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邬慈。
邬慈被看得一愣,万万没想到母亲竟把他跟谢尧联想成那种关系,他是解释也没必要,不解释也说不过去。
他只好摊牌,颇为郁闷但也十分认真地开口:我跟他打听我女人消息,她叫迦南。
她才是你未来儿媳。
等我出院,带她来跟您见面。
*
迦南不知道自己被邬慈这么着急带到邬母面前的原因是这么一场乌龙,她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
邬慈抚慰她:不用准备,她就想看看你。
迦南还是不觉得合理,这么急?
邬慈重声嗯,她心急。
我也急。他又补充一句说。
迦南哭笑不得,急什么?
急着带你回家啊。
迦南默默无语地笑。
那行吧。
不然在踏进自由的圈域,第一个晚上她可能会在酒店度过。
在车子刚抵达西洋别墅前门,就远远看到门口站着翘首以盼的邬母。
不自觉的,迦南横在邬慈腰侧的手紧了紧。邬慈放慢下来速度,扭头问她:紧张吗?
迦南微微拧眉,这不难看出来,所以她说:那怎么办。
怎么办。
邬慈还真就想了想。
你就告诉她,你紧张。看她怎么办。
迦南:..
邬慈挺认真的,在这种为人长辈这件事情上,邬母最有经验。
车子停下,邬母便上前来,视线越过邬慈找到迦南,喜上眉梢,伸手握住她的,拉到自己面前,你就是迦南。
迦南难以躲避邬母热情的注视,点了点头,手就被邬母握着,说:我是。
邬母拍了拍她的手,又摸了摸她的脸,甚感欣慰般。
邬慈担心邬母的过分热情让迦南为难,连忙拉开,将迦南从她手里拉出来。
我们先进去。
邬母不肯放人,反倒把邬慈撇开。
邬慈点了点自己鼻尖,行动失败。只好跟在二人身边走。
中途。
邬慈试图把迦南换到自己这边来,也让邬母的说话对象转成他。
但邬母说着话,慢慢变成了两个人都安静听,谁也没打断。
我知道你,迦南。你邬老师跟我提过你,只是我当时接收到信息后没找到你的下落,一直都没有。
你邬老师让我尽可能照顾你,如果可以的话,是在你需要的时候,也别让你知晓。
他可说过你不少呢。
昨天晚上我等到很晚才让人找到多年前他发来的那封邮件,我们那时候可不轻易来往信件了,我当时还在想,难得啊。但也觉得不乐意。邬母笑了笑,想起年轻一些的自己还有很多不稳重的情绪。
我诧异极了,他居然在国外养了个孩子。
迦南心头一紧。
邬慈视线也紧张地罩在她的神色上。
但邬母有分寸,她要分享的是这整件事情的心路,即使那个时候还年轻,不够平和。她所表达的,是她最大化的真诚。
只是没想到。兜兜转转,迦南。你是个好孩子。邬母这么说。
也有资格这么说。
这些年,你过得辛苦不辛苦?邬母轻柔地望向迦南转而又问道,视线里充满了慈爱与怜惜,也还有许多的,感激。
迦南倏地,湿了眼眶。摇头。
再摇头。
邬母却紧了紧握住她手的力度,她即使不说话,也是被允许、包容的;看着她的时候真像在看着自己的孩子。
邬母笑着,终于说:迦南,欢迎回家。
*
入夜。
迦南被安排在邬母那一层的房间睡,生活用品提前都备齐,晚饭后她在邬母的带领下回到房间。
邬慈住上一层。
邬母离开没多久,房门又被敲响,刻意压低的动静。
迦南没打开门前就猜到是邬慈。
果然门一开,邬慈的身影就溜了进来,贼似的。
不过,就连迦南也莫名紧张了一霎。往门缝外看了眼,确认没人看见才稍微松口气。
邬慈理所应当跑来她这里,路过她的时候她闻到他身上清晰好闻的沐浴液香味。
还是洗了澡来的。
邬慈像来到自己房间似的毫不拘谨,仰身在宽大的床面上躺下,见她还站着,拍了拍自己的旁边。
迦南不配合,故意严肃着脸:干什么?
邬慈手臂撑在背后,上半身起立,望向她,口吻无辜:我来陪你不好吗?
迦南失语。
她什么时候表现出有这个需求了?
她懒得跟邬慈耍无赖,转身要去浴室。
邬慈立马跳下床,从后拽住她的手,妥协:好了。我想跟你睡。想很久了。
迦南咽住嘴角的笑意:我洗澡。
邬慈骤然眉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