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Griinor还和陛下决斗,受伤严重,好像并没有死。”
曙光塔从前是御前首相的居所。不过自从‘帝党’和‘忠诚派’闹分裂后,国王就收回了首相的权力,同时撤掉这个席位。结果,这幢房子空下来,再也没住过人。Griinor已经在这里
了变化,先是惊奇,接着变成摆脱所有羁绊的释然。“谢谢。”她的声音细若游丝,“别再犹豫,送我上路,莫让其他人因为等待而指责。”
鸦塔地厅内,人群如急雨落地般沙沙作响。
“是。”回答简单干脆。
“Vagnash(瓦格纳什)!”他近旁的金发男人嘲笑道,“你脑子是不是叫海水泡多了,陛下哪次……”四周的眼神全都像刀剑一样指着他,叫那利索的舌头顿时打结。“不,不,陛下是仁慈的,是仁慈的……呵,呵,呵……”
‘依照律法?依照律法我还不如一剑刺死他。’Pharaz?n的话语中透着执拗,他从接受挑战的那一刻,就没有打算轻易饶恕这个叛逆者。他要让所有人都记住叛徒的下场,哪怕因此被人冠上残暴野蛮的名声。
“结束了。”Mordor之主将失去生命的躯体平放在那堆麦草铺成的床上,起身说道,“开门,叫验尸官进来。”
说话的是个身材修长的年轻男子。Sauron注意到他,是因为他特别像年轻一点的Griinor。这个人拥有一头略带蜷曲的黑发,浅灰色的眼瞳清澈明亮,不算突出的肌肉线条优雅流畅,暗藏着无尽的生命力。“你们猜,陛下会放过他吗?”他说话的时候嘴角下弯,让表情看上去有些冷漠。
第27章 索伦(Sauron)
“把他的心剜出来,叫所有人都尝一尝味道。”Sauron刚提出这个办法时,还犹豫Pharaz?n是否会同意——这种做法既有违传统习俗,也有违国家法律。因为它不仅诅咒死者灵魂永不安宁,也诅咒吃下这颗心脏的生者形同野兽。
四个小时前,Sauron接受Pharaz?n(法拉宗)的命令去曙光塔见Griinor。自从输掉决斗,这位身受重伤的海军元帅就一直被软禁在曙光塔顶层的房间里,等待着他命运的终结。
“我也不清楚。”他身边的另一人应和。这人长的很有特点,深色的皮肤上布满了白色的斑点,活像沥青上洒满了面粉。“不过我在来的路上倒是听杂役们谈论,说今天要举办什么宴会。”
“这个主意再好不过。”Númenor国王咬牙道,“要告诉他我们将要做的事,要让他看着自己的心被掏出来。尽量拖延时间,别让他断气。”Pharaz?n的坚决让Sauron惊讶。这个人类的报复心已经超过了他任何一个黑塔楼的下属,而残忍到不计后果,则像极了Melkothmog(高斯莫戈)都没这么恶毒。
“宴会?”附近的某个胖子尖叫,“有听说过在地牢里开宴会的吗?”
“一切遵照你的意愿,陛下。”银发的Maia愉快地弯腰鞠躬。做这种杀戮的事情他很擅长,还能小小地满足一下自己压抑许久的欲望。在Númenor的这些日子,他演戏演得很累。
每个人都在猜测Pharaz?n(法拉宗)召集他们来此的目的,惶惶不可终日。
门外确有来来回回,不胜其烦的踱步声。
“嘘,别乱说,这地方可不是地牢。”身后的人踹了他一脚,“小心隔墙有耳。你没看见少了很多人吗?主管内政的Griinor(格雷诺)一派几乎全都……”余下的话他改用眼神传递。惶恐之色顿时扫过附近所有人的面庞。
每一位廷臣,每一个领主都接到了传召。海军元帅Griinor(格雷诺)谋反作乱的事实早已传遍整个Númenor,而接二连三的搜查令和逮捕令搞得人人如惊弓之鸟。“到底叫我们来干什么?”某个从岛国北部赶来的小领主抱怨道。他甚至没来得及换掉那身油布斗篷,而他靴子上的泥巴遭到了附近几人的暗中嘲笑。
摇头,轻笑。暗淡的烛影中,发髻之上珍珠光彩灼灼。
“没有其他要求了吗?”Sauron充耳不闻,继续问道。
Zélarena看见他们相拥在一起。Nalétar用手环绕着对方的脖颈,Sauron则轻柔地抚摸着凡人女子后颈上方。突然,藏在他指间的发针猛然刺下,直锥入延髓,笔直地降下死亡。红发女子的动作一瞬间凝滞,身体随即瘫软下来,脸上还挂着幸福的微笑。
也许接下来的事会让你们终身难忘。Sauron合上帷幔,望向右手边窗台下的那样东西——那是一颗心脏,确切的说是人的心脏。它被剜出来的时候还在跳动,但是此刻上面附着的血液已逐渐凝固,蜕变成污浊的紫黑色。Griinor留在这世上的最后遗言,Sauron冷笑,马上就要和你们见面了。
“那么一个吻呢?”这声音比羽絮还轻,比礌石还重,击碎了长久以来红发女子所有的伪装。“你愿意……给我?”她哽咽道。