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暴毙</h1>
那夜之事后,谢子言对朝言开始避让,常常相距不到半米就远离,看朝颜的眼神更像是在看怪物。
朝颜见他这样,反而起了兴头。
想到那日突然的中断,她下意识把那归咎于情蛊的原因。
而逆反心理导致朝颜又不想这么轻易认命。
若是找不到那人,难不成她要被蛊毒摧残一辈子?
朝颜想着,便时常接近谢子言,久而久之,谢子言实在忍不住,警告了起来:“夫人,男女授受不亲,还请夫人自重!”
朝颜扯了扯自己的男装袖口:“我现在是男人!”
谢子言无奈:“夫人,在下科举在即,还请夫人不要开子言的玩笑。”
“你科举在即,我帮你舒缓不好?”朝颜说着,向他走近。
谢子言吓得立刻后退,狠狠得甩了甩衣袖:“夫人!”
朝颜无奈:“书呆子!”
这次之后,朝颜又收敛了起来,好在后半路,蛊毒没有再发。
一个月后,两人终于来到了京城。
他们没再投宿客栈,而是住进了谢子言表舅的家中。
谢子言的表舅,汪昀,已过六十,和谢子言同为举人,也和谢子言一样,是本届春闱的考生。
谢子言来找他,一是为了寄宿,二是为了交流考试经验。
毕竟他已参加过五次会试,虽次次都是落榜。
朝颜随谢子言一起寄宿后,便主动担起为他们做饭做家务的活,时常在院中扫地时,听着他们讨论的声音,就不由想起考证的日子,内心免不住共鸣,也就没有去打扰。
不过几天后,汪昀主动找朝颜聊天,似是看出朝颜的女儿身。
朝颜也没不好意思,直接承认,忍不住问起:“汪先生可知,这京城中有没有叫云浅的人?”
“云浅,这是字吗?”
朝颜摇了摇头:“他说他姓宋!”
汪昀顿时笑起:“夫人怕是遇到欺诈之徒了,这京城宋家,可只有一家!”
“那就是大将军,宋志城!”
“宋志城?”朝颜听后大惊,“那……那他家没有叫云浅的人吗?”
汪昀摇了摇头:“这宋大将军是个平民,是近几年击退蛮夷,皇上亲自册封,这个宋姓乃是赐姓,怎么可能有同姓之人。”
“那他儿子……”
“宋将军还未婚配!”
朝颜倏得坐回石板凳,愣了好久才回过神。
“那先生可听过情蛊?”
“情蛊?这我可不知道,这蛊毒之事还是我外甥熟。”汪昀说着,就进屋叫来谢子言。
谢子言似是在读书,手上按着册子就跑了出来,一脸讶异:“夫人怎会知情蛊?”
“是真的?”朝颜巧妙反问。
谢子言摇头:“在下也只是看书上记载。”
“这情蛊本为一体,在寄主与人交合后,雄蛊移入男子体内,雌蛊移入女子体内,从此这男女两人生死不离。”
“生死不离?是要同死?”
谢子言点了点头。
朝颜一下面如死灰:“那……没有办法解吗?”
“这书上没有记载!”
“不过这么神奇之物,也不一定是真!”谢子言说着,又拿起书册,回屋认真读书了。
朝颜望着他的背影,内心一阵哀愁。
那人,到底是谁,现在在哪?
她好怕突然哪天,受他牵连,暴毙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