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进来吧。”
&&&&应诺边走边想,他其实也不是特别怂吧。虽然硬刚的几次,下场一次比一次惨,但是他还是经常头脑一热,转不过弯,就开始游走在找死的边缘。
&&&&所以封霓裳常骂他,说他有一天要是死了,肯定是自己作的。
&&&&千面狐狸带着应诺进了小楼,掀开床板,露出一条暗道。两人沿着楼梯一路向下,不多会便到了密室。
&&&&密室是普通的方正格局,四角燃着手臂粗的蜡烛,隐约有风吹来,应该是还有一条通路,但因为到处堆放着些像是易容用的物品,很难判断在哪个方向。
&&&&千面狐狸拍了拍躺椅,示意应诺躺下,问道:“说吧,你想易容成什么模样?”
&&&&“其实,容貌不是主要问题,问题是,新的这张脸,我想至少得用个七八年,如果可以,”应诺咧嘴一笑,“七八十年最好。”
&&&&千面狐狸挑人皮面具的手一顿:“你这是得罪了什么小心眼还没本事的仇家?”
&&&&“呃,他挺有本事的。”应诺辩解道。
&&&&“有本事?真有本事,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能活到现在?”说完,似是想起来另外一种可能,“他没打算杀你?”
&&&&“大概吧。”应诺摸了摸鼻子。
&&&&“看你的样子,也没有过得多生不如死,”千面狐狸翻了个白眼,“你们真的不是在打情骂俏吗?”
&&&&“哈……哈……”应诺无奈的干笑了两声,“真不是那回事,总之,一言难尽。”
&&&&千面狐狸对他的爱恨情仇没多少兴趣,直接道:“依着你说的时间,单靠化妆肯定不行。”
&&&&“人皮面具可以让你判若两人,但久戴伤脸,也会损坏,容易暴露;还有一种是金针刺xue,只要不取出金针,就能长久维持。不过靠金针易容,是基于你自己的面貌进行调整,所以难免要和原来的样子有些相似,”千面狐狸道,“你选哪个?”
&&&&应诺摸了摸自己的脸,忽然笑道:“当然是金针了,毕竟哪有躲仇家的,会故意易容成和自己相像的模样。”
&&&&“呵,”千面狐狸笑了一声,“我开始有点喜欢你了。”
&&&&鹤孤行睁开眼,下意识抓握起右手,只觉得手心空空,腾地坐起身,慌张地在床上摸索着什么。
&&&&“醒了,在找这个?”奉聿放下手中的帕子,走到床前将怀里的玉佩递过去。
&&&&鹤孤行眼睛一亮,伸手要去拿。不知想到了什么,手臂悬在空中顿了顿,又缩了回来,四处环顾了一下,冷淡道:“这是哪?我睡了多久?”
&&&&“黎川的云来客栈,南玿把你送回来的,你昏睡了一夜。”奉聿晃了晃手上的玉佩,道,“不要了?”
&&&&“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鹤孤行嗤笑了一声,下床拿起挂在屏风上的衣服。
&&&&“哦,那我扔了。”奉聿说完,反手将手里的东西往窗口甩了出去,动作没有丝毫迟疑。
&&&&鹤孤行一惊,顾不上手里的衣服,闪身间就到了窗前,探出身子去抓玉佩。掌心金属的触感让鹤孤行怔了怔,张开后才发现他抓住的竟是重霄九卫的令牌。
&&&&奉聿勾着玉佩的挂带,笑眯眯地转动着:“哎呀,不小心扔错了。”
&&&&鹤孤行:“…………”
&&&&换做是旁人,断然不敢这般同鹤孤行玩笑。不过奉聿与其他几人不同。从鹤孤行回到重霄城起,这十年来,便是他一直照看着,而且在关键时刻,更是助他坐稳了城主之位,两人的情谊自然亲厚许多。
&&&&然而就算如此,奉聿也依旧不敢询问鹤孤行与玉佩主人有关的过往。
&&&&那段流浪在外的时光,那段有应诺参与的人生,就好像是鹤孤行的逆鳞,一碰就炸,不论亲疏远近。
&&&&奉聿将玉佩塞到男子手中,换回自己的令牌:“收好了。”
&&&&鹤孤行抿着嘴,许久,似是自语的哑声道:“我没想要他死。”
&&&&奉聿捡起地上的衣服,从柜子里重新取了一件给鹤孤行披上,在双手搭到他肩膀时,奉聿讶异于掌下的颤动。
&&&&他装作没有发现,转身离开了房间:“我去准备热水。”
&&&&吩咐完小二,奉聿回到楼上,在门前迟疑片刻,转身走到走廊的尽头,趴在窗户上,轻叹了口气。
&&&&他是真想不明白啊。
&&&&若说城主对应诺有感情,却在应诺上重霄城找他时,半点情面没留,让人打了出去,更放言说,要江湖没有应诺的立足之地。
&&&&这句话不是玩笑。后来鹤孤行让负责情报的弭盯了应诺三年,让南玿逼了应诺三年,只要不弄死,伤残不论。
&&&&可若说没感情,他大可让心狠手辣的北凉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