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能天使们是天界国境守备队的主力,然而经常与恶魔接触的他们多少受到了些影响。菲利尔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他虽然才刚成年,却已经击退过好几次恶魔的骚扰了。这使得他有些过于不羁,每周日的礼拜从不参加,卡索利也从未见他在神像面前忏悔过。
————————
“啊!那、他现在,还、还好吗?我是说,你的”感到气氛忽然变得僵硬,菲利尔只好拼命回魂,试图找个话题来缓解氛围。
库尔洛克的翼骨被摔得粉碎,肋骨也断了好几根,其中一根甚至插进了肺里。它绝望又愤怒地长啸一声便晕了过去。
“你选择了堕落!那些令人作呕的恶魔是你的手笔?!”卡索利也发现它堕落成黑暗龙的事实,难以置信地问道。
情势比两人想象中还要严峻。数以万计的低级恶魔从黑暗中走出,菲利尔和所有小队长一样,率领着他们的队员们投入了战斗中。正当卡索利战得正酣的时候,一股冰冷刺骨的魔气迅雷不及掩耳地从翅膀上蹿入大脑。随即,卡索利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他以为自己被恶魔撕碎或者至少被关在牢狱里之类的,不过环境比他想得要好太多。他竟然在一间豪华的卧室里,不知道是谁救了他。
们住处不远的深渊里。
【所有国境守备队成员注意!请立刻到交接层集合!请立刻到交接层集合!】
卡索利向耶稣神像恭敬地做完了忏悔后起身,淡淡地看了一眼菲利尔,和他并肩走了出去。
“你怎么做到每天坚持忏悔的啊,卡卡~”菲利尔百无聊赖地问道。
悬崖上的卡索利听到了这饱含憎恨的声音,他转身飞回了第二天堂。
“卡卡!你又在忏悔吗?”菲利尔走进第二天堂最大的教堂内,果然看到了卡索利的背影。
“库尔洛克!!!”
卡索利寻声而去,看到一个人正站在床边眯着眼盯着自己。一头黑色短发、显眼的一对龙角、身后巨大的黑翼以及垂在地上粗壮的尾巴都暗示着眼前人的身份。
“呜吼————!!!”
“它”
“我有罪。”卡索利顿了顿,“我抛弃了我的孩子我妄图得到主的救赎。”
“别叫我卡卡。”对于菲利尔擅作主张叫他卡卡这件事,总是让他有些抵触,过于亲密了。
后来,仿佛是为了刻意回避珍宝,它选择了堕落。周身魔气萦绕的感觉好极了,它想。曾经金色的眸子变成了血红,里面只有戾气和杀戮。不久前一个小城主恶魔妄图攻占天界,并向他发出了邀请。库尔洛克突然想到,是时候带它的珍宝回家了。
身体不能动弹的它感受着身边的劲风划过鳞片的感觉和耳边的呼呼声坠入了无尽黑暗的深渊。嘭——!一声巨响,即使是强大的龙族,从那么高的地方摔入深渊里也会不可幸免的受伤。
菲利尔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他知道,即使再虔诚的信仰者也很少有每天都会向主忏悔的,但压根没想过卡索利会告诉他这件事。
“听说你结束游历期回到第二天堂就会每天定时忏悔,这得有几百年了吧。”菲利尔挠挠头,对这件事好奇的不行。不过他猜测卡卡并不会回答他,就像往常一样。
再次见到卡索利的感觉好极了,只是和他并肩的那个能天使太过碍眼。它原本打算先解决了那个妄图玷污自己珍宝的东西再带他回家,不过它等不及了。三百年的时间似乎只是眨眼而已,它即将步入漫长的成年期,而卡索利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耀眼。
“卡索利,好久不见啊——”陌生的男声传入他的耳中,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最后一个字也被拖得老长。
菲利尔是这一届最强的能天使,即使他才刚成年没多久,抛去实战经验,他的光魔法亲和力比同级的任何一位能天使都要高。大概再过不久就可以晋升了。
恢复意识时,卡索利只觉得头痛欲裂,视线也有些模糊,周围充斥着魔气,使他身体不适到了极点。
这位刚上任没多久的守备队小队长总是喜欢缠着卡索利,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对卡索利这个整天冷冰冰的力天使那么上心。大概是因为他是小队里唯一系统性学习过治疗光魔法的天使?
半人半龙模样的库尔洛克显得强大而迷人,近两米的个头让他感到一丝压力。卡索利不得不费力坐起来仰视着他曾经的孩子。几百年的时间让它成熟了许多,在深渊挣扎的每一天都万分痛苦。它只能靠想着自己的珍宝,挺过每一次猎杀,直到它最终成为了捕猎者。
“你觉得是,那就是吧。不过,你是别想走了。”它并不打算解释,反而嚣张地一笑,对这位珍宝施放了禁锢黑魔法,就像多年前他对自己做的那样。随后
谈话被突如其来的警报打断,话题就此终结。两人迅速赶到第一天堂和第二天堂的交接层。这里是天堂最危险,最黑暗的地方。因为随时会有恶魔从这里发起突袭,但通常并不会有警报召唤所有的在职守备队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