin地又重复了一遍。
&&&&“说什么?”应诺分神,嘴上一秃噜,话没过脑子就出来了,“说失身前的千字感言吗?”
&&&&“噗——”奉聿忍不住笑出声,“以前没觉得,你这人还挺有意思的。”
&&&&应诺一惊,赶紧缩成个鹌鹑样。
&&&&奉聿憋着笑上去敲门:“城主,人带来了。”
&&&&应诺垂着脑袋,但耳朵支棱着,就听屋里有人含糊的“嗯”了一声。奉聿推开门,冲里面抬了抬下巴,应诺可怜巴巴地,一步三回头地挪进了屋里。
&&&&奉聿关上门,敛起笑意:“若他真的只是个买来讨欢心的,就好了。”
&&&&应诺站在门口,抬眼悄悄打量着屋里,鹤孤行的房间出乎意料的简洁。
&&&&中间搁着张小八仙桌,桌上一壶一杯一香炉,香炉燃着香,他闻不出是什么,暖熏熏的。旁边亦独一张太师椅,明显没有招待人的准备。
&&&&后面放着个衣柜,啥花纹样式都没有,打磨得光滑平整。靠墙角摆着盆架,搭了块干净的帕子。卧室的床前摆着一扇檀木框的白玉屏风,将后面挡得严实,估摸是这房间里最贵重的东西,就再无其他。
&&&&应诺半晌没听到有人吭声,忍不住往屏风后面探了探脑袋。鹤孤行斜靠着床柱,闭着眼睛,像是睡了过去。
&&&&“城主?”应诺跟蚊子似的喊了一声,悄悄道,“你要是睡了,我就走了啊?可不是我不伺候,明个醒了别赖我。”
&&&&说着蹑手蹑脚就想开溜。
&&&&鹤孤行眼睛半睁,开口道:“水。”
&&&&应诺小心翼翼将门推开个缝:他耳朵不好使,什么都没听到。
&&&&门刚开了半人宽,他还没来得及侧身挤出去,“啪”得一声又被关上了。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按在门框上,身影将应诺整个人罩在了里面。
&&&&“我说水。”鹤孤行含糊着喷出一口酒气,微微偏头,恰好与扭头应诺四目交汇。
&&&&鹤孤行的脸虽带着红晕,说话行事也有醉态,但应诺一瞅他的眼睛,就知道这人压根没醉,心里不禁有些纳闷:鹤孤行真想招个男宠,也没必要装醉,这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甭管真醉假醉,城主都逮到跟前了,他溜是溜不了了,只能乖乖走到桌前倒了杯茶水。
&&&&鹤孤行坐在太师椅上,盯着应诺的侧脸出神。
&&&&“城主,喝茶。”既然知道对方是装的,防止秋后算账,应诺当然要陪着笑脸,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
&&&&鹤孤行伸手,握住的却不是茶杯而是应诺的手,并且另一只手扣住他的腰,用力一拽,直接将人揽到了怀里。
&&&&应诺跨坐在鹤孤行身上,吓得直接打翻了茶盅,慌忙道:“我、我,我重新倒杯茶。”
&&&&说着就想爬下太师椅,鹤孤行直接两手箍着应诺的腰,将头埋在了他的颈窝,低低唤了一声:“诺哥哥。”
&&&&原本还在挣扎的应诺就跟被施了定身术似的,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陪我说说话吧。”
&&&&应诺被鹤孤行逼了三年,就算南玿手下留情,说一点怨气没有肯定是假的。当初决定诈死,与他一刀两断,多少也是存了些报复的心思。
&&&&就是后来的发展嘛,偏了。非但没断成,还越缠越乱。
&&&&可就这么短短一句话,应诺一直堵在胸口的气,顷刻间烟消云散。也许鹤孤行就是他黏在心尖上的劫,拿下来疼,拿不下来还是疼,有一天不疼了,又想得慌,没有一点办法。
&&&&看着露出几分脆弱的鹤孤行,不由将那个拽着他衣角的小小的鹤孤行与眼前之人重叠了起来,顿时只剩满心的关怀与怜惜。完全忘了几分钟前他还敲板这人装醉的事情,连声音都跟着软了下来:“嗯,你说。”
&&&&“诺哥哥,我难受,我把娘亲的东西弄丢了。”鹤孤行抱着应诺,用下巴蹭了蹭他的肩膀,声音虽然有点含糊不清,但听起来怪可爱的。
&&&&只是若应诺背后长了眼睛,就会发现鹤孤行看向窗棱的双眼,清亮又冷静。
&&&&“东西?什么东西?”应诺奇怪道。
&&&&应诺会问这么一句,是因为在他印象中,鹤孤行的娘亲只给他留了个玉簪,他宝贝的很。有一次他不小心摔断了腿,宁可自己熬着,也不愿意换钱买止疼的药。
&&&&后来有一年饥荒,应诺饿得奄奄一息,鹤孤行将玉簪卖了,给他买了吃食,如今哪还会有什么东西可丢?
&&&&念此,应诺忍不住抱紧鹤孤行,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
&&&&鹤孤行脸上露出一抹冷笑,依旧用着醉醺醺的腔调委屈道:“娘亲在千机楼给我留了东西,可钥匙找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