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裴灼却拦住他:“你还没涂药呢。”
“那你把药给我就好了。”
他理直气壮地朝他伸出手。
五指弯了弯。
“我自己能涂。”
裴灼张了张嘴,还想似乎说些什么,却又悻悻停住。
半晌,才颤了颤眼睫,低声道。
“今天就睡我这吧。”
他低下眸子,缓缓牵过少年的手。
指尖轻轻摩挲着他手背淤痕,眉头渐渐皱紧。
“你这样,我怎么睡得着?”
“那是你的事。”
苏星轨冷声抽回手。
扭头就走。
“不给拉倒,你不睡我还要睡呢。”
裴灼到底还是没了办法。
只能又侧身拦住他,给他涂了遍药,这才将药膏都拿给他,放他回房去睡觉。
苏星轨这身伤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
他第二天醒来时,只感觉浑身都散了架,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疼的,差点没能爬下床,要不是因为生物钟养成了习惯,到点自然醒,估计他还能再睡很久。
今天是周日,窗外阳光正好。
苏星轨洗漱完下楼吃早饭,刚走到楼梯口,就看见裴灼正站在楼下拐角处,就那么沉默地杵在那,气场沉沉,也不知在干嘛。
他刚准备走下去踹他一脚。
还没来得及迈步,就听见厨房里,传来沈烛和乔柠的声音。
“……什么?真的吗?!”
“真的呀!我听金发哥哥说,昨天父亲好凶好凶!拽着爸爸就进了房间!有几个哥哥早回来,都是亲眼看到的!说爸爸身上全是伤,都不知被他怎么毒打了一通呢!”
“天哪?他居然打他?!”
乔柠似乎吃惊得捂住了嘴。
却又有些不敢相信。
“确定是真事吗?可我感觉裴大佬不是对爸爸挺好的呀,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