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书。你不忙么。
淦。女孩在心里默念。遭雷劈了这是。
大可不必。林苴打字速度和讲话速度一样快。跟你也没什么关系吧？
也别太拘束了男人好笑地摸摸女孩的头。公司不是我开的，我上面还有老板的。
还行。男人拿了沓文件出来。女孩避开眼。
我知道。女孩闷闷地说。你才31诶
女孩干脆静了音。
嗯。女孩点点头。对了放学回来给你收了个包裹。
恋爱？
谁？
嗯？男人挑高了尾音。
有些话我们是不是应该当面说清楚。
那我如果没有记错，本校校规里面也没有禁止恋爱这一条。女孩说的平静，好像在探讨一个社会学问题。而且我和别人牵个手说两句话，怎么传到老师嘴里，就变得这么不堪了呢？
刘成君今天难得没喝酒。林苴心情好，给了他一个深吻。
那是谁？
古板的学校，即使是国际部也严禁恋爱。女孩和班上的人走的都不近，别说谈了，一天能说上两句话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没有。男人从口袋里抽出那支戒烟棒。
吃饭，青椒毛豆炒肉丝，你吃了不少毛豆。
挺好。女孩把垫板冲干净。有人说我们周五在学校门口搂搂抱抱，还有个惹我男朋友吃醋的家伙让我周五放学去书店把这事说清楚。
因为家里有个喜欢吃甜食的男朋友。女孩切了三个。我还买了柠檬。你不是不喜欢喝白水么。留几个切着泡片，剩下的给你风干了带到公司去吃。外面买的好多加了糖风干的。女孩侧过头让男人抱着腰。糖少吃点，对皮肤不好。
林苴获了赦，拎着包去自习室。生物老师正好走出来，两个人走在走廊上，都没说话。
不小了男人拉了个垫子让女孩坐的舒服一点。苴苴以后三十一的时候，说不定都是董事长了。
给你买的书包。男人拿了把剪刀，把书包拎到女孩面前。明黄色的书包是经典的文件袋款，很漂亮，最重要的是跟男人灰色的包是一套的。
哪有那么容易。女孩叹了口气。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我没有在学校里谈恋爱。
我说我没有在学校里谈恋爱。林苴微微抬高了声音。生物老师正好推门进来。
家长都这么说了，老师也不便再多说什么。学校每年有探究性活动，去年去了林父的工厂。林父虽然不顾家，但到底生意做的很好，对于技术的掌控也有本事，却为了林苴在学校过的顺一些给这群学生开放了中美合作的实验室。学校里或多或少欠林苴家里些人情，对林苴的家长多少也多几分尊重。
自习室。林苴是出了名的学魔，不是在班上就在自习室。
吃橙子么？女孩路过水果摊的时候店家还没收摊，就拎了一袋水果。
我没有在学校里谈恋爱。女孩站在办公室，重复了一遍。
你去接我么？拿了片橙子，女孩剥了皮，递到男人嘴边。好嘛？
好么女孩接过塑料套一层层护着的包。真是破费了。
QQ信息跳了跳。
哦哦。男人放下橙子擦了擦手。什么东西啊。女孩问。
知道啦。刘成君递了个塑料盘给女孩。今天在学校怎么样。
哦哦这样的啊。林苴妈妈接的电话，那一头有一点嘈杂。林苴怎么解释的呢？
今天抽烟没。
有同学说你上周五下午放学的时候跟一个男同学牵着手回家的班主任敲着桌子。周围的几个老师都当作没听到。学校门口拉拉抱抱，成何体统？
是刘成君低沉地笑，把女孩揽在怀里。
我都快被你喂撑了。女孩圈起腿，转头挠了挠男人下巴。还饿么？我去给你炒个饭？
大晚上的。男人嘴里有点酒气。不饿。
得。女孩在心里默念。自从自己学了文科，家里面的人一个个都学会了咬文嚼字。
让你家长来听听。班主任气的手抖，给林苴家长打电话。
好好好。男人吃在嘴里。那周五下午你自己去书店么？
怎么了？女孩发了条信息回去。
不至于
老师去哪？林苴先开了口。
我去图书馆。女孩笑着在四楼招了招手，进去寻了本莫言的《生死疲劳》，找了个位置写分析。女孩的毕业论文选了中文，打算写写莫言的魔幻现实主义。
真乖。女孩伸长脖子和男人接了个吻。
吃。刘成君端着水杯看女孩拿了陶瓷刀切。今儿怎么想的买了？
晚上九点多下晚自习，女孩打了辆出租车去男人家。打开手机一看，几十条信息。最下面的一条是：周五放学你去书店么？我们说说清楚吧。
哦哦那就应该没事了吧。林苴妈妈说。林苴不会撒谎的吧，这样肯定是没有在学校里谈恋爱了。
林苴不愿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