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常年稳坐冠军、拳坛不败神话的段神却在盛大拳击比赛中输了,毫无还手之力地硬生生挨了一记重拳,慢镜头似的在半空中倒在台上,数秒三声过后,输了。
男粉女粉们纷纷站了起来,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见的那一幕,他们心目中神一样存在的段神竟然真的输了,输了!
今天初雪,下起绵绵细小的雪花,一地铺着薄薄的白雪。
“……”
段洒笑着偏过头看向秦丞,偷偷碰了一下秦丞的手。
不等段洒张嘴要说话,他自己先急忙对秦丞说:“你哥来了,就在校门口等着呢。”
这是段洒生平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输了比赛!
段洒冲段二叔笑了笑,转身走了。
一旁同学们跟着凑热闹起哄:“对!你们连表个白都慢的跟蜗牛似的,别等到午饭了你们还没表白,那可就精彩了啊!”
他无法相信向来自信而张扬的段洒竟然会漫不经心地输了比赛。
女同学见状恨铁不成钢,索性上前一把将人拉近自己,仰起脸吻了过去,只是亲了一下就分开了,瞪着大眼睛说:“我喜欢你,你个怂货!”
段洒坐在飘窗前望着黑夜沉默,漆黑的眼瞳渐渐深邃不明,脸庞轮廓线条越发刚毅凛冽,微微紧绷着。
“小洒你是怎么了,竟然输了比赛!”段二叔眉头紧蹙地拉住了下台的段洒。
日月如梭,从凉爽舒适的天气转到了寒冷,北方比以前提早几天开始供暖,但学校除了教室和宿舍有暖气,其他地方都得穿着厚外套御寒。
“因为我是你亲哥,想对你好,做个全世界最好的亲兄弟。”秦顺依然是满脸温和的笑容,眼睛眯了起来,让人看不到里面藏着阴郁森冷。
“秦丞,秦丞。”一个男同学边朝这边跑过来边喊。
家里没人,段洒把薄被子掀到一边,光溜溜地搂着秦丞的脖颈继续睡。
“得亏我妈是资深腐女。”段洒耸肩。
段洒对上秦顺那双睁开一条缝的眼睛,漏出一点阴郁的寒光,心脏不可遏制地狂跳了一下,那股深深地不祥预感袭上心头,抿紧嘴角。
秦顺温和地笑了笑,好脾气地说:“爸让我过来通知你,下午有个单子需要你帮忙,你可能要请假半天。”
秦丞低笑一声,躺回去重新把人搂进怀里,“睡觉,醒了给你做早饭。”
“表个白就这么慢,小心被别人笑话啊!”
等跑到秦丞面前就大口大口喘着气,这么冷的天气额头都有了细汗,看来事情挺急的。
“学妹好主动!”
俩大男人对视一眼,有种温馨而甜蜜的淡淡气息在周围漫开。
段洒对着两手哈着热气蹦跳几下脚,很嚣张地朝着操场上那一对儿小情侣大声喊:“都愣着干嘛,喜欢就直说啊,说不出那就直接亲个嘴不就完了么,就表个白而已,至于这么费劲吗?”
夜深了,喧嚣的世界终于安静了下来,只有零星的几辆车还在路上行驶着。
一到周五下课就放学了,段洒和秦丞最近都没去桂花巷,而是住在他家。
“就算是常年冠军的人,也会有输了的时候,我不是全能,叔。”
他转过脸看向躺在床上熟睡的秦丞,噪音微哑,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丞哥,别怪我。”
秦丞盯着擂台上缓缓坐起来低头不知在想什么的段洒,神色冷得几乎冻冰,手指捏得泛白,站起来走了。
秦丞当然知道那是个什么单子,烦躁得几乎要把他整个人都淹没了,语气有些冲:“手机通知下不就行了,非要亲自跑来这一趟?有病吗?”
秦丞看了他一眼,“你爸挺开明的,”
“学妹霸气!”
女同学脸皮薄,羞涩得都快抬不起头来了,男同学被说得尴尬又不好意思,狠狠横了段洒一眼,冲站在段洒旁边神色冷淡看戏的秦丞喊了一嗓子:“秦丞!你快管管你这个该死的洒脱不羁的朋友啊!”
“哇——”
去更衣室的路上,毫不意外地看见背靠墙壁闭目的秦丞,顿了几秒继续走过去,打开门进去,听到关上门的轻微声响。
“不!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
“段神你怎么了,你可是段神啊!怎么就输了!”
秦丞从裤兜里掏出纸巾当白旗,举起来挥了下,“我管不了。”
话了吗,他不管我的,但也不反感同性恋。”段洒笑着说。
“为
是的,他看出来了,段洒在故意输掉比赛。
“啊!”男同学有些欲哭无泪地喊了一声。
秦丞只觉很烦躁不爽,当看见站在校门前脸上戴着温和面具的秦顺时,更是燥火极了,过去不耐烦地问:“又什么事?”
他听着秦丞冷声说着话,眼睛却看向秦丞身后不远处那抹精瘦凛冽的身影。
秦丞嘴角勾起很浅的笑,也偷偷轻捏了下段洒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