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转过头去,等他端着温水回来,“红夫人”便把那几枚蛋放到温水里。
飞云伸头看了看水底的蛋,红色的小小一个,居然是丹朱鸟,同为神鸟,他怎么就这么善良可爱。
等到隔壁山头来人把“红夫人”接走,飞云还不忘提醒他要的那些好处,“红夫人”一边答应一边嫌弃,还以为会要什么宝贝,两坛米酒,一张龙凤大床,几匹好看的带花的布,没了。
那根香直到燃尽,才说过它贵的飞云也没把它再想起来。
“夏夏,我进来了。”飞云端了一碗热腾腾的鱼丸汤,边走边吹,自己的一双手烫得通红。
“夏夏宝贝儿,”飞云小心翼翼地扯了扯被子,“我把晚饭端过来了。”
霞觞掀开薄被,只露出一张带着红晕的脸蛋,发丝泼墨似的散在枕头上。飞云见他要醒不醒地还在回味,趁机喂了一颗鱼丸到他嘴里。
“我睡了多久?”新鲜的鱼丸带着葱香,总算把霞觞唤醒了。
“天都黑透了。”飞云又舀起一颗,吹了吹,喂给霞觞。霞觞鼓起半边腮帮子,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汤汁。
飞云只觉得“噼啪”一声,星火燎原,邪火越烧越旺。
“夏夏,红夫人走的时候生蛋了。”要是霞觞能给他生蛋就好了。
“我怎么都没听到声响?”霞觞吃完一颗,飞云的勺子还在半路,就自己伸了头,嘟着嘴把鱼丸吸到嘴里。
飞云咽了咽口水,脑袋发热,他在哪里,在做什么,嗡嗡嗡嗡。
“很快。我,我还帮忙了。”他在说什么。
“飞云,你真好。”霞觞伸出两只手指来,捏了捏他的脸,指尖微凉,从发烫的脸颊上迅速滑过。
一个月前,就是在这张床上,霞觞被他欺负得化成了半狐,雪色的狐耳,狐尾,琥珀似的眼睛梨花带雨,羊脂白玉般的肌肤上都是他的杰作。他着了魔,上了瘾,深陷其中,甘之如饴。
“夏夏,我想要你。”
“不……”
每次都是不,不要,不行,飞云不由分说地堵住了他的嘴,翻身上床,膝盖顶开霞觞的双腿,手上急不可耐地扯开他的衣带,行云流水,就要水到渠成。
……
“夏夏,我错了。”我下次还敢。飞云穿的整整齐齐地站在门口,拍了拍裤裆里展翅飞翔的小小鸟,肉沫儿也是肉。
然后霞觞打开门,把他的窝丢了出来。
小麻雀抱着窝,坚持不懈地拍着门,突然想到今天霞觞说“红夫人”家的面首住的都是大院子。
“夏夏,你似不似嫌我穷。其实我…”怎么说,说他大哥有一间客栈,生意还蛮好的。
“不是…”门内的声音又软又甜,明明也被撩拨的不行,“你一只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小麻雀,我下不去手。”
“什么?…”这,这是嫌他小…“那晚你对人家可是很温油的。宝贝儿,你都忘了吗,你难道想始乱终弃吗?”
“那是意外。”
“难道,难道我就是个意外吗?”
门里没声了。
飞云把窝丢到地上,化成小麻雀,钻进去,它原身也只有一百多岁,霞觞修炼化形,至少也有五六百岁,也不是差很多呀,小麻雀理了理毛,趁着肉香尤在,先做个美梦。
这个梦可不是很美。
梦里它化成了比原身大数十倍的一只巨鸟,遮天蔽日,停则风沙四起,动则雷霆万钧。“哈哈哈,我是一只大鸟了!”可是他翻山越岭,怎么也找不到心上人,直到他飞到了一片血海面前,血海翻涌,雷声滚滚,霞觞就在血海中央,浮浮沉沉……
“叽!”小麻雀从窝里跳起来,不是所有妖怪都会做梦的,这个梦太可怕了。
飞云化成人形,穿门而入,走到床边。霞觞蜷成一团,把自己包在了被子里,只一只手露出来,耷拉在床沿,手指动了动。
难道醒着?
“夏夏…”飞云小声地唤了一声,把那只手放进被子里,“好冰。”飞云一手握着霞觞的手,一手往被子里面摸了摸,睡了大半夜,怎么反倒把被窝睡凉了,有些不对劲。他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五根指头都是红色的,血……
“夏夏!”他急忙掀开被子,霞觞捂着肚子缩成了一团,身下殷红一片,触目惊心。
“夏夏…霞觞…你别吓我…”飞云手脚并用地爬上床,把霞觞搂在怀里,渡了一口气给他。
“霞觞,说话…快说话…”飞云握住他捂着腹部的手,十指冰凉,掌心之下腹部发硬,里面好像有东西要破壳而出,这是…蛋?
“疼……针扎似的…往下坠…飞云…你救救它…”腹中熟悉又陌生的坠痛感,像一把利刃要划开他的身体,夺走他的孩子。他早该知道的,他明明以男身孕子,生了七只崽子,怎么,怎么连自己有孕了都不知道。他今天不该喝凉水,肚子不舒服的时候应该叫飞云,他清清楚楚的知道,这种发了狠的,夺人性命的坠痛,不是要生了,是孩子,在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