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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沅汐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恢復了正常的語氣,「好,你說。」
喬景禹搖搖頭,覺得她還是太過單純,不會明白這政治上盤根錯節的利害關係。
喬景禹見她這般,不由地壓低了聲音,「他從東北入境,讓我父親抓到了……」
「不是我們不放。你沈住氣,聽我說。」喬景禹握住她的手,覺得她的手有些冰涼。
前方预警,下章有肉,么么哒!
「那是肯定。」喬景禹點了點頭。
季沅汐:“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是为家训!
“好,只要你不生气,只要你高兴,怎么都好……”
乔景禹: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守了这么久的秘密,她居然没有一点生气。
「是何交易?」季沅汐心中有千萬的疑惑,覺得這事兒應該不像自己想的那樣簡單。
“因为我要娶你。”乔景禹搂住她的腰,让她同自己靠近一些。
乔景禹的头抵着她的头,柔声劝慰道:“傻瓜,我不在乎,你能爱我,我已经很满足了……”
可她却跑了,忘了对他说声谢谢……
「嗯,我在聽。」她不動聲色,依舊保持原來的姿勢。
「可我認為,我父親不可能為了一個兒子,去無端浪費季家的錢財。」
轻轻拍着她的背,等她稍稍平复下来,乔景禹又继续坦白道:“那个,整件事的主意都是我出的……同父亲争执了很久,由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他便只能妥协。”
他只能靠自己,靠自己去争取她。
如何好端端地扯到他們的婚事上了?二哥的事,與他們的婚事有關嗎?
于是,他早已对季家的每个人布下了眼线,连季沅昱欺瞒家里去苏联的事,他都掌握得一清二楚,就是为了有一天能抓住季沅昱的把柄,以此为交易,而娶到她。
“现在我知道了,往后,我会好好爱你,好不好?”季沅汐的声音轻的就像飘过一样,叫人心生爱怜。
好了,真相没有虐起来,是不是出乎意料了,嘻嘻!
得,有人给她撑了伞,挡住了那片漏了洞的老天。
他没想过,她竟然没有生气,可是她这样,让他更加难受、心疼。
“都过去了汐儿,都过去了……”乔景禹抱着她,让她在自己的怀里哭得泣不成声……
“谢谢你,子珩,真的谢谢你……”季沅汐说着,噙在眼里的泪水当下便夺眶而出。
「數目不小?」季沅汐神色憂思。
乔景禹刚说罢,双唇就让她给吻住了……
季沅汐吸了吸鼻子,抬起头来,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谈判、出资、联姻?都是你一个人的主意?”
「從頭說起吧……」既然坦白,遮遮掩掩地也沒有必要了,喬景禹悠悠地嘆了口氣,「你我的婚事,是樁交易。」
“为什么?你不是效力的是国民政府?你不是说你不管东北的事务?”
“为什么刚才‘谢谢’,现在又‘对不起’?”乔景禹伸手去替她擦拭脸上的泪水。
往往你认为不可告人的秘密,有时候别人可能反倒不在意,或者说每个人在意的点不一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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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二哥季沅昱,與蘇聯的關係密切,並且作為中間人,在向中共地下黨運輸蘇聯提供的各式武器。」
對於父親季先禮,季沅汐很是清楚,他斷然不會為了一個欺瞞他的兒子,而去犧牲整個季家的利益。何況還是支持軍閥這種事,如果因為此事而讓全族人捲入更大的風波,父親定是萬死難辭其咎。
季沅汐聞言,轉過身來,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這怎麼可能?我二哥不是出國遊學去了嗎?」
乔景禹点点头。
乔景禹:谨记!
從他說要坦白的那刻起,不論這件事與他有沒有關係,季沅汐都做好了原諒他的準備。
「所以呢?到現在還沒放?」季沅汐急切問道。
「而後呢?」她心中漸漸不安起來。
“因为我一直觉得你也是被逼的,才同我成婚。因此,你对我好,我才敢对你好,从来不敢多越过一分。可是现在想来,你好像才是从一而终、全情投入的那一个,而我始终在衡量你我的感情高低……”季沅汐懊丧地说着,觉得自己十分愧疚。
喬景禹的手搭在她腰間,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那光滑的衣料。
「他瞞著家裡,跑到了蘇聯。」喬景禹對於季沅昱的事,可謂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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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錯了。岳
“对不起……”季沅汐仍在抽噎着。
他与西北军大小姐的婚约并不是能轻易撕毁的,祖母没了,自己更没有能力去说服父亲,去撕毁一桩百利而无一害的婚约。
喬景禹也緩了口氣,接著道:「他被抓之後,我父親同你父親談條件,希望季家可以給東北軍一定的資金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