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孤行微微抬起下巴,冷声道:“把衣服脱了。”
第六章
&&&&江湖传言,鹤孤行有断袖之癖,收了不少男宠养在院子里。
&&&&应诺第一次听到时,笑得肚子都疼了。他敢保证,鹤孤行绝对喜欢女人,而且是年纪比他大的漂亮女人。
&&&&他记得清清楚楚,小时候每次去镇上遇见村里的小翠姑娘,鹤孤行那眼珠子就跟黏在她身上似的,扣都扣不下来。要不是年纪小,肯定要被人当成色鬼赏两耳刮子。
&&&&基于这层认知,鹤孤行让他脱/衣服时,应诺完全没往什么奇怪的地方想,他觉得鹤孤行应该是想检查他身上的物品。
&&&&应诺猜得八九不离十,只是做的稍微有些偏差。
&&&&鹤孤行原意是让他脱了外衣,防止在怀里腰间藏东西,谁知应诺手脚太麻利,连裤衩都没给自己留一个,大大方方在两人面前遛起了鸟。
&&&&作为一个经常光屁股下河游泳的乡下野孩子,应诺是真心实意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大家都是男人。
&&&&奉聿默默背过身。不管怎么说,临风公子都是城主的人。
&&&&应诺的皮肤出奇的好,像是上等的白玉,细腻光滑,全身上下看不到任何瑕疵,完全不似村野出身之人,倒像是富贵人家养的公子哥。
&&&&莫不是张长老让他来色/诱我?鹤孤行揣测着。
&&&&虽然确实是顶尖的货色,可惜……鹤孤行冷着脸用鞋尖勾起应诺的裤子,踢到他身上,斥责道:“不知廉耻!有伤风化!”
&&&&应诺接过裤子瘪瘪嘴,心道:当初也不知是哪个跟在他后面光溜溜地跳下河,好意思说什么有伤风化。
&&&&就在这时,南玿端着饭推门而入。
&&&&在南玿的视角里情况是这样的:略显昏暗的船舱里,只有城主和临风公子两个人(面壁的奉聿不在视线范围),临风公子一/丝/不/挂,羞涩地用衣物遮挡下半身,城主虽站得笔挺,衣着齐整,但两耳通红……
&&&&听到动静,两人的目光齐齐看了过去。应诺见南玿不仅端着米饭,碗里还夹了几块红烧rou,顿时两眼放光,口舌生津,裤子都顾不上穿,就往门口跑。
&&&&鹤孤行目露凶光,抬腿勾住应诺的脚腕,同时掌风扫向地上的衣服。应诺被绊得直接五体投地,整艘船仿佛都跟着多晃了一下,飘起的罩衫正好掉在他的腰上,遮住了屁/股。
&&&&应诺抬头,捂着撞出血的鼻子,疼得眼泪直掉,有些恼道:“你做……”
&&&&鹤孤行垂眸,居高临下道:“你若是有这癖好,我将你吊在船头,让人看个够可好?”
&&&&谁有这种癖好啊?!不是你让脱的吗?!应诺心里气到掀桌,面上还得装出一副乖巧可怜的模样,赶紧认错道:“城主大人,小的错了,求放过。”
&&&&南玿猛然惊醒,“哐当”一声关上门,端着红烧rou溜之大吉。
&&&&完了完了,城主是不是要罚他俸禄了!
&&&&应诺穿上中衣中裤,蔫嗒嗒地站在一旁,看着鹤孤行指使奉聿翻着他的衣兜袖袋。
&&&&奉聿掏出了十几两碎银,两个的瓷瓶,一方被仔细裹在绸缎里的旧红帕后,再没有其他。至于飞爪吹箭之类的东西,都在被南玿拿走的百宝袋里,早就检查过了。
&&&&应诺其实并不穷,只是他武功平平,带着大额银票简直是跟别人说“人傻钱多速来”,所以财产都存在了钱庄。
&&&&鹤孤行拿起瓷瓶,觉得和前几日岐路给他的有点像,转念一想,大夫装药的瓷瓶大差不离都是这个模样,没什么好奇怪的。
&&&&瓷瓶里一个装着几粒白色的药丸,一个则是大半瓶的姜黄色粉末。
&&&&应诺偷偷瞄着鹤孤行,生怕他老人家手一抖,摔了他特别稀有的药瓶。前几日一时冲动,连瓶带药送了鹤孤行,他不知道心疼了多久。
&&&&“这是什么药?”鹤孤行问道。
&&&&听对方问的是这个,应诺暗自松了口气。
&&&&他的药瓶与普通的并不一样,内胆是用罕见的白玉寒石,可以延长保存药品的时间。外面镀了一层瓷,乍一看并无区别,但若是仔细检查,还能能够辨别的。
&&&&“驱虫粉和养颜丸。”
&&&&行走江湖难免会有露宿野外的时候,驱虫粉是应诺常备的药粉,至于养颜丸则是他义姐要的,炼得多了些就自己留了几粒,想着以后要是遇见中意的姑娘,还能借此刷一波好感度。
&&&&当然,在鹤孤行和奉聿看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尤其是想到应诺吹弹可破的肌肤,显然是和“男宠”二字挂了勾。
&&&&鹤孤行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你倒是尽职尽责。”
&&&&应诺被说的一头雾水,秉着少说少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